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似乎,是不認識了似的。
許久后,他才手忙腳亂將戒指扯了下來,失神搖頭:“不是,不是?!?br>鄭淮安冷呵了一聲:
“娶了自己老板的千金,如愿當(dāng)上了年薪千萬的分公司老總。
“回國是為了看林初笑話吧,讓你失望了?”
陸昭撐住地面,搖搖晃晃站了起來。
他慢慢回過神來,又恢復(fù)了滿臉的冷漠:
“我不會信的,我不是傻子?!?br>他只是不愿接受而已。
如同三年前,他看到我跟鄭淮安從酒店里出來。
他不信,瘋了一般,執(zhí)意在前臺看了監(jiān)控視頻。
他看著我跟鄭淮安進客房的畫面,再如同自虐一般,仔細查看我們再離開客房的時間。
他看了無數(shù)遍。
直到我語無倫次跟他解釋說:“我跟鄭總只是在客房里談合同。”
他才終于放下了鼠標,只余滿眼的失望和厭憎:
“林初,我不會信的,我不是傻子?!?br>我只是太了解他,如同他也太了解我。
他知道,我只有在不安心虛時,才會將手藏在口袋里,低眸不敢看他,口齒不清地解釋。
我利用他對我的了解,讓他終于相信了我的背叛。
陸昭搖搖晃晃站了起來,撐著墻面,走出了包廂外面。
他嘴里仍在重復(fù)著那句:“我不會信的,我不是傻子?!?br>鄭淮安罵了聲“惡心”。
時間已經(jīng)臨近中午,陸昭的手機響了,來電顯示是他的助理。
手機響了許多次。
16
他似是有些神志渙散了,不接電話,也沒進電梯。
往前一路走進了消防樓道,再沿著長長的樓梯,從五樓走了下去。
我的靈魂跟著他往下走,恍然又想起,許多年前,他背我下山的那個傍晚。
山道上修了階梯,夕陽余暉從樹梢枝葉的縫隙里灑落,鋪開滿山的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