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說《燃情》,是作者“裙箬”筆下的一部?現(xiàn)代言情,文中的主要角色有霍懷瑾溫晴,小說詳細內(nèi)容介紹:心里還不知道要多難過,只是外婆她已經(jīng)那么年邁,連個晚年也不得安享…”她話停,恰到好處的留白讓人遐想。來往的醫(yī)護人員看溫晴的神色各異。溫晴蒼白著一張臉,忍不住解釋道:“沒有,不是我做的!”溫嘯天隨即頂過話:“還說不是你,你在你外婆家住了一個月,誰知道你干了些什么混賬事,把外婆都氣進醫(yī)院,不孝子孫!”溫晴頓時百口莫言。她這......
溫晴已經(jīng)完全冷靜不下,慌的六神無主:“我外婆情況本身就不是很好,她心臟病復發(fā)了,正在搶救,霍懷瑾,我怎么辦,我要是見不到她該怎么辦!”
她越說越激動,到了最后已經(jīng)成了淚人。
“我只有這一個外婆,唯一一個疼我愛我的人…”她脆弱地看他,眼里的悲傷快成實質(zhì),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。
霍懷瑾不懂她口中的“唯一”,只是頭一次見她這般脆弱,與她剛剛堅決的樣子截然不同。
他再堅硬的心此刻也軟了下來,攬住溫晴的背讓她在自己懷里啜泣,想給她一點安全感。
“霍懷瑾,求你了,求你了,你幫幫我,我不能沒有外婆。”溫晴哭紅了眼,死死拽著霍懷瑾的領子,力氣大到要把它扯變形。
霍懷瑾沒有甩開她的動作,任由她就那么拽著。
語氣忍不住放柔許多:“我會聯(lián)系技術(shù)最頂尖的醫(yī)生,你外婆不會有事的?!?br>
懷中的女人哭的梨花帶雨,極大被安撫到,稍微定了定心神。
…
國內(nèi)最頂尖的心內(nèi)科醫(yī)院。
急救室外,霍懷瑾和溫晴坐在醫(yī)院冰冷的椅子上。
溫晴時不時焦急看向急救室,暗自祈禱手術(shù)成功,手不住地扭衣角,指尖泛白了她都沒有意識到。
霍懷瑾拉住她的手,炙熱的溫度傳遞到她冰冷的掌心。
霍懷瑾沉穩(wěn)說道:“別擔心,我找的頂尖醫(yī)生,手術(shù)成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五,一定沒事。”
可溫晴抬起臉,直直看他,以一種神經(jīng)質(zhì)的讓人發(fā)毛的語氣說話:“如果是那百分之十五呢?懷瑾,我賭不起。我該怎么辦?”
霍懷瑾沒有來得及回答,安靜的氣氛突然被一陣喧嘩打斷。
急救室外涌進一眾人。
“溫晴?是不是你把你外婆氣進醫(yī)院的!”溫嘯天老遠看見溫晴,開始吼她。
溫羽也跟來,看見霍懷瑾攬著溫晴神色不由難看幾分,她又譏諷一笑,臉上隨即換上泫然若泣的表情??雌饋眍H為楚楚動人。
“爸爸你別說姐姐了,姐姐心里還不知道要多難過,只是外婆她已經(jīng)那么年邁,連個晚年也不得安享…”她話停,恰到好處的留白讓人遐想。
來往的醫(yī)護人員看溫晴的神色各異。
溫晴蒼白著一張臉,忍不住解釋道:“沒有,不是我做的!”
溫嘯天隨即頂過話:“還說不是你,你在你外婆家住了一個月,誰知道你干了些什么混賬事,把外婆都氣進醫(yī)院,不孝子孫!”
溫晴頓時百口莫言。
她這一個月確實不在外婆家,而是在醫(yī)院養(yǎng)胎,可這話她怎么能說出口,她一點不愿意暴露出她懷孕的事實,更何況霍懷瑾還在旁邊。
若是被他知道懷孕了,說不定又要逼她去打胎…此刻,她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。
“呵,沒話說了?”溫嘯天看著臉色蒼白的溫晴,心中一陣得意,像打了雞血的公雞,“我和你說,你這種不孝子孫根本不配繼承外婆的遺產(chǎn)!你就不要再想遺產(chǎn)這回事!”
溫晴雖然笨,但此刻也聽出溫嘯天的意思,巨大的荒誕灌滿心里,不可置信說道:“外婆只是在搶救,她不會死的!爸爸你只是為了分遺產(chǎn)才來的嗎?”
媽媽在的時候,溫嘯天最為孝順,隔三差五去看望外婆,媽媽去世之后就再也沒有關心過外婆了。
沒想到這次來醫(yī)院,他根本就不是看望外婆,而是覬覦外婆的遺產(chǎn)!
溫晴心冰冷的像進了冰窟。
“你外婆早就留下遺書了,小羽是遺產(chǎn)第一繼承人,溫晴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的關心你外婆,你外婆是生是死都和你沒關系!”溫嘯天說道。
“怎么可能!”溫晴唇瓣微微顫抖,如遭雷擊。
她不信給她萬般寵愛的外婆更愛溫羽,也不信外婆會指定溫羽作為她的第一遺產(chǎn)繼承人。
可如果真是那樣…
溫晴不敢相信,連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撐也碎掉之后,她會變成什么樣子。
“吵吵什么,醫(yī)院重地,禁止大聲喧嘩!”
急救室的門被推開,一位白大褂收拾好東西,皺著眉批評道。
溫晴馬上撲過去,焦急問:“醫(yī)生,情況怎么樣?”
“手術(shù)很成功,不過病人處于昏迷中,還需要住院觀察?!?br>
隨即,急救室的門被推開,一張病床推出門口。
溫嘯天臉上夾雜著失望和煩躁兩種表情,低頭罵了兩聲,又殷勤地湊到病床跟前。
病房內(nèi)。
外婆身上插滿各種儀器,呼吸機也派上,但仍然陷入深深的昏迷。
溫晴心中絞痛焦急,在這守了四個小時,絲毫不敢離開外婆。
溫家人走的走,忙的忙,到了最后,只有溫羽在這里。
溫羽悠閑地坐在椅子上,看溫晴眼都不敢眨的樣子,吹了吹指甲,嘲她道:“姐姐,歇會吧,裝那么久累不累呀。”
溫晴權(quán)當溫羽不存在,專心地侍弄外婆,頗有些魔障的感覺。
“呦,聽不見我說話。姐姐,你對得起誰呢,搶走我心愛的男人,氣病你親親外婆。我也埋怨過你,不過最后我也原諒你了?!?br>
溫羽湊近她,與霍懷瑾面前純潔開朗的小白花形象完全不一樣,此刻她像一條蛇,緩緩朝溫晴注射毒藥。
“你就不猜我為什么原諒你了?”溫羽微微一笑,“因為我托姐姐的福,拿到爵溪酒店了?!?br>
一直毫無反應的溫晴猛地轉(zhuǎn)身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問道:“爵溪酒店?”
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?
爵溪酒店明明是外婆送給她十八歲的成人禮。怎么可能在溫羽手里。
“因為你嫁給霍懷瑾,爸爸為了補償我,就把爵溪酒店賠償給我了。你不知道這事情嗎?”溫羽歪了歪頭,顯得有幾分天真的惡毒:“多虧姐姐了,我正需要一塊地皮來談生意,相信姐姐也很高興能在我事業(yè)上助我一臂之力吧?”
溫晴如遭雷劈。
“我不信,爸爸知道那個酒店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,怎么可能會給你!”
“不信,你就自己親自去問問咯。剛好他們一會就給我?guī)э埢貋砹??!睖赜鹫Z氣輕快,看她這樣痛苦的樣子似乎頗為暢快。
晚上七點,溫嘯天和衛(wèi)梓琬帶著保溫盒來到病房。
衛(wèi)梓琬將保溫盒擰開,好幾碟精致的小菜擺在桌子上,香味頓時飄出,她喊道:“小羽來吃點飯,真是孝順孩子,一直守著外婆,累了吧?!?br>
“多吃點,出了次國看你瘦了多少。太讓爸爸心疼了?!睖貒[天一邊念叨一邊往溫羽碗里夾菜。
溫晴幾天都沒休息好,此刻聞見濃烈的飯香,肚子不爭氣地響了,但是她知道這些飯菜一定沒她的份,她在家里就像一個外人。
她看著面前溫馨的一家三口,心里酸酸的。
“爸爸,沒有姐姐的份嗎?”溫羽一邊小口吃一邊說道。
溫嘯天頭也不抬:“你姐估計早就吃過了,不用操心她。倒是你飲食不規(guī)律,真得找人專心伺候著?!?br>
溫羽炫耀似的瞥溫晴一眼。
溫晴對她的耀武揚威熟視無睹,而是對著溫嘯天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爸,爵溪酒店的合同我想看一下?!?br>
“合同?”溫嘯天抽出空看她一眼,語氣若無其事,“酒店我給小羽了。”
雖然早早已經(jīng)做好心理準備,但真正親眼聽見親生父親說出這話,溫晴的心里還是涼了半截。
“那個合同對我很重要,你怎么能給溫羽?”溫晴心碎說。
溫嘯天奇怪看她一眼:“你搶了溫羽的好姻緣,賠她不是應該的嗎?小羽心地善良,我讓她選兩樣賠償,她就選了你一個酒店,對你還不夠好嗎?”
溫晴默默握緊拳頭。
所謂的好姻緣就是讓她嫁給當時是植物人的霍懷瑾沖喜。賠溫羽就要那她本身就珍惜的寶貝去賠!
她不管怎么做都是對不起溫羽,她根本比不上溫羽。
她的外婆愛溫羽,把溫羽設為遺產(chǎn)第一繼承人,她的丈夫愛溫羽,就連親熱之時口里也要碎碎念著溫羽的名字,更不用提事事都要偏向溫羽的親爸和繼母。
憑什么???!
她渴求的愛全在溫羽那里,就連她本身極少的擁有物,也要一一被溫羽奪走!
明明她只需要一點點東西就足夠了,一點愛就很滿足了,為什么從來沒有一個人來愛她。
溫晴心中泣血,莫大的委屈涌入心頭,對這個家庭徹底失望。
“爵溪酒店是我的?!睖厍鐩]有理會溫嘯天的話,抬起臉固執(zhí)地說出這一句。
溫嘯天臉色難看:“溫晴,反了你了,爵溪酒店合同我已經(jīng)給小羽,你器量不要那么小,溫羽是你妹妹,給你還是給你妹妹又有什么差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