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光一腳把他踹倒,言語滿是譏諷。
“你能不能別惡心人,還小苒是你的心跳,那這個女人是什么,你的大動脈?”
說著,她把打印出來的那疊出軌照排向了謝溫潯。
他慌亂地?fù)炱鹫掌粡垙埖胤?,翻到最后,他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,失神地坐在地上。
“這些照片……是從哪里來的?”
春光示意大漢把他扔出門外,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,春光嘲諷地笑他:“不知道你怎么想的,找了個這么上不得臺面的女人,知三做三還要找原配炫耀,你這個聲稱愛苒苒愛得要死的男人卻一點(diǎn)都沒發(fā)現(xiàn)?”
想起照片里擺放在他辦公桌上的包養(yǎng)協(xié)議,謝溫潯只覺得一口氣直沖腦門,頂?shù)盟^暈?zāi)垦!?br>
他明明千叮嚀萬囑咐,這件事絕不可以被苒苒知道。
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居然敢背著他直接挑釁苒苒!
他氣得猛地起身,渾身散發(fā)著陰鷙。
他要去找林悠悠,苒苒為她傷的心,他要千倍萬倍地討回來!
上車前,春光沖他喊了一句:“別再找小苒了,你不配。”
謝溫潯沒有聽見去,開車直沖林悠悠的家。
林悠悠看到謝溫潯主動來找她,笑得合不攏嘴,絲毫沒有注意他身上迸發(fā)的殺意。
“溫潯哥哥是來跟悠悠道歉的嗎,沒關(guān)系的,只要哥哥愿意給悠悠做一份銀耳羹,悠悠就不生氣了……”一個回眸,卻對上謝溫潯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。
她被狠狠地摔向地面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又被抬起摔下。
幾次過后,她只感覺渾身像散了架般疼痛。
“謝……謝溫潯,發(fā)生什么事了……我好痛啊……”謝溫潯面帶陰森地走過來,掐緊她的喉嚨,把她慢慢抬起。
“我記得跟你說過,如果苒苒知道了這件事,你的死期就不遠(yuǎn)了?!?br>
不等她反應(yīng),他像是泄憤般,瘋狂左右開弓,打得林悠悠頭暈?zāi)垦!?br>
“你為什么背著我挑釁苒苒,她在看到那些照片時(shí)該有多心痛啊!”
林悠悠終于崩潰了,她拼命地甩開謝溫潯的手,一邊咳嗽一邊大叫。
“你只看到她心痛,你考慮過我嗎,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,如果她還在,你到底什么時(shí)候才會娶我啊!”
謝溫潯沒再說話,只是打了電話,然后親口說出讓林悠悠心寒徹骨的話。
“把林悠悠送回村里,派人看著她,讓她一輩子不準(zhǔn)出村!”
“謝……溫潯哥哥,你不能這樣,我千辛萬苦才從那個小山村里跑出來,你怎么能再把我送回去?”
不再管她的哭嚎,謝溫潯轉(zhuǎn)身離去。
他從未想過跟除了我以外的女人結(jié)婚。
跟林悠悠在一起,只是為了刺激。
他本來想著,等這次旅游回來,就跟我舉行一場全城矚目的婚禮。
那時(shí),他會跟林悠悠斷了一切往來,她能進(jìn)公司工作,就算給她的補(bǔ)償。
可現(xiàn)在,一切都被這個蠢而不自知的女人毀了。
回家后,他命人查到了我打給春光的通話地址。
看到屏幕上的地址,他喜極而泣,連夜開車來我這里。
我自然也知道他的手段,所以早早地把那個手機(jī)扔掉,徹底斷絕與他的任何藕斷絲連。
之后,我加入了一個義工團(tuán)隊(duì),游走于世界各地,為當(dāng)?shù)氐墓聝涸簬チλ芗暗膸椭?br>
過了一整年,我才重新回到嬢嬢的孤兒院。
嬢嬢告訴我,我走后謝溫潯徹底搬了過來,在孤兒院做義工。
他堅(jiān)信我會回來,他在等我。
可惜,一周前,他已經(jīng)因?yàn)樾牟【貌〕杉?,遺憾而終。
死前,他給我留下了那件殘破的嫁衣和一封信。
嬢嬢說他因?yàn)椴⊥凑勰ニ赖暮芡纯啵粤粝碌男偶舟E非常潦草,她看不懂。
可是我看明白了。
“苒苒,阿潯好想你……我背叛了你,活該不得好死。”
“我先走了,去布置我們來世的家?!?br>
“下一世,讓我做你的心跳?!?br>
當(dāng)晚,我多吃了兩碗飯。
如果真有來世,我不想死那么早。
萬一下輩子真跟他遇上了,那可太倒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