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箱里有一碗已經(jīng)腐爛生蛆的雞肉。
還有一把嶄新的鋒利砍刀。
誰會把砍刀放在冰箱里?
我好奇的伸手,但突然間,我聽到了“咔嚓”一聲響,這是誰踩斷了院子里的樹枝。
我迅速矮下身體順著墻角走。
有人來了。
腳步聲越走越近,咔嚓、咔嚓……
逐漸變得沉重。
“科科……”
有人在門口咳了兩聲。
一道被月光拉長的影子出現(xiàn)在房間里。
我將老虎鉗拿在手里,就站在潦倒的房門后等著。
“咳咳……”
這個人咳起來聲音低微。
“小靖……”他在門外喊,“是不是你回來了?”
不是別人,是我堂叔,和我爸同一個爺爺?shù)奶玫堋?br>“二叔?!?br>我喊了他一聲。
“哦,是小昭啊,你出院啦?!?br>他一邊咳一邊走進來:“我去醫(yī)院看你的時候,你還在監(jiān)護室里?!?br>“謝謝您?!?br>聊了幾句,我拒絕了他讓我去他家休息的邀請,目送他回了隔壁。
堂叔背著手板著臉:“小昭,雖然我和你爸平日里不和,但舉喪的事,我會幫你的,等你弟弟回來吧?!?br>我說:“好的,二叔,多謝您了?!?br>堂叔一家搬到市里已經(jīng)很多年了,大概是因為我家著火波及他家,他才回來做修葺的。
一整個晚上過去了,又等到黎明來臨,沒有第三個人再出現(xiàn)。
我的引蛇出洞并沒有成功。
在我的耳機里,跟我一樣熬了一個晚上的趙凱嘆了口氣:“李昭,有沒有可能,這個你說的暗殺、拍賣,只是你的想象?”
他就在離我家很近的小樹林里,那里有一條直通這個方向的小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