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驀地一緊,呵斥的話便也不忍再說。
“妾,已經(jīng)擦過藥了?!苯獣釅褐曇舨蛔屪约旱目耷宦冻鰜?,紅著眼仰了仰頭好似要將淚水逼回到眼眶里。
“皇后為何要罰你?”蕭祁禮坐在了姜書翎的身旁,拍了拍她的后背撫慰著她。
皇后不是個會隨便讓人拿捏錯處的人。
她罰姜書翎,定然是會找理由的。
姜書翎被問這話,登時一愣。
眼淚還在掉著,卻沒有了哭腔。
蕭祁禮望著她,只見她貝齒咬著紅唇,隱忍著什么都不說,心中難免生出煩躁來。
“又啞巴了?”
“若是姜側(cè)妃不敢說,孤去找皇后質(zhì)問一番便知?!?br>蕭祁禮說著,就要起身。
姜書翎立馬就抓住了蕭祁禮的手腕,朝著他搖頭。
只是,伸出右手去抓蕭祁禮的手腕時,她的眉心又是一緊,而后痛苦的收回手,她整個臉幾乎要疼的擰在了一起。
“殿下,您不要去,妾告訴您就是了。”
說話間,她止不住疼痛的伸出左手揉了揉右手手腕。
“是妾的不對,妾沒有做好,皇后娘娘懲罰妾,妾都是認的?!苯獣嵴f著,一邊將衣裙褻褲往下翻,收拾著自己,一邊想起身。
蕭祁禮按住了她。
“你先坐著。”
他起身,前往姜書翎抄寫的地方。
姜書翎的字寫的很清秀娟麗,一看便是女子書寫的字。
從字體便可看出來,書寫之人的真誠。
他翻閱了好幾頁,每一頁,這個字,都未曾敷衍。
罰抄她當要去比書法呢?
抄的還是女四書。
蕭祁禮眸光輕閃,很快就反應了過來,皇后是因為何事為難姜書翎了。
以姜書翎這個側(cè)妃沒有伺候他為懲罰,即便父皇怪罪,最后怪的也只會是他這個沒有子嗣的太子。
也就難怪張貴妃跑到勤政殿內(nèi),明里暗里的說皇后刻薄,而皇后在這坤寧宮里巍然不動了。
因為她無懼。
因為父皇讓她盯著東宮子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