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又沒有身份證,我找他要憑證,他就給了我這個。”
我怔怔地看著她。
她就這樣等了四年。
憑借著一張相片,在來來往往的人群里,認出了我。
阿婆安頓好了我,就拄著拐杖,顫顫巍巍地走了。
我看了看手里的相片,又看了看這家店面。
也好。
畢竟開花店是我曾經(jīng)的夢想。
我的花店裝修好以后,客流量居然不錯,但我力有不逮,只能減少了營業(yè)時間。
那天,我包扎好了一束玫瑰。
門口的風鈴叮咚了一聲。
我沒有抬頭:“客人明天再來吧,今日已經(jīng)關門了。”
那人久久不回話。
莫名心里涌上一股悸動。
我一抬頭。
沈寧遠站在鮮花中。
他穿著阿遠喜歡穿的白襯衣,向我望過來。
“思思。”
他眼里浮動著晶瑩的水色,他張了張口,開口喚我。
思思。
我手里的花束掉落在地。
他恢復記憶了。
他終于恢復記憶了。
想起了那三年。
輕風拂過,風鈴叮叮咚咚。
“我回來得太晚了,”他哽咽道,“還是被那個討厭的沈寧遠打敗了?!?br>我沒有回應,反而低頭去撿掉在地上的玫瑰花,可眼淚洇濕了眼眶,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。
沈寧遠走了過來,幫我撿起了花。
“思思,對不起,我愛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