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倆忙著討姜玉瑤的歡心,根本沒在意有關(guān)我的事。
我還沒回答,卻聽越佑之信誓旦旦道:
“還能有誰?明日迎親的可只有我們兩個。”
司徒瑞立馬鄙夷地撒開手,嫌棄地在身上抹了兩下。
“我說某些人怎么還不來求我們,本以為你還有些骨氣,沒想到是個賤骨頭,一聲不吭連自己的嫁衣都準(zhǔn)備好了,恐怕日夜盼著能嫁給我們吧?!?br>越佑之上前一把奪過我的嫁衣,譏諷地勾唇。
“你不過就是個妾,連轎子都只能從側(cè)門過,配得上這么華貴的嫁衣嗎?”
“掌柜的,把整個煙雨樓的上等嫁衣都給我包起來送到蘇府上,來不及定做,我也要給玉瑤最好的讓她挑選。”
繡樓的掌柜一看他遞過來鼓鼓的錢袋子,當(dāng)即眉開眼笑,有眼力見地接過他手上原本屬于我的那件嫁衣,麻利地連同其他上等嫁衣包在一起。
“至于你,就從那些下等的殘次品里挑選一件好了,我們可不會讓你搶了玉瑤的風(fēng)頭?!?br>身邊的丫鬟氣得要沖上去跟兩人理論,被我伸手?jǐn)r住。
“小姐,司徒將軍和越世子怎么能這么對你?若是他們知道這是你和親的嫁衣……”
我看著他倆瀟灑離去的背影,滿不在乎地?fù)u了搖頭。
等到第二日,我果然在姜玉瑤身上看到了這件嫁衣。
她得意洋洋地挑眉從我面前走過,故作不經(jīng)意地露出身上戴的極品珍珠和金制釵環(huán)。
“姐姐去和親,怎穿的如此落魄?我身上這些可都是司徒和佑之花重金尋來的珍寶,要不分你些?”
她炫耀的意圖實(shí)在太過明顯,但我不想再生事,只抿唇一笑并不回話。
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,姜玉瑤心情難得的好,大概也覺得為難我沒意思,轉(zhuǎn)頭在眾人的攙扶下上了喜轎。
“姐姐,從前你霸占了我的身份、搶了我的竹馬,現(xiàn)在也該通通還回來了。你就嫁去那蠻夷的大燕受難吧,今后有司徒和佑之相護(hù),我會在京都過的很好,成為人人艷羨的女郎?!?br>我敷衍地頷首,也在丫鬟的示意下蓋好蓋頭上轎。
轎子搖搖晃晃走了沒幾里路,突然被人攔下,我一看,竟是司徒瑞和越佑之的親衛(wèi)。
丫鬟竊喜道:“莫不是司徒將軍和越世子得知了你要去和親,特地派人來搶親?”
誰知他們卻是上前警告:“將軍和世子吩咐過了,大小姐不過是妾,喜轎只能跟在二小姐后頭,待二小姐選完自己的夫婿以后,才能跟著另一個人過門?!?br>面對這般折辱,我還是選擇了忍讓,畢竟只是一小段路。
兩輛喜轎一前一后往前走,對面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兩位準(zhǔn)新郎正騎在馬上,他們的眼神死死盯著姜玉瑤的轎子,焦急地等候她在他們之間做出選擇。
誰知前頭的轎子還沒做出抉擇,后頭的喜轎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變方向,慢悠悠地朝著另一條岔路走去。
司徒瑞和越佑之見狀變了臉色,怒斥道:
“姜卿月,你就這么下賤,迫不及待要繞過玉瑤嫁給我們?誰準(zhǔn)你先動的!”
在周圍的恥笑聲里,對側(cè)行來一列壯觀的隊(duì)伍,抬著數(shù)不清的聘禮行來。
“誰說蘇小姐要嫁給你們了?她可是我們大燕的王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