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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睜醒來,是在蕭嶼山的別墅里。
蕭嶼山正倚在落地窗前抽著煙。
“這就是你要出國的原因?”
見許以棠醒來,蕭嶼山掐滅了煙頭。
看著如老父親般看著自己的蕭嶼山,許以棠默然的點點頭。
“唉?!?br>“其實不瞞你說,這次邀請你們,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?!?br>“你上次對我的采訪和報道,我很欣賞?!?br>“正巧這段時間我想慢慢退出公司,讓我兒子來打理,正好需要你的采訪與報道?!?br>“你丈夫來找我談合作的時候,我想著這也正是見你的一個好機(jī)會,于是就邀請了你們來?!?br>“只是沒想到,你看人的眼光,不怎么準(zhǔn)??!”
看著蕭嶼山不停搖著的頭,許以棠只能沉默不語。
“但不管怎么說,你是你,他是他,你只要答應(yīng)給我兒子做報道,那你在國外的費用我來出?!?br>交易很快達(dá)成。
許以棠又在蕭家住了幾天,等身上的傷口都好的差不多了,這才被蕭嶼山派人送回了家。
回到家的許以棠正想躺下休息,卻看見沈墨塵從書房走了出來。
“是蕭家派人送你回來的?”
“嗯?!?br>“公司的合作,你和蕭嶼山談妥了?”
“忘了?!?br>不管沈墨塵聽見“忘了”兩個字的憤怒,許以棠直接走回臥室躺下休息。
“許以棠,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這次帶你去的目的?”
“公司現(xiàn)在正是關(guān)鍵時期,很需要蕭氏集團(tuán)的支持,你一句忘了就將我之前付出的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?!?br>“許以棠,我已經(jīng)如你所愿和你結(jié)婚了,你還想要怎么樣?”
“早知道,我就不該帶你去,瑤瑤一定會做的比你好?!?br>說著,沈墨塵將許以棠梳妝臺上的花瓶氣的摔在地上。
碎裂一地的玻璃,如同許以棠早已碎裂的心。
“那你去找顧夢瑤吧?!?br>說著,許以棠將被子蒙在腦袋上,不愿再去聽沈墨塵的任何聲音。
看著許以棠的冷漠,氣得沈墨塵摔門而出。
自此很多天,沈墨塵都沒有再回來過。
許以棠也不會再去在意沈墨塵是否有回家,因為與蕭嶼山的約定很快就要到了。
蕭嶼山很看重這次的采訪,作為自己接班人的兒子,他培養(yǎng)了這么多年,這一次在許以棠采訪之后,他便會宣布退位,將蕭氏集團(tuán)全權(quán)交由兒子處理。
現(xiàn)場的布置很隆重,許以棠也早早的來到了化妝間進(jìn)行補(bǔ)妝。
整個過程都很順利,直到采訪快要結(jié)束,沈墨塵卻突然從外面闖了進(jìn)來。
“許以棠,看來你不是忘了,而是攀上了高枝啊。”
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許以棠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就被沈墨塵抓住手腕從沙發(fā)上拉了起來。
沈墨塵的力道過于大了,原本被遮瑕膏遮住的傷口又開始有了點點滲血,令許以棠不由得吃痛的低呼一聲。
“我還奇了怪了,你怎么可能會忘記公司合作這么重要的事,原來不是你忘記了,而是你合作了。”
“怎么?這次又是上了誰的床?是蕭嶼山?還是他兒子蕭白晨?”
說著,沈墨塵微瞇著眼看著許以棠,危險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。
“你放手,我沒有。”
許以棠吃痛的掙扎著,但卻無濟(jì)于事。
“沒有?你這樣又不是第一次,你覺得我會信你沒有?”
看著許以棠痛苦的表情,并沒有弄清楚狀況的蕭白晨率先站了起來。
“這位先生,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?我們這里在做采訪,你若有事要找許小姐,可否等采訪完后再說?”
“蕭公子,你可別被這張純情的臉給騙了,我告訴你,為了上位,她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?!?br>“當(dāng)初她為了能嫁給我,將我灌醉了之后和我上了床,事后還用這件事來威脅我,我要是不和她結(jié)婚,她就告我QJ罪?!?br>“而且,她媽當(dāng)初也是做小姐的,還死在了客人的床上。”
“這樣的女人,蕭公子可得當(dāng)心了?!?br>說著,沈墨塵的手用力一扔,又將許以棠扔回到了沙發(fā)上。
看著慢慢沉下臉的蕭白晨,許以棠急忙想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解釋,卻聽見蕭白晨冰冷的話從頭頂響起。
“這位先生,不管你與許小姐有什么過往,現(xiàn)在她受邀來給我做采訪,那她就是我們蕭家的客人。”
“你的不請自來我不予追究,但請你現(xiàn)在立刻離開這里?!?br>被蕭白晨下了逐客令,沈墨塵只能狠狠地看了沙發(fā)上的許以棠一眼,然后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一個并不愉快的采訪就此結(jié)束,而許以棠也被叫到了蕭嶼山的辦公室。
“蕭先生,對不起。”
看著蕭嶼山背對著自己,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,許以棠默默的低下了頭。
終于在吐出最后一口煙霧后,蕭嶼山才緩緩轉(zhuǎn)過身。
“我知道這不是你的問題,不過以你的背景,確實也不再適合給小晨做采訪了?!?br>“我知道?!?br>“你回去吧!答應(yīng)你的事,我會做到,這兩天還是麻煩你了?!?br>說完,蕭嶼山叫了司機(jī)送許以棠回家。
回到家,沈墨塵正坐在沙發(fā)上,幸災(zāi)樂禍的看著許以棠。
“蕭家把你送回來了?蕭家不要你了?高枝攀不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