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得光滑無比的木簪。
他垂著頭,話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,
“只要你還愿意跟我回去,我……”
我沒等他說完就回答:
“我不愿意?!?br>
我又說:“我不愿意的。”
我不想做籠中鳥,不想做菟絲花,不想做被玩弄的兔子,
他是沈瑯,他是大將軍,可我是鶯娘,我只是鶯娘,這太不公平了。
我連愛都永遠低人一等,我不喜歡那樣的我。
他后來沒再說什么話,他只是深深地,深深地最后看我一眼,
好像要把我徹底記到腦子里。
“好。”
他最后又把那支簪子握回手心,沙啞著聲音說好。
沈瑯其實是從那時候才明白他那天錯過了什么,
也是從那時候才知道,
這個世界上亙古不變的東西太少太少,曾經(jīng)得到過的愛也會從指縫溜走,
他只是短暫的擁有過一瞬。
又過了半個月,謝瑜還是沒有回來。
周圍人又開始議論紛紛,說什么都有。
有說謝瑜被公主看中要留在京中當駙馬,也有人說他要娶尚書的女兒,留任翰林。
每個人嘰嘰喳喳的時候都不背著人,像是故意要說給我聽似的。
若是放在從前,我必定當做沒聽到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就這么過去了。
可此刻我氣沉丹田,從街頭罵到巷尾,有多嘴的必定罵到她徹底抬不起頭。
幾人悻悻的不敢再多說,只能陰陽怪氣:
“如今謝郎君可是狀元郎了,你一個粗鄙村婦怎么配得上……”
我剛捋起袖子要潑水過去,就見不遠處有人策馬而來,一身素袍眼熟得很。
謝瑜其實不太會騎馬,但還是策馬騎得飛快,下了馬又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我身邊。
他朝我笑,
他說我回來了。
再沒有別的話了。
他沒有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