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月后。
聽聞圣上封了他為護(hù)國將軍,前線急召,派他去了南邊打仗。
就是那天我收到了一封信,是從京城送來的。
通篇洋洋灑灑幾千余字,可我只認(rèn)得落款的那兩個字,
沈瑯。
說來也奇怪,明明我?guī)讉€月前還在為他傷心欲絕,甚至到了了結(jié)性命的地步。
可如今看到這個名字,竟也不覺得有多心痛了。
可能是我終于不再把他當(dāng)做是我的依靠,
所以才會覺得他之于我,也開始不那么重要了。
那封信我拿給了謝瑜,他問我要不要念給我聽,我搖了搖頭說不必了。
不必看我也猜得出上面寫的什么,大抵是他也有苦衷,他很忙,他要我體諒。
若是換做我第一眼在柳府見到他的時候,聽到他這樣的解釋,一定會心軟著體諒他原諒他。
甚至如果是我剛剛被趕出柳家的時候,他能追出來解釋,我也不會生氣太久。
可愛和恨都是太過于濃烈的感情,太濃烈的感情都會很輕易的被時間沖淡。
在我終于不再以愛的枷鎖束縛自己之后,再回頭看這封信,就覺得很可笑。
沈瑯明明有那么多次機會可以告訴我,明明有無數(shù)次當(dāng)面的機會,
可他都沒有說。
忙只是拖延一切的借口,歸根結(jié)底他不愿意承認(rèn)的,其實是他并沒有把我當(dāng)成是需要尊重的娘子。
他將我視作一個弱小的附屬,所以對我不需要解釋,不需要特地的解釋,
這樣一封抽空寫來的信就夠了。
就像他總是閑暇時間才去看我,沈瑯有自己要做的事,而我只是個調(diào)劑品。
我忽的就有些想笑,我跟謝瑜說燒了吧,我不想看了。
他沒問為什么,他只是點了點頭說好。
也是那天,我忽然跟謝瑜說,我想去冀州城生活,我不要再呆在這里了。
前塵往事,痛苦的快樂的,只要待在這里就總有人提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