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猶豫。
我放下碗筷看向他。
他支支吾吾地說:“夫人,沈先生其實(shí)不在宮里?!?br>
我安靜地看著他。
他低下頭,躲閃我的眼神。
“他在望春巷。”
我知道那里,是東邊一條比較偏僻的胡同,跟皇城的方向是相反的。
沈耀之在那里,說明他是專門去的,不是巧合。
那里住著鄭佩玉,是沈耀之的青梅竹馬。
青山低下了頭,沒有再說什么,我也沒有再說什么。
一頓飯結(jié)束了,我收拾碗筷,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。
突然覺得,沒意思透了。
我跟沈耀之也是在這樣的一場雨中認(rèn)識的。
當(dāng)時(shí),他還只是個(gè)小小的書生,沒有官職,沒有家世背景。
有的只是一身污點(diǎn)。
沈家自從涉嫌貪墨案被抄家后,只有沈耀之一個(gè)人因?yàn)樵谖鞅碧接H,僥幸逃脫牢獄。
京城回不去,沈耀之就留在了大西北。
背井離鄉(xiāng),討生活不容易。
他找了個(gè)攤位,在攤位上賣自己的畫。
賣了三天都賣不出去。
畢竟我們鎮(zhèn)上都是一群大老粗,誰會(huì)專程買他的畫呢?
2
沈耀之的第一個(gè)客人,是隔壁村的劉寡婦。
她眉眼輕佻地走到沈耀之的攤位對面,嬌柔地開口。
“小郎君,這是你自己的畫嗎?”
沈耀之的眉毛都沒抬一下,淡淡道。
“是?!?br>
劉寡婦湊近了問:“這畫的是什么內(nèi)容?”
“上面是采春圖。”
他攤開畫,認(rèn)真介紹道。
“是采春圖啊?!?br>
寡婦眉眼含情:“小郎君,你告訴我——若是我也想采春,該怎么辦?”
沈耀之原本清俊的臉一下子紅了,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劉寡婦得寸進(jìn)尺。
“小郎君,我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