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臉龐精致不失凌厲,眉眼冷艷帶著攝人氣勢。
正是祁謹川結婚三年的妻子姜晚吟。
祁謹川將協(xié)議收進包里,岔開話題,“沒什么,這個點你不是在工作嗎?怎么突然回來了?”
姜晚吟朝他們走過來,看了一眼一旁的祁硯臨,“硯臨說他想嘗嘗城北那家的糕點,那兒關門得早,就提前回來買給他吃了?!?br>說完她就把手里的盒子遞給了祁硯臨。
祁硯臨聞言眼睛一亮,瞬間滿心歡喜的接過糕點抱在懷里。
“嫂子,你真好!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,沒想到你特地推掉工作給我?guī)Ю?!?br>祁謹川垂下眼眸,遮掩住眼里一閃而過的諷刺。
從前她也會特意繞遠路給他帶愛吃的零嘴,可也從未沒有像對待祁硯臨這樣專門推掉過工作。
姜晚吟看祁硯臨歡喜的模樣,嘴角也微微勾起,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樣,遲疑的看向祁謹川。
“謹川,硯臨回來這么久,還沒看過電影,所以我買了兩張票準備帶他去看看……”
聽到這話,祁硯臨臉上的笑容越發(fā)顯眼。
“是啊,哥,我從小過的就是苦日子,沒看過大城市里這些稀罕玩意兒,所以才央求嫂子帶我去看看電影,哥,你不會生氣吧?”
說到最后,祁硯臨故意加重了語氣,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釁。
祁謹川能有什么好生氣的,畢竟該生的氣早就在之前氣完了,更何況他婚都離了。
如今他只希望快點離開,然后和這群人再無瓜葛。
他只稍稍抬眸看了一眼祁硯臨。
“沒事,你們去吧?!?br>以前提到和祁硯臨一起出去時,祁謹川雖然也會點頭同意,但總歸是有些難過的。
這一次他的平靜,讓姜晚吟愣了一瞬。
可身邊祁硯臨迫不及待地拉著她的袖子就要離開,她也沒再多看他,跟著轉身離去。
陽光下,祁硯臨拉著姜晚吟的手,歡快地走著,嘴里嘰嘰喳喳地說著不停,而她也時不時的側頭回復他幾句。
直到兩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,祁謹川這才收回目光,徑直朝醫(yī)院走去。
他剛一進醫(yī)院,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住了。
無數(shù)同事站在走廊處,見到他出現(xiàn),立馬將無數(shù)的鮮花和書信塞滿他的懷抱。
“謹川,聽說公派留學的名額最后確定下來了,定了你了,恭喜啊。”
“恭喜恭喜,這可是大好事!”
祁謹川沒想到他被公派出國的消息傳的那么快,看著真誠為他開心的同事們,他心中一暖,被久久壓抑的身體終于在這一刻徹底的放松和自由。
“謝謝,謝謝大家!”
回到辦公室后,祁謹川小心翼翼地把花束和書信放在桌上,不光不由得看向一旁的相框,上面他和姜晚吟緊緊依偎在一起,兩人看向鏡頭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。
當初他們的婚禮辦的低調,沒有邀請多少人,很多人不知道他們已婚的身份,又因為他們男帥女美,追求獻愛的人幾乎數(shù)不過來。
所以他和姜晚吟商量后,為了避免麻煩,就各自在自己的桌面上放了張兩人的合照,以此告訴所有人,名花有主,切勿采摘。
從前每一天他都會仔細的擦拭相框,每次看到心里都泛著蜜糖。
可如今,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,而后抬起手,毫不猶豫的把相框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!
傍晚,祁謹川問診完最后一個病人,這才取下墻上的挎包走了出去。
剛回到院子,祁謹川一眼就看見沙發(fā)上多了兩個人。
祁硯臨挨著祁母不知道在說些什么,惹得祁母臉上笑意連連,而姜晚吟也坐在一邊笑著看著他們母子倆。
祁謹川抬腳走了過去,“媽,你們怎么來了?”
祁母看到他后原本笑意的臉瞬間冷了下來,偏過了頭,反倒是一旁的祁硯臨連忙站起來朝他喊了聲哥。
祁母一把拉回祁硯臨,語氣很是不滿。
“你叫一個小偷做哥干什么?要不是他,你怎么會吃這么多年苦!”
這話祁謹川半年來聽了不知多少遍,所以他根本沒在意,直接走到姜晚吟身邊坐下。
或許也是覺得祁母的話難聽,姜晚吟蹙了蹙眉,握住他的手,“謹川,媽不是這個意思,你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這事本該就這樣過去了,可祁母依舊不依不饒,指著他就罵道:“什么不是這個意思!我就是這個意思!我告訴你!如果當初沒有抱錯,現(xiàn)在睡牛棚吃樹皮的是你!你每次看到硯臨,都該自扇巴掌認錯,你憑什么代替他過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!”
或許是想起祁硯臨剛回來時那枯瘦的樣子,祁母的話也越來越難聽。
祁謹川垂著眼眸任由祁母罵著,反正他也聽不了多久了。
不知罵了多久,祁母才終于過癮,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,才說明來意。
他白了祁謹川一眼,而后又換了副嘴臉看向姜晚吟,“晚吟啊,我和硯臨他爸有事要出去一趟,硯臨一個人在家我們也不放心,所以就想著要硯臨在你家住一段時間,你看怎么樣?”
姜晚吟沒有回答,只是下意識的看著旁邊的祁謹川,“謹川……”
“可以啊?!?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