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宴會上,沈煥把一大塊奶油蛋糕遞給我,揚著眉頭笑:“你不是喜歡我嗎?
吃了這個我就跟你在一起?!?br>
我小心翼翼提醒說我奶油過敏,他笑容更深:“我知道,所以你要么吃,要么滾?!?br>
在場所有人開始起哄,他們賭我不會吃。
結(jié)果我吃了,當(dāng)天晚上便因為嚴(yán)重過敏被送進了急診。
那天以后,沈煥遵守諾言和我在一起了。
但是寵我的同時,他也不忘在朋友面前肆意羞辱我。
因為我舔了他四年,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戀愛腦。
直到我生日那天,他出去野營出了意外傷了臉,我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提出了分手。
他滿臉不敢置信地質(zhì)問我為什么,我面無表情道:“你不像他了。”
凌晨被噩夢驚醒,我摸著滾燙的額頭起來找藥的時候接到了沈煥打來的電話。
“季知月,我想喝你燉的燕窩了?!?br>
電話那頭的聲音沙啞慵懶,透著幾分醉意。
“快點!”
我還沒說話,他便不耐煩的催促了一聲,接著就掛了電話。
雖然外面下著暴雨,頭疼的厲害,但我還是燉好燕窩開車送了過去。
打開門,客廳里開著燈,一雙紅色的細(xì)跟高跟鞋靜靜地躺在沙發(fā)旁,周圍散落著幾件衣服一直延伸到房間門口。
我屏住呼吸走了過去,透過虛掩的門看到一男一女赤身糾纏在一起。
曖昧的喘息聲一陣接一陣,刺得我耳膜發(fā)疼。
男人是沈煥。
女人是他的好“哥們兒”周茹茉。
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,我咬著顫抖的唇,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,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客廳。
房間里的動靜越來越大,在靜悄悄的夜里顯得尤為清晰。
我捂著耳朵蜷縮在沙發(fā)上,只覺得頭疼欲裂,洶涌的眼淚幾乎將身下的墊子浸濕。
又是這樣……和沈煥戀愛兩年,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了。
雖然做過心理建設(shè),但每次親眼看到時,心還是會痛的厲害。
這都是我自找的。
六年前我對沈煥一見鐘情。
他是京市有名的花花公子,我給他當(dāng)了四年的舔狗,才終于有了轉(zhuǎn)正的機會。
不過那個機會是我用半條命換來的。
我至今都還記得醫(yī)生嚴(yán)肅的跟我說,以后不要再碰奶油了,如果搶救不及時的話,我已經(jīng)死了。
沈煥覺得我是一個撈女,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戀愛腦舔狗,無論如何我都離不開他,所以總是肆意的羞辱我,踐踏我。
可是我不敢表達自己的不滿,因為我無論哭的再厲害,也得不到沈煥半分心疼。
他只會像丟垃圾一樣隨手把我推開,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:“接受不了,那就分手唄。”
一句話足以讓我的世界變成黑色,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妥協(xié)。
沈煥也似乎從中找到了樂趣,之后的日子里,他每次帶人回來都會被我碰到。
就算我在自己家里,他也會打電話用各種理由把我叫過來。
看到我滿臉淚水時,他總是會露出嘲諷的笑。
仿佛在說,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