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蓋越甄武當(dāng)即發(fā)難。
帳外帶來的那些披甲高手,也是一擁而入。
郭登林怒吼:“周徹!你不想活了?!”
“簡直笑話!”
周徹冷笑,望著閻成所在:“一個賊竟敢如此猖狂,你們這些武人做什么吃的???”
除閻成外,他身邊幾人都慚愧低頭。
郭登林揮兵反抗。
但他哪是蓋越對手?
很快,其人便被拿下。
蓋越正要給他斷手,周徹忽然開口:“慢著!”
改變主意了?
眾人都是一愣。
郭登林也獰笑道:“算你有眼!我告訴你,馬上把老子放了,再讓這妞好好伺……”
啪!
蓋越一巴掌打了過去,將他下巴直接打脫,登時說不出話來。
周徹轉(zhuǎn)身,目視錢紅雪:“你今天做的不對?!?br>
錢紅雪嬌軀一顫,低頭道:“請主人教訓(xùn)。”
“你是我的奴仆不假,但只是我的奴仆。”
“在別人面前,你依舊是錢紅雪?!?br>
“你讓別人欺負,我的面子往哪放?”
“以后誰敢欺負你,你就用你的鞭子抽回去!”
“出了事,還有我在!”
錢紅雪猛然抬頭,美目有光澤。
一股被壓抑的情緒,似乎正在緩緩釋放。
周徹攤開手,送上鞭子:“拿著!你該是怎樣,就是怎樣?!?br>
“唯一的區(qū)別,就是多了我這個主人,僅此而已?!?br>
“我明白了!”
錢紅雪接過鞭子,邁著妖嬈長腿,走向郭登林。
“安排人,將這賊掛起來?!?br>
“等紅雪小姐氣消完了,再割舌斷手丟回去!”
“是!”
郭登林萬萬沒想到。
沒有文化、只講粗魯?shù)淖约簭妱莸情T,卻栽在了周徹這個二愣子手里。
閻成挨打后,告辭離去。
走到門口,其人擦去臉上血跡,冷笑不止:“都說六皇子蟄龍驚眠,我看他是壓抑多年,狂得沒了邊!”
左右隨從亦道:“六皇子這樣做,不是逼郭鎮(zhèn)岳動手么?”
“他是找死!搞不好還要連累我們!”
閻成怒哼,翻身上馬,眼中滿是殺意:“你給我等著,等你被二皇子踩倒了,老子連本帶利都得撈回來!”
“先回營!”
“是!”
帳中。
“皇子之言,真是震耳發(fā)聵,叫老臣慚愧至極!”
盧晃快步迎上,施禮參見,又道:“只是,殿下這般做,只怕要遭閻成記恨啊。”
周徹還禮,同時反問:“那盧公認(rèn)為,今日我說的可對?”
“對自然是對的。”
“那便是了?!敝軓貒@氣:“他身為朝廷所養(yǎng)武人,為皇家效命的臣子,可今日所作所為哪見半點忠心?”
“彼輩舉止已到了這種地步,我若是與他妥協(xié),他便愈覺得皇家可欺可瞞!”
“今日敲打他一番,他雖心中有恨,但法度之內(nèi)的事,他必不敢亂來,否則知道本殿下不會放過他?!?br>
“至于法度之外的事,看他這般作態(tài)便知……今日哪怕我給他磕頭,又有何用呢?”
盧晃目中精光閃爍。
誰說殿下廢物的?!
這番話,簡直直切要害,精準(zhǔn)的不得了!
“殿下慧根超凡,老臣佩服!”盧晃一拱手,又道:“那郭賊之事呢?”
“賊已猖狂至此,朝廷還有什么退路可言?”
“他們是一伙賊,暗竊我周氏江山的賊,是一定要置于死地!”
“竟敢堂而皇之來此,找我討價還價,豈不是可笑?”
周徹想著都來火:“我若是妥協(xié)了,失的只是鹽礦和銀兩么?”
“不,失的是皇家顏面一掃而光!”
“是告訴天下人,我周氏的江山,別人也能夠染指!”
“盧公!如此局勢,你說我如何能妥協(xié)?”
“我必要嚴(yán)懲此賊,叫天下人知道:天無二主,周氏的江山,誰也不能覬覦!”
“河?xùn)|賊可以慢慢討,但這關(guān)乎國家大義之事,卻是半分都緩和不得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