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涼的耦合劑順著我的肚皮滑動,醫(yī)生滿臉笑意道:“趙太太,今天趙先生居然放心您一個人來做檢查嗎?”
他對我的愛熱烈到人盡皆知。
此刻卻讓我只覺苦澀。
我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又順著醫(yī)生的手指。
看向屏幕上的小小胚胎道:“麻煩幫我安排一下流產(chǎn)手術?!?br> ......
我前腳剛回到家。
后腳趙成州就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。
看到我好端端的躺在床上。
他緊張焦急的臉色才放松下來。
見我睜眼,他輕手輕腳的走到我身邊。
“對不起,繁星,我最近太忙了,怎么不等我?guī)闳メt(yī)院?不過繁星大樓還有半個月就要建好了,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十周年結婚紀念日禮物?!?br> 他真摯的表情不似作假。
這些年,但凡有細節(jié)疏忽的地方,就算我沒有生氣,他也會先怪自己。
做得好的地方,又會期待的等我表揚。
在我面前,他總是赤誠的好似要把一顆心破出來給我看。
可這樣的趙成州,為什么會出軌呢?
喉嚨堵的厲害。
我沒有說話,靜靜的望著他。
他神色有些不自在,言語帶著試探:“你今天是開的是那輛庫里南?”
他緊張的眼神,讓我心底泛起苦澀。
話到嘴邊,我輕聲道:“不是,我開的奧迪?!?br> “也是,你向來不喜歡高調(diào)?!?br> 直到此時,他一直緊繃的背脊才算徹底放松下來。
見我臉色疲憊,心疼的將我攬進懷里:“怎么臉色這么不好,是不是今天累到了?”
不是累了,是我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。
我在心里默默回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