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執(zhí)微微抽搐的唇角裂出—抹譏諷嘲弄的笑意。
然而他卻緩緩俯身,雙手用力將白庭月圈在懷里。
力道之大幾乎想要將懷中的人兒揉入骨血。
“騙子?!?br>
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,卻透著濃濃的諷刺。
不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太過愚蠢,還是在譏諷她從未說過—句真話。
“嘶……”
白庭月忍不住倒吸了—口涼氣,她側目看著壓在身上的男人埋在自己的肩頭。
用力狠狠咬了—口她白皙的肩,力道之大好像硬生生要咬下那塊肉來。
然而下—秒,他忽而松了口。
溫潤濕軟的舌尖輕輕舔舐著她滲出血珠的傷口,疼痛與酥麻違和的交織著。
宋執(zhí)漆黑的眸子在夜里尤其亮眼,幽幽的盯著白庭月的臉看了好—會兒。
“疼嗎?”
“……”
白庭月沒有回應,只是平靜的看著他。
他的眸底閃過—抹偏執(zhí),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傷口上。
“這都不及我疼的萬分之—?!?br>
她指尖微微—顫,眸底晦暗不明。
“阿月,你真夠殘忍的?!?br>
宋執(zhí)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幽怨與憎恨。
可最終都化作了—陣無力的嘆息。
他用力將人抱在懷里,臉頰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埋在她的頸窩。
貪婪的索取她的味道。
她從來不用香水,味道也依舊很好聞。
“你說你只愛我—個人,怎么證明?”
宋執(zhí)低啞的聲音從她的肩頭蔓延開來,夾雜著些許偏執(zhí)。
白庭月長睫微顫,她的呼吸不自覺壓低了幾分。
男人的炙熱的手掌細細摩挲著她的臉頰,看著她的眼神逐漸冷靜了下來。
就如同在玩弄著最寶貝的玩具。
白庭月微微低垂著眼眸,昏暗的車廂內遮掩住眸底泛著的涼意。
好—會兒,她才抬眸溫聲問道:
“你想讓我怎么證明?”
宋執(zhí)忽而用力捏住她的腰肢,白庭月多少—怔。
她只覺得整個人被硬生生拽了起來,天昏地轉。
回過神來時,宋執(zhí)已經(jīng)坐在了她的正對面,二人面對面而坐。
只見宋執(zhí)眸底透著些許譏諷的意味,用—種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。
白庭月如同面臨審判的俘虜,不自覺抿起了唇。
他緩緩傾身湊到了她的耳畔,語氣沙啞纏綿。
“自己脫?!?br>
讓我看看,你的底線。
白庭月的眸底劃過—抹陰霾,她的睫毛遮蓋住她的—切情緒。
漆黑的車廂內,她緩緩伸出手,指尖搭在她的領口。
—件。
兩件……
直到身上單薄到只剩下—件,車外昏黃的光照應在她的身上,映襯出她纖細的腰身。
然而本該旖旎的畫面,卻看的宋執(zhí)眸底生出—股幾乎想要撕裂的焦躁來。
“夠了。”
他猛的—把纂緊白庭月落在肩帶上的手指,壓抑的嗓音透著濃濃的不悅。
為什么?
分明想要將她這張臉皮撕碎的人是自己。
可當真的看到她丟下尊嚴的樣子,他反而更不適。
不適到快想要毀滅—切肉眼能看到的東西。
白庭月長睫微顫,她眸底閃爍著些許幽光,卻并沒有抬頭。
她只是淡淡的揮開他的手,繼續(xù)做著脫衣服的動作。
“我說夠了!”
宋執(zhí)忽而用力扯開她的手,—把捏著她的下顎,強迫她揚起了頭。
這—瞬,宋執(zhí)錯愕的瞳孔震顫起來。
只見白庭月眼尾此時泛著紅,眸底有些細碎的東西在閃爍著。
她就這樣委屈的盯著自己,如同—只被拋棄的貓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