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秋的早晨微涼。
姜予惜站在逆光的方向,清晨的陽光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柔光,看起來柔美至極。
“早......”
她努力讓自己對著秦湛揚起微笑。
小奶音因為膽怯此刻聽起來有點嬌滴滴的。
秦湛視線落在她瑩潤的唇上,有些微腫的飽滿。
他修長的手指勾了下領(lǐng)帶的結(jié),隨意地應(yīng)了一聲,因為喉嚨發(fā)緊,聽起來有些不耐煩。
老太太嗔他,“哎呀阿湛,你別嚇?biāo)??!?br>
“來小惜,快坐下吃飯。”
她這個孫子哪都好,就是脾氣孤僻冷傲了點。這跟他過早失去母親也有關(guān)系,她心疼這個孫子,也舍不得說他什么。
傭人在秦湛對面拉開椅子,姜予惜只好僵硬地坐下。
秦湛眼皮都沒抬,繼續(xù)慢條斯理地喝著魚湯。
老太太也給姜予惜盛了碗魚湯,“小惜啊,快趁熱喝,魚湯對女孩子身體好,你還在長身體多喝點?!?br>
長身體?
秦湛眸色微動。
視線不動聲色地在姜予惜的領(lǐng)口掃過。
單薄的面料下,曲線圓潤挺翹。
還在長嗎?
他臉上表情淡淡,此刻腦子里想的卻是,她的尺寸。
姜予惜看著盛得滿滿的一碗魚湯,她其實不太喜歡在早上吃葷腥的東西,但是這是老太太親自燉的,她不好拒絕。
“謝謝奶奶。”
姜予惜笑得很乖,拿起勺子,慢條斯理的喝著。
姜予惜慶幸身邊有老太太在,秦湛的壓迫感也少了些,不然她坐在秦湛對面,可能一口湯都喝不下。
不過像秦湛這樣的人,不論在哪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感。
姜予惜越是不想注意,就越是無意識地往對面瞥。
他喝湯的動作很優(yōu)雅,吞咽時凸出的喉結(jié)滾了一下,莫名覺得有些撩人。
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合時宜的花癡,姜予惜有些無語。
她懊惱地咬了一口煎餃,心里重復(fù)默念“眼觀鼻,鼻觀心”。
她吃得專心,不知道此刻秦湛正在看她。
白皙透紅的兩腮微微鼓起,緩緩勻速地咀嚼著,偶爾會舔一下沾到油光的唇瓣。
秦湛的眼神又濃稠了幾分。
姜予惜故意吃得很慢,本以為秦湛會先她離開,但是秦湛用完餐之后沒有馬上離開,而是靠在椅背上接了個工作電話。
姜予惜放下筷子,剛想和老太太說要去上學(xué)了。
突然感覺小腿上被輕輕蹭了下,像是悄無聲息的挑逗,惹得她一陣顫栗。
“哐當(dāng)——”
手上的筷子掉到桌上彈了一下,又掉落在地板上。
“怎么了?”
老太太見狀詢問。
姜予惜有些局促,“沒事,就是手滑了一下?!?br>
傭人這會正在別處忙,沒聽見動靜。
姜予惜拉開椅子彎腰去撿筷子。
“你放著吧,待會讓傭人來撿?!崩咸f。
“沒事的奶奶?!?br>
姜予惜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。
剛低頭,發(fā)現(xiàn)球球邁著妖嬈的走姿在桌底下漫步,還不時地伸出舌頭舔爪子。
她松了口氣,原來是球球在蹭她。
姜予惜撿起一支筷子,發(fā)現(xiàn)另一支掉的有點遠(yuǎn),她又往里挪了一下。
不經(jīng)意間,她看見對面一雙被深色西褲包裹的大長腿,姿態(tài)隨意閑散地敞著,大腿部分往上折起的褶皺......
姜予惜突然想起沈星雨曾經(jīng)甩給她一個愛豆的寫真封面,還用一個在小說上看到狼虎之詞評價——
地小產(chǎn)量大。
她被自己腦子里的不健康的東西嚇一跳。
慌忙直起身,卻忘了自己還在桌子底下。
“砰--”
姜予惜的頭猛地磕到桌底。
小灰貓也被突然的撞擊聲嚇到,喵的一聲拔腿就跑。
“哎呀,撞疼了沒?”
老太太趕緊起身去看她,傭人也趕忙過來扶。
秦湛不動聲色地斂了笑意,一臉平靜地掛了電話,但視線始終看著姜予惜,唇角還勾著笑。
仿佛在嘲她“真笨”。
姜予惜起身的時候滿臉潮紅,仿佛被染上了玫瑰色。
老太太以為她撞厲害了,心疼地查看她的額頭有沒有淤青出血。
姜予惜揉了揉頭,側(cè)過身子不敢看秦湛:
“沒事的奶奶.......我上學(xué)要遲到了,先走了......”
她迅速拎起包就要出門,老太太拉了一下她的手,
“老劉這兩天請假了?!?br>
她又回頭對著秦湛說:
“阿湛,你不是也要出門嗎,順路送小惜上學(xué)?!?br>
姜予惜連忙想說不用,卻聽見秦湛淡淡開口:
“走吧?!?br>
秦湛起身,邁著修長的腿,闊步從姜予惜身邊經(jīng)過。
姜予惜怔住。
他會這么好心?
見身后的人沒有跟上來,秦湛轉(zhuǎn)頭,聲音透著不耐煩:“不是要遲到了嗎?”
姜予惜這才連忙跟上去。
今天陽光很好,院子飄著花草的芬芳。
姜予惜看著眼前的男人身影,高大挺拔,寬肩窄腰,身材堪比男模。
她想起昨晚看到的緋聞。
秦湛確實有一副好皮囊,難怪連的娛樂圈當(dāng)紅花旦也為他癡迷。
高調(diào)的邁巴赫早已停在院子里等候,見秦湛走來,助理恭敬地打開車門。
秦湛坐上后座。
姜予惜有點害怕和他一起,剛想繞到前座去,秦湛給助理使了個眼色。
“姜小姐,請上車?!?br>
助理恭敬地打開了另一邊的后座車門。
姜予惜只好硬著頭皮坐上去。
姜予惜上車,車廂內(nèi)多了一股淡淡的花香。
秦湛閑適地倚靠在寬敞舒適的后座上,一雙修長的腿隨意放著,見她坐上來,也沒有絲毫把腿收一收的意思。
姜予惜有些局促地往車門挪了挪。
“先送她去醫(yī)大。”秦湛冷冷吩咐。
助理恭敬地回答,“是?!?br>
車子很快平穩(wěn)地駛出老宅。
蘇城醫(yī)大是姜予惜現(xiàn)在正上的大學(xué),她是今年的大一新生。
高中畢業(yè)后,她沒有和圈子里的千金少爺一樣出國或者上國際貴族大學(xué)。
而是以優(yōu)異的成績保送了醫(yī)大,不僅學(xué)費全免,還有不低的獎學(xué)金。
她知道自己在秦家的身份尷尬,畢竟寄人籬下不想添麻煩,哪怕這些錢對秦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。
車子輕微的晃動的時候,質(zhì)地輕薄的裙擺和他精貴的西裝褲若有似無地磨蹭。
她僵硬地坐直了身子,渾身起了雞皮疙瘩。
這種感覺,有點像剛才餐桌下突然被蹭到的那一瞬間,若有似無的癢。
她努力地把這種感覺想象成是小奶貓在撓她。
可是心臟還是控制不住地夸張?zhí)鴦?,像是要蹦出來一樣?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