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蕎這個勁敵都不在了,你還有什么可忌憚的?你回頭想去侯府小住,我是歡迎的,你是我的侄女,你的婚事那能馬虎嗎?這納吉下聘都有講究的?!?br> “那我就聽姑母你的,明兒個我就讓人收拾東西,我搬去侯府住,這樣表哥回來,第一個就能看到我了?!?br> 云依蘭雖然很想立馬就嫁過去,但連她爹娘跟姑母都反復勸她這事不能操之過急,那她就在等等吧。
反正虞蕎也死了,她就不相信,她跟表哥十幾年的情誼還比不過一個死人。
在看到云依蘭那信誓旦旦的神情,云若拂松了一口氣,果然還是這丫頭好騙。
見這云依蘭眼下這毫無防備的模樣,云若拂想著可以套套她的話了,如果她真的參與了,那她就總有說漏嘴的時候。
“蘭蘭啊,你為何對虞蕎那么討厭???是因為單純討厭她嫁給你了表哥,還是你有別的想法?”
“我討厭她不是應該的嗎?從小我跟表哥一塊長大,十幾年的情誼,如果不是她橫插一腳,那嫁給表哥的就是我了,若不是我去年尚未及笄,哪有她鉆空子的機會!”
說到這個,云依蘭就是一肚子的氣,明明從小到大兩家長輩就說了,長大后她會嫁給表哥的,可她虞蕎憑什么嫁進來,也不知道她給表哥下了什么迷魂藥,只不過是見她一面,就對其念念不忘,肯定是使了下作的手段!
云若拂暗中觀察著云依蘭的一舉一動,眼下除了發(fā)現(xiàn)這云依蘭眼睛里滿是憤怒,她沒找到一絲恨意。
難不成她懷疑錯對象了?她的死真的跟她沒關(guān)系?
“蘭蘭,就因為這事,你不會對虞蕎心生恨意,趁她生病的時候?qū)λ隽它c什么吧?”
云若拂看似開玩笑的說道,實則目光緊盯著云依蘭,生怕錯過一點。
“姑母你為什么會那么覺得?虞蕎自己是個病秧子,關(guān)我什么事,我倒是想對她做點什么,她自己不爭氣啊,哼!像她這種搶了別人幸福的人,老天爺也要收她!”
云若拂:……
聽到這話云若拂心里咯噔一下,云依蘭這話是什么意思?她是不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
有了這發(fā)現(xiàn)后,云若拂將內(nèi)心的恐慌強壓下來,眼下的她絕不能自亂陣腳,只有足夠冷靜,才能讓她得知隱藏的真相。
“蘭蘭為何這樣說?雖然虞蕎是不得你的喜歡,她也不在了,但你何必還對一個死人斤斤計較啊?!?br> 故作鎮(zhèn)定的云若拂借著喝茶,讓自己看起來并無異樣。
只有她越是漫不經(jīng)心的口吻,那才能引云依蘭豪不設(shè)防的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。
“姑母我跟你說啊,虞蕎身體不好是她自己作的!”
“自己作的?”
“對?。∥乙郧安皇乔扑豁樠勐?,我就總想去找她麻煩,她不痛快我就高興,好幾次我都發(fā)現(xiàn)她身邊的婢女,熬滋湯時,總是粗心大意的往湯里放了一些寒涼的食材,我娘可說了,女子這寒涼之物吃多了,對身體可不好,她自己管不住,活該身體不好!”
“我什么時候……竟有這種事?那你當時怎么沒跟我說呢?”
在聽到云依蘭這話時,云若拂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,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,自己如今不是虞蕎而是云若拂,又生生改了話。
“姑母你不也一向不喜歡虞蕎嘛,再說了我為什么要說出來?她管不住自己,吃壞了肚子我巴不得呢!”
云依蘭這會兒沒有察覺到她姑母臉色不對,還一個勁洋洋得意的說道:
“姑母我跟你說,這虞蕎討厭,她身邊的婢女也不是啥東西,你說一個奴婢整天涂脂抹粉做什么,那身上的香味都快溢出二里地了,反正每次我聞了,鼻子總有些不舒服?!?br> “香?你是說書香還是粉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