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家是哪里的?怎么這么大的案子怎么沒聽說?”徐有功回頭看了一眼錢誠問。
“朱紫貴,性格孤僻,居住在纖云山上。
他家好像是山南道那邊的,一年到頭都在隱居,很少出來。
他被滅門后,都過了兩個月,有人上山打獵,路過想找口水喝,才發(fā)現(xiàn)的?!?br>
蘇子瑜一聽說山南道,驀然轉(zhuǎn)頭和徐有功對視了一眼。
“關(guān)于霍七,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?”蘇子瑜冷冷問魏三。
“大人,今晚要去鬼市,建議喬裝一番。鬼市東門進,第二個街口,掛紅燈籠那家就是萬毒藥鋪?!?br>
魏三講完這些,就杵著不動。
蘇子瑜見狀,揮揮手說:“退下吧?!?br>
魏三便退了出去。
徐有功想了想:“吃吧,吃完回去找人查一下霍七和朱紫貴?!?br>
下午,蘇子瑜回金吾衛(wèi)調(diào)兵遣將,為夜里喬裝去鬼市做準備。
大理寺其他人,去查霍七和朱紫貴的消息。
徐有功則在公廨見到了崔元奕的小廝,崔九。
崔九詳細說了一遍昨日崔元奕的行程,但是徐有功發(fā)現(xiàn),崔元奕并未去過一片居,也未喝過一片居的酒水。
徐有功打發(fā)走了崔九,又再一次陷入了沉思。
崔元奕的情況,跟前面三位小郎君的情況,完全沒有共同之處,這是為什么呢?
正在思考時,聽見外面段寶玄派人來通知徐有功,紀王已經(jīng)被送回紀王府了。
陛下知道此事,大怒。
派太醫(yī)署的幾位高手,去給紀王瞧病去了。并且勒令,大理寺金吾衛(wèi)加緊查案。
徐有功聽完,感覺腦仁疼。
這案子查到現(xiàn)在,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有,兇手的作案動機和作案規(guī)律一概也不知。
反而崔元奕和紀王兩人的命,還被對方拿捏著。
徐有功一陣沮喪,嘆了口氣,捂著腦袋趴在桌子上。
過了會兒,忽然又猛然坐直身體,深吸一口氣,神色恢復(fù)從前。
瞬間的沮喪和氣餒過后,反而又激起了徐有功的斗志,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碰過這么復(fù)雜,又牽連這么廣的案子了。
于是拿起桌子上的點心,邊吃邊又開始琢磨起來,現(xiàn)在的綜合信息:
一,一片居,但是已經(jīng)人去樓空。
二,山南道,但是山南道什么消息都沒有。
現(xiàn)在最大的問題是,手頭上收集的信息不足,所以無法推理事情的脈絡(luò)。
與其這樣坐著,還不如動起來,說不定能有些收獲。
于是想了想,站起身來道:“來人,備馬,去一片居。”
徐有功一行人來到一片居,只見蘇卓帶著金吾衛(wèi)將一片居團團圍住。
這一片居,臨街是上下兩層小樓,后面有個院子可以作為后廚和住宿用。
徐有功上上下下打量著一片居,然后回頭問蘇卓:“可查檢查出來什么東西?”
“徐大人,暫時沒有?!?br>
徐有功想起那酒的問題,就對蘇卓說:“帶我去酒窖看看。”
“大人,請?!?br>
蘇卓帶著徐有功去了酒窖。
這個酒窖十分巨大,下面一缸缸的酒密密麻麻擺放著,入窖酒香撲鼻。
徐有功隨便點了幾壇酒,讓錢誠打開,分別倒出來一碗。
徐有功發(fā)現(xiàn)這酒的顏色和氣味,與日常喝的酒一般無二。
錢誠還納悶道:“大人,不是說酒瑩白如玉嗎?這怎么和平日的酒沒有什么區(qū)別呢?”
蘇卓也伸長脖子看了一下說:“或許他們還有什么秘法炮制吧?!?br>
徐有功回頭看了蘇卓一眼,笑著說:“你說得對,那么他們怎么炮制的,在哪兒炮制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