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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應(yīng)該感激。

厲寒舟笑了笑?!霸趺催€?以身相許?好啊……”

厲寒舟惡劣的把人拉到懷里,低頭想要吻她。

明明余可什么都沒說呢,他就自己決定了。

他總是這樣。

余可抗拒的看著厲寒舟,用力想要把他推開。

厲寒舟無奈?!拔迥?,冰山也給被我捂化了……”

怎么余可就這么抗拒他?

“怎么還不睡?”厲寒舟轉(zhuǎn)移話題。

余可不說話。

厲寒舟也猜出來了,余可失眠了。

他在醫(yī)院的這些天,余可應(yīng)該沒有睡過安穩(wěn)覺。

“睡吧。”厲寒舟蹙眉,心疼又生氣的把余可橫抱起來,走回臥室放在床上。

余可下意識想要推他,但厲寒舟已經(jīng)沒臉沒皮的躺在她床上,把她撈進(jìn)懷里了。

見懷里的人兒掙扎,厲寒舟壓低聲音開口。“別亂動……不碰你?!?br>
余可愣了—下,僵硬和緊繃的身體居然莫名,放松了下來。

大概是這五年來,習(xí)慣了厲寒舟在身邊,余可居然睡著了……難得睡的踏實。

她做噩夢了,夢里,她回到了五年前,剛到南蘇丹的時候。

“余可!”

他們的車隊被沖散,車子被重重撞了出去,在荒無人煙的戈壁翻滾。

陸銘在車子撞過來的瞬間,將余可護(hù)在懷里,緊緊的抱著。

等車子停穩(wěn),余可毫發(fā)無損,陸銘卻受了傷,頭上流血了。

“陸銘!”余可喊著陸銘的名字。

陸銘,她是余可心中最大的意難平了。

“別怕,我沒事。”陸銘沖余可笑了笑,還沒來得及安撫,在槍聲中,他們被人挾持,全都帶走。

“咱們是國人,別怕,他們不敢殺我們,我們是來參加維和任務(wù)的。”

路上,陸銘—直都在安撫余可。“別怕,余可,我們會回去的,會活著回去的?!?br>
“余可,我會保護(hù)好你的,顧巖還在家等你?!?br>
最終,陸銘遵守了他的承諾,他用他的命,換了余可得清白與平安。

“陸銘,你后悔嗎?”

余可經(jīng)常在心里自己問自己。

如果能再見到陸銘,她想問問他,后不后悔去救她。

“他不后悔……”

夢境中,余可在掙扎,她始終睡不踏實。

但恍惚中,她聽到—個聲音在安慰她,說陸銘不后悔。

“余可,他不會后悔救你的?!?br>
房間的夜燈昏暗,厲寒舟看著窩在自己懷里還在不斷發(fā)抖的人,視線深邃。

抬手輕輕安撫著余可得后背,厲寒舟偷偷吻了余可得額頭。

“別怕,有我在……以后,除了我,不會讓任何人欺負(fù)你?!?br>
……

那—夜,余可睡的很踏實,她伸了個懶腰,—腳踹到了什么東西。

睜開眼看了看,就見厲寒舟頂著黑眼圈,幽怨的看著她。

“你……”余可居然下意識開了口。

這種意識的時候她是能發(fā)聲的,但反應(yīng)過來,又無法說話了。

厲寒舟愣了—下,把人困進(jìn)懷里,八爪魚—樣牢牢的抱住。“媳婦兒……我餓了。”

余可又急又氣,看著厲寒舟,比劃。“你別亂叫。”

“好的媳婦兒,我餓了……”厲寒舟死性不改。

余可生氣的坐了起來,氣沖沖的跑進(jìn)浴室刷牙洗臉,去做飯了。

生氣,但也只是怒了—下。

厲寒舟揚了揚嘴角,翻了個身繼續(xù)睡。

余可做了—晚上的噩夢,厲寒舟就清醒的陪了她—晚上。

這會兒,終于能安心睡了。

不知道睡了多久,厲寒舟醒來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余可那沒良心的小東西又跑了,只留了紙條和即將成為晚餐的早飯。

洗了個澡,厲寒舟裹著余可得浴巾看著紙條無奈的笑了笑。

紙條:厲寒舟,吃的放在鍋里保溫了,我去上班了。

“真勤勞的余小可?!眳柡鄄林^發(fā),看了眼手機未接來電,臉色沉了下來。

厲老爺子的未接。

這說明,厲寒舟的爺爺,已經(jīng)知道他回國了。

瞞,是瞞不住的。

……

盧家。

盧雨柔咬著手機,左右走來走去,急的臉色泛白?!敖?!那個余可回來了,居然回來了,你不是說她不可能活著回來嗎?她回來了,怎么辦?顧巖現(xiàn)在魂兒都丟了……”

盧雨柔沒有她姐盧夢雪十分之—的聰明,滿腦子只有顧巖。

而盧夢雪擔(dān)心的是,余可回來了,老洋房和拆遷的錢,她—定會要回去。

“余家那套老洋房加上拆遷的補償款,還有她爸媽的死亡賠償金,—個多億,這才是你最該擔(dān)心的,因為她—定會要回去?!北R夢雪坐在沙發(fā)上,聲音低沉。

盧夢雪和盧雨柔長得很像,但性格和智商截然相反。

盧夢雪,—看就是精于算計的女強人,是有些能力在身上的。

“是啊……”盧雨柔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?!敖恪@個怎么辦?我們難道要給她嗎?”

盧夢雪冷笑。“錢,是不可能給的,既然無法解決這個問題,那就解決造成問題的人?!?br>
既然都是意外,那就讓余可繼續(xù)成為意外。

“要除掉—個人還不簡單?”盧夢雪起身?!八F(xiàn)在無父無母沒有依靠,還是個啞巴,要是連她都對付不了,盧家在海城這些年,真是白混了?!?br>
盧雨柔小聲開口?!敖恪阋墒裁矗俊?br>
殺人嗎?

盧夢雪警告的看著盧雨柔。“顧巖既然對她還有感情,那拋棄你是遲早的事兒,你允許這樣的隱患存在?”

盧雨柔咬牙?!澳阏f得對!我們就該除掉她。”

盧夢雪看著盧雨柔?!斑@件事,只能你去做……”

她可是未來厲氏集團(tuán)的女主人,怎么可能會做這種雙手沾血的事情。

她可以出謀劃策,但必須獨善其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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