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而記起,劉佳佳回家總是很晚。
身上總是沾染著陌生男人的煙酒味,偶爾脖子上還有紅痕。
我問她,“這是怎么回事,受傷了嗎?”
劉佳佳總是煩躁地推開我,遮遮掩掩地不讓我看清。
“哎呀,你煩死了,不就是蚊子咬的嗎?大驚小怪?!?br> 仔細想想,她不知道背著我出軌了多少次。
心臟撲通撲通跳動,很不舒服。
我向醫(yī)生申請出院,沒和任何人打招呼,直接把家里屬于我的東西搬走。
回到家里,劉佳佳的味道和生活痕跡已經(jīng)消失了。
在我住院的這幾天,她估計都沒回家,床上都積灰了。
我苦笑不言,將衛(wèi)生間里關(guān)于她的東西丟掉。
拉開抽屜,卻意外看見一個用過的避孕套。
劉佳佳這些年來一直和我回避夫妻生活,她說流產(chǎn)給她帶來了一輩子的心理陰影。
在手術(shù)室的時候,她毫無尊嚴地任由別人擺弄下體。
她再也接受不了其他人觸摸她的身體,那樣會令她惡心反胃。
所以我總是很有邊界感,欲望強烈的時候,主動和劉佳佳分房睡。
呵,原來劉佳佳只是對我的觸碰感到惡心。
房間里似乎還充斥著難以形容的味道,刺激著我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的胃。
我趴在馬桶上吐,眼淚卻不停往外涌出。
將東西打包丟進垃圾桶時,我意外在里面發(fā)現(xiàn)了我和劉佳佳的結(jié)婚照。
與此同時,劉佳佳的社交賬號發(fā)布了新動態(tài)。
她和林清去拍結(jié)婚照了。
林清霸道地摟著她的腰,臉頰親昵地蹭蹭她的脖頸。
劉佳佳笑得開心,眉眼彎彎,就像天上明亮的月牙兒。
她從來沒在我面前這樣笑過,她的一顰一笑,也不曾屬于我。
劉佳佳知道我不玩社交媒體,幾乎是變本加厲地更新她和林清的甜蜜。
我生病垂危的時候,她和林清去海邊玩水撿貝殼。
他們幸福地生活著,卻是用我的錢。
我心死般聯(lián)系房產(chǎn)中介,托他盡快幫我把房子賣出去。
我只想趕緊拿到錢,去做手術(shù)。
做完這一切,我從床底的小箱子里翻出劉佳佳之前簽好的離婚協(xié)議。
她大約也就把這件事忘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