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硯沉默了,他偏過頭,想要繞過這個話題。
但喻嘉穎卻異常的執(zhí)拗。
“斯硯,你怎么說話了?對不對?”
這時,秘書拿著一疊資料出現(xiàn)了。
“喻總,關(guān)于昨天歹徒的身份和動機已經(jīng)查到了,您看下?!?br>聽到這話,喻嘉穎坐直身子,眼中閃過片刻的狠厲,她沉默地接過資料細細看了起來。
不知道資料中究竟寫了什么,喻嘉穎突然臉色一變,就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。
她的聲音有些發(fā)顫:
“快,立即召集保鏢集合!”
倉促交代完這句話后,她再次拔掉針管,甚至都來不及看身旁的裴斯硯一眼,便慌忙沖出醫(yī)院。
裴斯硯疑惑地看著被喻嘉穎丟在地上的文件,俯身撿了起來。
他翻看著文件中的內(nèi)容,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。
就在他看到文件中出現(xiàn)那個特殊的名字時,一切都清晰了起來。
怪不得剛剛喻嘉穎竟然會驚慌至此。
又是因為賀嶼。
那個歹徒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他,而是賀嶼!
賀嶼一直以喻嘉穎助理的身份進行對外溝通,卻因為自身能力不足搞砸了不少項目。
這個歹徒就是某個虧損項目的受害者。
于是當他找到喻氏集團樓下時,理所當然地將陪在喻嘉穎身旁的裴斯硯錯認成了賀嶼。
而喻嘉穎之所以如此慌張,正是害怕歹徒發(fā)覺自己殺錯人后,再次跑去報復賀嶼。
那他呢?喻嘉穎難道就不怕歹徒會再次對他發(fā)動襲擊嗎?
或許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在意。
接下來的整整一周,喻嘉穎都沒有回家。
裴斯硯發(fā)現(xiàn)她竟然將所有的保鏢,甚至公司樓下的安保人員都調(diào)去了賀嶼身邊。
與此同時,喻嘉穎還花重金聘請私家偵探搜尋歹徒下落。
裴斯硯從沒想到,一貫冷靜自持的喻嘉穎,竟然會為了一個人的安危做到這種份上。
這種明目張膽的偏愛,讓不少知情人士向裴斯硯這個正牌未婚夫投去了好奇的目光。
又過了一周后,裴斯硯在報紙上看到了歹徒被緝拿歸案的新聞。
當天晚上,喻嘉穎才一身疲憊地回了家。
她從后面一把抱住裴斯硯的腰。
“斯硯,別動,讓我抱一會。”
裴斯硯聞到了她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,胃里一陣翻涌。
他干澀地問:
“喻嘉穎,你還愛我嗎?”
喻嘉穎動作僵住,突然涌上一股沒由來的心慌。
她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脖頸,將他抱得更緊了些。
“廢話,不愛你我為什么要嫁給你。”
“斯硯,還有不到十天,我就可以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人了?!?br>由于婚期將近,喻嘉穎開始逐漸放下手頭的工作。
她每天除了去盯婚禮現(xiàn)場的布置,便是寸步不離地陪在裴斯硯的身邊。
這天夜里,喻嘉穎去洗澡,隨手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。
裴斯硯在翻找著自己的護照,突然喻嘉穎的手機亮了,他不經(jīng)意看到了上面的消息。
是賀嶼發(fā)來的。
嘉穎,我現(xiàn)在就在你家門外站著,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你,風雨無阻。
裴斯硯眉頭微皺了下。
他解鎖喻嘉穎的手機,往上翻看了下,發(fā)現(xiàn)喻嘉穎最近都沒怎么回復賀嶼的消息。
這兩天喻嘉穎一直在陪著他,看來賀嶼已經(jīng)著急了。
他放下手機,將消息改為未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