是葉文軒喜歡的我都要讓給他,對此早就習(xí)以為常。
大概是沒想到我變得這么懂事,他們露出了詫異的表情。
葉文軒卻說:“我不該搶哥的東西,可是我實在是太喜歡了,這個家里所有的東西屬于你的,我只想要這一個小小的手串,你不會介意吧?”
媽媽嘆了口氣,摸了摸他的腦袋:“真是懂事得讓人心疼,不是說了,我們只有你這一個親兒子嗎?”
葉文軒委屈地抹掉眼淚,讓父母看得愈發(fā)憐愛。
他們?nèi)齻€人相親相愛,一時間沒人再記得我的存在。
似乎所有人都忘了,葉文軒只是父母從福利院領(lǐng)養(yǎng)回來的一個替代品。
在我離家的十八年里,父母為了減少弄丟我的愧疚,便將屬于我的愛全部轉(zhuǎn)移到了他身上。
葉文軒哼一聲,他們就精神緊張;葉文軒一哭,他們的天更是要塌陷。
在我回家的那一晚,葉文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,大哭一場后站上天臺邊緣。
他撕心裂肺地大喊:“我被拋棄了,我是個沒人要的孩子了,不如讓我去死吧!這樣爸爸媽媽和哥就能永遠生活在一起了!”
他們便瞬間慌了,手忙腳亂將葉文軒從天臺勸下,寸步不離地守護。
爸爸媽媽拿著水果和點心哄著他吃飯,而我餓得頭暈眼花也無人看我一眼。
后來他們?nèi)魺o其事地提出去郊外野營,也帶上了我。
我受寵若驚地跟著前往,卻被三人一聲不吭地單獨拋在了荒山。
在沒有信號的地方整整荒野求生了一周,才衣衫襤褸、饑寒交迫地回到家。
而他們正陪著葉文軒看電視,眼睛都沒落在我身上:“我們就是想讓你學(xué)乖一點,知道這個家以后是你弟弟的,他陪伴了我們十八年,感情比你深得多,凡事都要讓著他,不能跟他爭,你知道了嗎?”
我知道了。
那天我就知道,我沒有家了。
早上,我收拾好行李下樓時,葉文軒捧著一碗餛飩走到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