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會!”時嶼白懶聲道,一手摸上她的肩膀,一手來到她的肩帶處,輕輕一捏,帶了幾分調情的意味。
蘇時墨背后一陣發(fā)麻,趕緊從床上坐起來,惡心的目的,已經(jīng)達到,她可不想再繼續(xù)羊入虎口,拍開他的肩膀:“我累了,你自己解決吧?!?br>拿起枕頭,往客房走去,時嶼白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,敢情他只是個她出氣的工具,利用完就掉,他一臉憋氣的來到洗手間,沖了個冷水澡,散掉身上多余的火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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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空開始發(fā)亮,東方的地平線泛起一絲絲亮光,透過窗戶,籠罩在室內,陽光刺眼,躺在床上的人,不禁皺了皺眉,懶懶的翻了個身。
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,蘇時墨閉眼皺眉,一把抓起旁邊的手機,就要摁下掛斷鍵,卻不小心劃開了接聽鍵,手機里響起時嶼白慵懶帶點痞氣的聲音:“醒了嗎?”
“有事?”她沒什么好氣的開口,聲音里帶著濃濃的起床氣。
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,一如既往的上位者語氣:“想解約的話,馬上過來時影科技?!?br>她好看的秀眉緊緊皺起,冷哼一聲:“時嶼白,你這公司是快要倒閉了,旗下公司藝人解約,都要勞煩你這當總裁的,親自來督辦了?”
“是啊,畢竟你是母親推薦過來的人,你要解約,我哪敢耽擱?”時嶼冷笑一聲,陰陽道。
只聽聲音,蘇時墨就能想象出,在手機的一邊,他是怎樣的一副嘲諷表情,懶得和他繼續(xù)起爭執(zhí),她簡單收拾一番就去了時影科技。
半小時后,蘇時墨出現(xiàn)在公司大樓里,前臺工作人員,對她已經(jīng)非常熟悉,無需任何的通報引見,她熟門熟路地走向電梯,來到頂層的總裁辦公室。
進來后,她的視線就被坐著的時嶼白吸引了,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包裹著他挺拔的身軀,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,為他的輪廓勾勒出一層淡淡的光暈。
他俊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,翻看著手中的文件,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,冷峻的眉眼間透露出絲絲煩躁。
像是被她的動靜吸引到,原本專注于文件的人抬起頭來,視線在半空中游離了一瞬,而后精準地對上她的目光,將手中的文件扔給她:“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解約,愿意給你開出這么寬松的藝人合同,除了時影科技,應該不會有其他家了。”
她隨手接過來,放到一邊的茶幾上,對時嶼白這番話不是很贊同,清了清嗓子:“這合同確實寬松,一切都以我的利益出發(fā),但只要林薇薇在公司一天,所有資源都會先以她為主,我只能撿她不要的,剩下的?!?br>“公司在影視資源這方面向來實力雄厚、數(shù)量眾多,就算是林薇薇挑剩下,不要的那些,給你也綽綽有余了,足夠你發(fā)展事業(yè)。”時嶼白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里,臉上不以為意,繼續(xù)開口:“并且,我可以答應你,除了林薇薇明確看上的那些資源,公司里剩下的所有資源都任由你挑選。”
“時嶼白,你不應該建議我留下,我蘇時墨,生來尊貴,明艷漂亮,冰雪聰明,備受寵愛,寧為玉碎,不為瓦全,你憑什么認為,我愿意委屈求全,甘居林薇薇之下,撿她不要的東西?!彼χ奔贡?,嘴角微微上揚,眼神中透著不屑和輕蔑。
“蘇時墨,你應知道,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,事事都能如你愿,全憑你心情,想怎么選擇,就怎么選擇?!彼⑽櫭迹樕细‖F(xiàn)出一抹明顯的不悅之色,雙眸中閃爍著煩躁的光芒。
“我知道,這世上不如我愿得事情多了,就像我的愛情,婚姻……”說到這里,她的語氣頓了頓,微微揚起下巴,看向時嶼白,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:“在有選擇的情況下,我為什么要去委屈自己。”
“你嫁我,是你的別無選擇?!睍r嶼白捕捉到她話中的重點,一張臉沉了下來,短暫的生氣過后,心中更多的是憋悶和驚訝。
“不然呢……”蘇時墨反問。
“你……”時嶼白心頭堵得慌,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,壓得他喘不過氣來,憤怒不甘的情緒將他淹沒,他身體止不住的微微顫抖,牙齒咬得“咯咯”作響,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:“蘇時墨,我改主意了,你不愿意瓦全折腰,但我偏要看你低下頭的樣子,這合約不解了。”
蘇時墨不懂他這要搞哪出,她都已經(jīng)愿意退讓了,主動提出解約,和林薇薇眼不見心不煩,但他顯然不想讓他輕易離開,她酷著一張臉,說出的話也有了幾分壓迫的意味:“時嶼白,你既然不想解約,那你就祈禱著,你的小情人,千萬別落在我的手中?!?br>話不投機半句多,解約的事情沒談籠,反而落了一身騷,蘇時墨生氣離開時影科技。
她踹了一肚子的悶氣,還沒來得及平復,她的手機,先響了起來。
“喂,麗姐?!?br>“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?!?br>“公司樓下。”坐在駕駛位上,透過反光鏡,她看著鏡中人有些發(fā)紅的眼眶,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