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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知遠(yuǎn)絲毫不慌。

不過就是一個婚禮,隨時都能再辦。

更何況柳清秋那么愛他,只要自己隨口夸她兩句,就足夠柳清秋蹦跶的和小兔子一樣。

想到未婚妻的嬌憨,他手中的紅酒杯一頓,托腮低笑。

“知遠(yuǎn),我們今天不醉不歸好嗎?”

柔和而略帶沙啞的語調(diào),透露出葉悠悠難以抑制的渴望。

謝知遠(yuǎn)雙頰染上酡紅,酒意上涌讓他情緒有些失控。

視線變得模糊,他迫切地在屋內(nèi)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。

順勢,葉悠悠牽過謝知遠(yuǎn)的手放在臉邊輕蹭。

他靠在椅背上,眼神迷離,沉迷于女人肌膚滑嫩的觸感。

“老婆,你今天真美......”

葉悠悠猛地一怔,不知道這聲老婆喊得究竟是自己還是另有其人。

她神色復(fù)雜地看著謝知遠(yuǎn)。

這不就是自己一直企盼的機會嗎?

而眼下,謝知遠(yuǎn)已經(jīng)醉得不省人事。

一股莫名的沖動讓她輕輕地俯身,試探性地將唇貼近男人的嘴角。

謝知遠(yuǎn)微微晃了晃頭,因為突如其來的觸碰清醒了幾分。

他瞇著雙眼,嘴角掛著寵溺的微笑,不過聲音依舊低沉嘶啞。

“老婆,你別鬧,我怕癢......”

他輕笑一聲,可手卻輕柔環(huán)住女人的腰肢,把她往懷里帶。

葉悠悠愣了一下,面上閃過一絲心虛,心跳驟然加快。

不過她很快就鎮(zhèn)定下來。

畢竟謝知遠(yuǎn)能為她搶婚紗,讓自己登堂入室,甚至連新婚妻子都可以拋下。

能讓他牽腸掛肚叫做老婆的女人,只可能是自己。

她低下頭,柔聲說:“知遠(yuǎn),我在這里?!?br>
謝知遠(yuǎn)聽到葉悠悠的輕聲呼喚并沒有閃躲,反而湊近她的臉,雙唇微張,想要吻下去。

這正合葉悠悠心意,她高興還來不及,哪里舍得躲開。

心底的那份欲望驅(qū)使著她主動逢迎,柔軟的唇就快要與謝知遠(yuǎn)相接。

但就在曖昧氛圍即將被推向頂峰的瞬間,謝知遠(yuǎn)看到葉悠悠光潔如初的鎖骨,嘴里突然吐出了一個名字:“清秋......老婆......”

一剎那,葉悠悠如遭雷擊,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原地,眼中充斥著驚恐和不甘。

“你......你說的老婆是柳清秋?”

猛地將她推開,謝知遠(yuǎn)借著酒勁大聲嘟囔:“柳清秋才是我老婆!她鎖骨上是為我留下的疤!”

“雖然很丑,但我真的很......”

聲音減弱,男人軟綿綿地靠在墻上垂下頭,看來是醉得厲害。

衣領(lǐng)大敞的葉悠悠嘟起唇,試圖把謝知遠(yuǎn)的手往自己胸口帶。

“知遠(yuǎn),我是你的初戀悠悠啊,你不是最愛我嗎?”

誰知道謝知遠(yuǎn)用力抽開手,

“我要娶柳清秋的,我答應(yīng)過她?!?br>
他想起自己單膝下跪求婚時,女人難以置信地捂著嘴,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將他壓翻在地。

又蠢又可愛。

嫁給自己就那么高興嗎。

葉悠悠看著傻笑的謝知遠(yuǎn)又氣又惱。

自己就差脫光了站在他面前,他滿腦子還是那個無趣的柳清秋。

“那你為什么要答應(yīng)葉悠悠逃婚?”

她不甘心地發(fā)問。

“因為柳清秋最大度了,她不會看著我見死不救的。”

渾身酒氣的男人口吻略帶寵溺。

話音剛落,葉悠悠羞憤地穿上散落一地的衣服。

大力扯掉手腕處的紗布隨意扔在一邊。

紅墨水裝作的血跡早就干涸。

“謝知遠(yuǎn),有你后悔的那天!”

葉悠悠無可奈何,只能摔門而出。

酒精的后勁讓謝知遠(yuǎn)搖搖欲墜,他腳下不穩(wěn),跌倒在冷硬的地板上。

“柳清秋,我疼......”

無人回應(yīng)。

“清秋,我胃疼,藥在哪?”

只有屋外的鳥雀不安亂鳴。

“老婆我好冷,想抱著你睡覺。”

他醉的不省人事,踉踉蹌蹌地爬下樓梯。

實在支撐不住身體,整個人趴在馬桶上睡了一晚。

失去意識前,謝知遠(yuǎn)想起柳清秋。

自己一聲不吭離開,她肯定哭得和小花貓一樣。

柳清秋向來對自己沒有原則,明天跟她解釋兩句,一切都沒事了。

至于葉悠悠,年少相識他不能坐視不管。

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初戀死在自己面前吧。

這么做都是以大局為重,柳清秋會理解的。

讓老婆受了委屈,他以后一定守著柳清秋好好過日子。

謝知遠(yuǎn)迫不及待地闔上雙眼,期待著明早的太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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