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說叫做《開著房車去古代逃荒》,是作者“白芝麻糊”寫的小說,主角是冷欣然晏守誠。本書精彩片段:第7章“閉嘴!”晏德山?jīng)_她喊了一嗓子,轉(zhuǎn)頭對著臉色鐵青的晏德高解釋,“大哥,她頭發(fā)長,見識又短,你別跟她計較......”晏德高拍著炕幾,語氣沉重:“我不和她扯,我就只問你,這事到底怎么辦?你也別和我打哈哈,你家什么條件我有數(shù),村里人的人也不是有眼無珠,有心人盯著呢”他頓了頓,繼續(xù)說道:“你就算是不在乎守誠跟他媳婦兒,不管你早死的親家,也不顧自個家的名聲,不也得替守禮想想嗎?他是讀書人,讀書人最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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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守誠趁勝追擊,聲音里帶著幾分委屈:“當(dāng)初跟我岳父商量好的,可是都白紙黑字寫好,在衙門那登記了。冷家給了晏家五十兩銀子,還有一箱子書,我入贅冷家,生了孩子也姓冷,給冷家傳宗接代......”

屋里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。蘇凈雨心里直打鼓,老三這是要干什么?

晏守明也莫名覺得不安,不自覺端起杯子,喝著早就涼透的水。

晏德山察覺到不對勁,沉聲打斷道:“老三,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,還拿出來說有什么意思?上門女婿......你還覺得自豪了?”

晏守誠輕笑一聲,眼中流露出幾分悲涼:“爹,自不自豪的......我難道有的選嗎?”

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,在屋里炸開了鍋。

入贅這事兒,確實經(jīng)不起推敲。

晏家二房雖說兒子多,但也不至于窮到要把兒子送去當(dāng)上門女婿。

更何況,拿冷家的錢蓋得屋子就在那杵著,還有晏守禮上學(xué)用到的那些書,無論哪件事拿出來說都賴不掉。

錢婆子率先崩潰,嚎啕大哭起來:“老天爺,把我劈死吧,我當(dāng)娘的還當(dāng)出罪來了,讓自個兒子恨上了,我這都是為了誰啊......”

晏守誠見狀,心中冷笑,但臉上卻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。

他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哭得比錢婆子還要凄慘:“娘啊,兒子哪里敢啊,百事孝為先,別說您把兒子賣到冷家入贅,您把兒子切塊當(dāng)豬肉賣了,兒子也不敢叫一聲啊,就怕不能報答您養(yǎng)育之恩......”

錢婆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,一時不知如何是好。

晏守誠卻不給她喘息的機會,繼續(xù)哭訴道:“娘啊,兒子后悔啊,當(dāng)初我們家怎么沒和岳父多要點錢?您手里有余錢,肯定不會放著我媳婦不管,要不是沒錢抓藥,也不會去賣嫁妝,咱家哪里會丟這個臉......”

他的話語里充滿諷刺,卻又讓人挑不出毛病。

錢婆子被氣得捂住胸口,呼吸急促。晏紅菱趕緊上前安撫,同時責(zé)怪道:“三哥,你看把娘給氣的......”

晏守誠裝作不解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反問道:“我哪里敢氣著咱娘?難道我剛才表達的孝心還不夠?我都愿意被咱娘當(dāng)豬肉賣,要不把我閹了也行,要不干脆去當(dāng)太監(jiān)?就是我這一把年紀(jì),也不知道人家收不收......”

晏紅菱目瞪口呆,一時語塞。晏守明終于忍不住了,指著晏守誠怒罵道:“老三,我看你是瘋了,聽聽你說的啥話?啥當(dāng)太監(jiān),賣去宮里,你,你這是......”

晏守誠依舊一臉無辜,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精明:“大哥,我沒瘋,我就是想孝敬咱娘 ,咱娘說我恨她?我哪敢啊,讓我去入贅,我不是屁顛顛就去了?我啥都聽娘的,沒想到娘還不滿意,所以我才說,把我多賣幾回,娘就高興了,這話還有錯?”

晏守明啞口無言,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。

他這個三弟是真傻了還是......

晏德山此刻,心口直跳,蹙眉看著這個平日里老實巴交的三兒子。

晏守誠站在那里,頭上纏著布,映出點點血跡,臉上削瘦,身形也單薄,穿的衣服洗得不成形,和站在旁邊的大哥比起來,不知道的以為是主仆。

明明是自己的兒子,他現(xiàn)在忽然感覺不認(rèn)識了。

那雙眼睛晶亮晶亮的,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,哪里還有半分往日的窩囊樣?

晏德山心中一沉,難不成以前都是裝的?

這個平日里沉默寡言、老實巴交的兒子,是個狠角色?

晏守誠跪在屋中,目光低垂。

晏德高沉聲道:“守誠,起來說話?!?br>
晏守誠順勢而起,語帶委屈。

“大伯,我不想讓娘誤會我不孝啊?!?br>
錢婆子聞言,面色鐵青,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。晏德山目光陰沉,一言不發(fā)。

晏德高拍案而起:“誰說你不孝?你都做到這份上了,還要你怎么樣?”

這話砸得錢婆子頭都抬不起來。

晏守誠趁機紅了眼圈,聲音哽咽:“謝謝您,大伯,有您這話,我要是死都死而無憾了?!?br>
“胡說八道什么?”晏德高厲聲斥責(zé),“好端端的說什么死不死的?”

晏守誠連忙改口:“您說得對,我要活著,我答應(yīng)我岳父的,還得照顧我媳婦兒,養(yǎng)大閨女呢?!?br>
晏德高稍稍緩和了語氣:“你媳婦身子怎么樣了?吃了葛醫(yī)師的藥,可有好轉(zhuǎn)?”

晏守誠愁眉苦臉地說:“還不知道,葛醫(yī)師說吃完那幾副后再看看。就算救回來,以后怕是也干不了活了,得用藥吊著?!?br>
他嘆了口氣,“嫁妝讓我賣的一干二凈,我又沒什么本事,掙不到什么錢。以后怎么樣還說不準(zhǔn)?!?br>
晏德山長嘆一聲:“大哥,我能怎么說?家里的銀子是守誠他娘管著,你問問吧,能拿出多少來......”

錢婆子立刻尖聲喊道:“沒有!一個子都沒有!家里都沒米了,窮得吃不上飯,都勒著褲腰帶等死了,哪有多余的銀子?”

晏守誠佯裝震驚:“一文都沒有了?那五弟讀書怎么辦?聽說考秀才,入學(xué)就要十兩銀子,束脩二兩每月,還有筆墨和書什么的,哪來那么多錢?豈不是逼著五弟回去種田了?”

這話如同一把利劍,直指錢婆子軟肋。她怒不可遏:“你竟敢咒你弟弟!”

晏守誠裝作無辜:“沒有啊,我就是問問。是您說家里揭不開鍋了,五弟拿來的條件讀書?”

錢婆子氣得渾身發(fā)抖:“你媳婦兒算什么東西?她哪有你五弟重要?你五弟那是考狀元的命,你媳婦兒算什么東西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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