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陳念昔復(fù)診的期限,還剩兩天。
停藥的日子里,她的精神狀態(tài)越來越差。
“把孩子生下來,我真的能給他幸福么?”
陳念昔痛苦地將頭埋在臂彎里,迫切地希望陸凜能夠出現(xiàn)給她一個安慰,哪怕只是一個短暫的懷抱。
可是,她始終沒等來陸凜。
相反,倒是陸父主動找到了她。
陳念昔緊張地看著坐在眼前的人。
陸父神情泰然,甚至不忘給陳念昔點上一杯熱牛奶。
“我聽你媽說了,你懷了陸凜的孩子,也不在乎名分?!?br>
“但是你要清楚,陸傅兩家聯(lián)姻是必然之勢,無論發(fā)生什么都阻止不了?!?br>
隨著陸父的每一句話落下,陳念昔只覺自己像被人掐住喉嚨,拼命掙扎也說不出話來。
“念昔,我們陸家不會虧待下面的人,拿上錢離開吧,畢竟,這樣的事你也做過不止一次?!?br>
陳念昔聽出陸父話里的諷刺。
五年前,陳念昔為救在賭場輸錢的母親,更為了陸凜,她收了陸父三百萬,離開了當(dāng)時車禍昏迷的愛人。
再遇見陸凜,昔日滿眼都是愛意的戀人已變得冷酷無情。
“陳念昔,既然你為錢能拋棄一切,那我就買你為我服務(wù),無論白天晚上!”
陳念昔陷入痛苦的記憶中,神情恍惚。
陸父也不在乎他在想什么,將一張支票放在桌上后便起身:“收下吧,離開陸凜的生活。”
陸父說完,便徑直離開。
過了一會兒,陳母從外走進。
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支票,眼睛都亮了:“一千萬!沒想到這個孩子能換這么多錢!”
陳念昔看著她貪婪丑陋的笑,眼眶一點點紅透。
“我早就告訴過你,沒有什么比錢更重要,你總算比你的死爹有用......”
陳母一邊說著,一邊就要把支票塞進自己的包里。
下一秒,陳念昔卻猛地奪過這張薄紙,在陳母驚駭?shù)哪抗庵兴撼蓛砂搿?br>
陳母差點瘋了。
“我不要?!?br>
陳念昔說著,把支票撕得更碎。
陳母阻攔不及,眼都氣紅了,抬手就扇了陳念昔兩巴掌。
“你有什么好清高的!看不起我,誰又看得起你?我至少不像你,白給人占便宜!”
陳母拿起包往外走:“晦氣的東西!”
陳母的話比巴掌還真實的抽在陳念昔心上。
結(jié)束這場鬧劇,陳念昔腳步虛浮地走回自己的家。
卻看見副總綠地項目劉副經(jīng)理早已等候多時。
假賬偷稅東窗事發(fā),分公司一干人等都被停職查辦,劉東也從商界精英變成喪家之犬。
看見陳念昔,他立刻走上前,皮笑肉不笑地開口:“陳特助,你拉來投資令綠地項目起死回生,我還沒恭喜你呢。”
陳念昔自然聽出他話里有話:“劉經(jīng)理,我不需要你的感謝,請讓開?!?br>
劉東臉上的假笑頓時凝固。
“賤人,二十多年前我就跟著陸老董事長打江山,是公司的元老,你不就是靠陪陸凜睡覺才爬到這個位置么,也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!”
劉東越說越氣,他突然從腰間拿出一把短刀,刀尖泛著寒氣:“陳念昔,老子最討厭你這幅冷漠的樣子,我把你臉劃花,看你以后還怎么上位!”
說著,他揚起尖刀就要向刺向陳念昔。
陳念昔一慌,眼看就要受傷,一只胳膊用力將她攬入溫暖的懷抱。
緊接著“嘭”的一聲,劉經(jīng)理被一腳踹倒。
“劉東,你敢動我的人?!?br>
陸凜看著他,猶如在看一個死人。
劉東被他眼里毫不掩飾的狠戾駭?shù)健?br>
“陸總,您聽我解釋...”
陸凜聽也不聽,派人將劉東扔到了警局。
驚魂未定的陳念昔想從陸凜懷中掙脫:“陸總,謝謝你?!?br>
聞言,陸凜微微俯身,將陳念昔的腰身緊緊扣向自己,眼底情緒晦暗不明。
“跟我回家?!?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