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林之念笑著目送孩子們離開,才看向院中:她激動中的公婆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在哪?
羅絨兒耐心快用盡時。
陸大牛終于看到被‘冷落’的妻子,又將羅絨兒推到二老面前:“爹,娘,她是羅絨兒,永定城羅家的女兒,她的母親是謝家庶女?!辩姸κ献宓闹x家:“從小飽讀詩書,知書達(dá)理?!彼纹溆行夷苋⒌剿?。雖然羅家從商,那也不是他們陸家能比的。
陸老夫人敷衍的嗯著,還沉浸在失而復(fù)得的喜悅里!
以前她們聽到永定城羅家,更或者聽到謝家,肯定是嚇得跪下磕頭的誠惶誠恐。
但現(xiàn)在不同了,小兒子考功名像喝水一樣,接連高中,做官后,她更是見過無數(shù)青天大老爺,來京城后,想巴結(jié)她的人更是數(shù)不勝數(shù)。
對官老爺、大人物,已經(jīng)沒那么敬畏了,但也聽出來了是人家救了她兒子,那就是她陸家的大恩人。
感激完恩人陸老夫人又拉著死而復(fù)生的兒子哭嚎去了。
陸大牛一陣無奈,示意羅娘理解,他娘就是一普通婦人。
羅絨兒怎么不懂,看看他們老老少少不講究的抓來抓去,當(dāng)著下人的面,官話家鄉(xiāng)話混著用,就知道平日里有多不講究。
陸老夫人哭著哭著突然看到廊下的林之念,頓時如遭雷擊!下意識抓住羅什么兒的手,不動聲色的將人護(hù)住。不能讓大兒媳害了去。大牛好不容易活著回來。
林之念眉毛一挑,看向婆母。
陸老夫人神色堅定,她承認(rèn)大兒媳對陸家有恩,可,可大?;钪彩翘齑蟮暮檬拢?br>林之念看向公爹:他也這樣認(rèn)為?
陸老爺子臉色更白。
逼著小兒子兼祧兩房,用死迫使大兒媳延續(xù)香火的是他們,如今……
如今……
這算什么事!大兒子活了他又怎么向大兒子交代!
陸老爺子干脆直接撅了過去。
腦海里只剩一句話:完了,全完了!
羅絨兒嚇了一跳,急忙要喊人。
已經(jīng)有仆從熟練的給陸老爺子喂了藥丸,快速背起陸老爺子回房。
去請大夫的人井然有序。
陸大牛慌張的喊著爹,急得跟上。
林之念目光落在護(hù)著‘孫子’往外跑,不愿看她的婆母身上,不禁好笑地嘆口氣。
她這對公婆,從她嫁進(jìn)陸家就體弱多病、朝不保夕,這些小把戲玩得爐火純青,看今天的陣仗,估計又要‘病’一段時間了。
林之念抬步,公爹‘病’了,她理應(yīng)在場。
“夫人,紀(jì)公子在書房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