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菲菲滿眼噙著淚水,一步一步朝我們走過來。
“顧嶼哥哥,我愛你,祝你新婚快樂。”
她轉(zhuǎn)頭看向我,幾乎是惡狠狠地警告。
“你如果對不起顧嶼哥哥的話,我不會放過你的?!?br>
我一時愣住。
全場的焦點都被陳菲菲搶去。
仿佛她最終才是這場婚禮的主角。
顧嶼一言不發(fā),眼神中似乎有什么情緒被極力隱忍。
他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女孩。
良久,嘆了口氣。
“菲菲,鬧夠了嗎?”
男人得語氣不耐煩,語氣也不甚友善。
但是,我知道。
顧嶼對陳菲菲始終是憐愛的,這根本就不是看向一個不愛的人的眼神。
陳菲菲猛烈咳嗽了幾聲,拋下頭紗。
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婚禮現(xiàn)場。
我分明看見了顧嶼胸腔劇烈起伏,這昭示著他在抑制著強烈的情緒。
等待陳菲菲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之后,我能夠感受到顧嶼送了一口氣。
被陳菲菲這樣一鬧,婚禮現(xiàn)場也多了些尷尬的氣氛。
司儀專業(yè),依然在Cue流程。
[在親朋好友的見證和祝福下,我們新人,交換戒指。]我一時出神。
他在我眼前,眼角眉梢依然溫柔。
看起來,卻好像戴上了一層面具。
顧嶼把戒指戴在我身上,我卻覺得這枚戒指意外沉重。
司儀問:“顧先生,你愿意娶時小姐為妻嗎?
不論貧窮富貴,相守一生?!?br>
“我愿意。”
我撫摸著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,思緒被拉回現(xiàn)實。
天已經(jīng)亮了。
顧嶼,陪了陳菲菲一夜。
我自嘲一笑。
隨即取下無名指上的戒指,轉(zhuǎn)手丟進垃圾桶。
我依然照常去上班。
熬了一晚,倒也不覺得疲憊。
下班時,我撥通了閨蜜喻星河的電話。
“星河,我想好了。”
3.我語氣平靜,卻也堅定。
兩年的夫妻最后走到這一步。
或許,我和顧嶼最開始就不應(yīng)該在一起的。
心中有人的男人。
又何必要去禍害別人。
電話那頭,喻星河的聲音高了八個調(diào):“我靠!
你再說一遍,我沒有聽錯吧時染。
你說你想好了什么,再給我說明白一點?!?br>
我又重復了一遍。
“我想好了,我要和顧嶼離婚?!?br>
喻星河顯然興奮了起來。
“你要怎么樣,顧嶼是不是過錯方?
我早已經(jīng)磨刀霍霍多時了?!?br>
我無奈一笑。
我的好閨蜜喻星河是業(yè)內(nèi)著名的離婚律師。
這也算是專業(yè)對口了。
我同她講了最近發(fā)生的事情,末了,我說道:“我只要拿回屬于我的那一份,就可以了?!?br>
那口沉默。
轉(zhuǎn)而破口大罵。
“氣死我了,這顧嶼,真他媽不是個東西?!?br>
“讓他帶著他那有病的青梅,有多遠給我滾多遠?!?br>
掛斷電話之后。
顧嶼給我發(fā)了一條微信。
“今天早點回家做菜,張哥他們今天要來咱家吃飯?!?br>
張哥,是顧嶼的發(fā)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