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瑤瑤要在這里休息......”
她把自己裹成小粽子,靠在床邊。
政卓見她把自己的被子扯到地上,晃晃悠悠的伸手:“誒,瑤瑤,你拿我,拿我被子干什么?”
顧曉瀾頭疼的把差點粘在一起的兩人分開,她雖然能喝酒,但她這副身體卻還是小朋友。
她高估了十三歲的顧曉瀾。
腳下一晃,一股腦的坐到了兩人中間。
“姐姐,你怎么又回來了?”
顧瑤瑤伸著小指頭,指著顧曉瀾的鼻尖,顧瑤瑤眼下臉蛋紅撲撲的,她認真的樣子很想讓人笑。
“你姐姐不想讓我們倆呆在一起,顧瑤瑤,你個笨蛋......”
政卓好像也被顧瑤瑤的傻氣傳染了,她一本正經(jīng)的告訴顧瑤瑤。
“......哦?!鄙点躲兜念櫖幀幟摽诙觯骸翱桑涩F(xiàn)在,我們兩個在一起,姐姐沒生氣.......”
“......”
顧曉瀾幾乎懷疑這兩個人的智商變成三歲小孩了,她掀起顧瑤瑤身上的被子。
“你們熱不熱?”
瑤瑤搖了搖頭。
然后又舉起手臂,示意顧曉瀾也進去。
“我跟,政卓,在蒸桑拿?!?br>
鬼使神差的,顧曉瀾還真進去了,實在不想看到妹妹跟小渣男擠在一起,于是三個人裹在一個被子里,蒸桑拿。
顧瑤瑤:“桑拿房里有什么?”
政卓:“冰淇淋......”
顧曉瀾:“.......”
外面天都黑了,房間里開著一盞學習用的臺燈,三人摸著黑,政卓勾著頭,隱約能看見顧瑤瑤把下巴貼在了顧曉瀾的肩頭上。
小臉肥嘟嘟的擠在一邊。
看起來很軟很好捏的樣子。
政卓試探著湊近。
顧曉瀾抬手就按在了政卓的腦門上。
“顧曉瀾!”政卓控訴著。
顧曉瀾神志還在,按著顧瑤瑤的腦袋給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順便體驗了一下顧瑤瑤軟的跟棉花糖一樣的臉蛋。
“瑤瑤是我的妹妹,我可以捏,你不能。”她告訴政卓,現(xiàn)在可是初中,男女感情懵懂期,她可要看好瑤瑤。
“我才不捏她呢!”
顧曉瀾一副佯裝驚訝:“那你要干什么?你是不是想欺負瑤瑤?”
政卓咬咬牙:“......不是,我怎么會欺負她?!彼氡Wo顧瑤瑤還來不及呢。
又被顧曉瀾誤會,政卓快氣死了。
“姐姐,政卓不是壞,壞人.......”
顧瑤瑤貼著顧曉瀾,香噴噴的。
畢竟政卓幫她寫了英語作文,更別說政卓仔細看看,確實是英氣逼人,少年輕狂又跟良好的家教相互制約,總之,政卓對顧瑤瑤總是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。
顧曉瀾看在眼里,安撫著瑤瑤:“好好好,他不是壞人,那姐姐是壞人?!?br>
“姐姐?”
顧瑤瑤撅著小嘴,瞇著眼睛:“姐姐跟媽媽長得一模一樣,瑤瑤最喜歡姐姐了......”
合著顧瑤瑤這么聽她話的原因之一就是,顧曉瀾跟顧夫人長得太像了,顧瑤瑤能從顧曉瀾身上感受到......母愛??
顧曉瀾被這小孩神奇的腦回路驚到了,看來她真的不能理解顧瑤瑤。
被忽略的政卓歪頭,迷糊問:“我呢?”
顧瑤瑤看著政卓,瞬間睜開眼,然后皺起了淺色眉毛:“什么啊......政卓,你,你怎么還沒走,姐姐,姐姐是我的......”
顧曉瀾見顧瑤瑤是徹底醉了,話都說不利索了,未成年還是不要喝酒了!她搖搖頭。
不過政卓居然敢問出挑戰(zhàn)自己地位的話,顧曉瀾莫名有些火大,她瞪了一眼政卓,然后又拉著顧瑤瑤。
“瑤瑤,我討厭他,我以后不跟他玩,你還跟他玩不玩了?”顧曉瀾惡狠狠的,或許是來到這個世界一直跟小傻子顧瑤瑤一起,她也學的調皮了。
還在蒸桑拿的瑤瑤,一臉問號有些茫然。
政卓著急:“你......你都來參加我的生日了,你怎么能不跟我玩......”
顧曉瀾冷聲:“我們就是路過!”
“路過也算!”
“路過只豬算不算你朋友?”
“......算!”
“那你怎么能吃你的好朋友豬先生呢?樓下的烤乳豬是不是你要吃的?”
“......是。”
“你可真壞!瑤瑤,看見沒,他就是個大壞人,吃自己的朋友!”
“我我我,我才不壞,我沒有!”
“你有,你就有!”
顧曉瀾懶得再搭理他,這下終于給小渣男情緒搞破防了,心里自然爽快極了。
瑤瑤還在思考桑拿房里有什么,旁邊兩人都快吵得打起來了,她突然拉著兩人的手道:“桑拿房怎么會有烤乳豬呢?”
政卓看著顧瑤瑤緋紅的小臉蛋兒,他就是喜歡顧瑤瑤,怎么辦?越看越喜歡。他無能地叫出了聲:“??!”
顧曉瀾被政卓嚇了一跳,想不到政卓還有這樣一面:“你發(fā)什么瘋?你個壞人,小渣男!”
政卓莫名其妙又被扣上一口大鍋,氣不打一處來,他發(fā)誓這是他過的最記憶猶新的生日。
“對,小渣男!”
顧瑤瑤學著顧曉瀾的話,傻乎乎的笑著。
如果是平時,顧曉瀾絕對不會這樣,也就今天她陪顧瑤瑤瘋一次,替顧瑤瑤提前出口惡氣。
兩人把政卓懟的啞口無言,顧曉瀾心中才平靜下來,她不禁覺得自己也變幼稚了,怎么跟小屁孩吵了一晚上。
當他正迷迷糊糊快要進入夢鄉(xiāng)的時候,外頭政夫人突然喊道:“政卓?”
......政卓起身,看著呼吸淺淺的顧瑤瑤,又生氣的看了眼顧曉瀾,他整理好衣服出了門。
顧瑤瑤這一覺睡的很踏實。
政卓卻迎來了人生中一個天大的消息。
......
生日會結束,外面下起了瀝瀝小雨。
仆人都在收拾屋子里剩下的東西,沒一個人敢出聲,這簡直跟前面熱鬧非凡的場景形成了對比。
政夫人面色嚴肅的坐在沙發(fā)上,旁邊還蹲著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女人,她深吸一口氣道:
“她說她是你的親生母親,你認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