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,水聲淅淅瀝瀝響起。
男人精瘦的身子在花灑下淋浴,水流從結(jié)實的胸肌一路往下,勁瘦的窄腰,清晰的腹肌,性感的人魚線......
昨夜半夜在她的房間醒來,卻看不見她的身影,想回房洗個澡,發(fā)現(xiàn)房間被鎖上。
一個電話仆人立馬上來開鎖。
進去之后發(fā)現(xiàn)燈光亮著,女孩正蜷縮在沙發(fā)上睡得香甜。
他立刻就串起了前因后果,大概是被他占用了房間,所以才來他的房間睡覺。
斷片是真的。
他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日日夜夜都在做的夢,只不過這次觸感更加真實些。
他非常人性化地沒有去洗澡吵醒她,而是脫掉沾了酒氣的襯衫外褲,又非常人性化地將她抱到床上。
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,女孩像個八爪魚一樣,把他纏得很緊。
有那么一瞬間,他真的很想把她吻醒。
但是一旦做了這個動作,怕是剎不住車。
他用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。
已經(jīng)睡了大半夜,他再也睡不著,而且她還躺他懷里。
就這樣,他清醒地抱著她半夜。
終于忍到天亮她醒來。
淅瀝的水聲嘩啦啦流淌,冷水似乎已經(jīng)壓制不住他的渴望。
她在他懷里的時候,真的很柔軟,真的很香甜。
一陣粗重的喘息后,欲望隨著花灑落下的水在他手中釋放。
......
姜予惜沖回房間,在洗手臺上潑了幾把冷水才勉強平復了心情。
剛剛他的背影,只是瞥了一眼就在她腦海揮之不去。
光是回想就足以讓人血脈噴張。
一想到待會下樓可能會碰見秦湛,她迅速洗漱換好衣服,拎起帆布包快速下樓。
姜予惜以為她已經(jīng)夠快的了,沒想到剛下樓被喊住。
“跑什么?”
身后傳來低沉磁性的嗓音。
姜予惜略帶僵硬地回頭,對上秦湛黑漆漆的眼眸。
他一身西裝挺闊,又恢復衣冠楚楚的樣子,優(yōu)雅地坐在餐桌邊。
姜予惜心跳加速,“我、我快遲到了,著急走?!?br>
秦湛拉開一旁的椅子,挑眉看她,
“先過來吃早餐,待會我送你?!?br>
“不,不用了?!?br>
“我順路?!?br>
他語氣不容拒絕。
姜予惜只好悻悻在他旁邊坐下。
傭人拿來餐具,又給她盛好粥。
秦湛慢條斯理地用餐。
姜予惜也埋頭小口地喝著熱粥。
客廳氣氛一時有些沉默。
傭人扶著老太太過來,老太太坐下,笑瞇瞇地看著他們用餐。
“你們年輕人現(xiàn)在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打拼,不是工作就是學習,也就早上能看著你們吃飯?!?br>
有老太太在,氣氛總算不那么尷尬。
姜予惜抬頭,沖老太太揚起一個微笑:“奶奶早。”
老太太和藹地點頭,忽然想到什么:
“小惜啊,你房間的床是不是壞了呀,昨晚好像有咯吱的聲音。”
老太太不愛爬樓梯,臥室就在姜予惜房間樓下。
想起昨晚的事,姜予惜一口熱粥差點噴出來。
她連忙抽了紙巾捂住。
“哎呀,是不是粥太熱了?!?br>
老太太忘性大,隨口一提的事被打了岔,一下子就忘記了,沒再追問。
倒是秦湛勾唇微瞇著眼睛,饒有興致地看著姜予惜。
昨晚她房間里有動靜?
怎么她反應(yīng)這么大?
秦湛菲薄的唇開啟,語調(diào)漫不經(jīng)心,“咯吱聲?是在床上做什么運動吧?”
姜予惜圓澄的杏眼猛地瞪大,偏頭看到秦湛一副幸災(zāi)樂禍的樣子。
他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狼虎之詞?
轟,姜予惜臉上迅速泛起緋紅。
她簡直腳趾扣地,旁邊這個始作俑者仗著失憶竟然幸災(zāi)樂禍,明明是他惹出來的事。
見姜予惜小臉通紅,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惱怒的樣子,他滿意地勾起嘴唇,
“看我做什么,你們女孩子為了保持身材,不都是喜歡在床上做做仰臥起坐之類的嗎?”
姜予惜哽住。
他這樣一本正經(jīng)的解釋,好像在提醒她,剛剛是不是想到什么奇怪的事上去了。
姜予惜知道秦湛是故意捉弄她,低下頭輕聲嘟囔:“秦少懂得真多。”
秦湛輕笑,語氣意味深長,
“你懂得也不少?!?br>
“......”
得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。
姜予惜繼續(xù)低頭喝粥。
老太太沒聽出兩個年輕人之間的彎彎繞繞,“原來是這樣啊,多運動好,對身體好?!?br>
姜予惜對著老太太努力擠出微笑:“其實是球球,它太調(diào)皮鉆到床底下出不來了,所以我就挪了一下床。”
秦湛往后倚靠,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,“你還挺厲害,上百斤的床都能挪了。”
“......”
姜予惜不想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,低頭一口接著一口把粥喝完。
出來的時候,管家已經(jīng)讓人把車停到院子里。
姜予惜看著眼前的賓利。
對這位大少爺三天兩頭換豪車開的習慣已經(jīng)習以為常。
只不過楊特助這么敬業(yè)的員工,今天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站在車旁等候,真是稀奇。
姜予惜咯噔一下。
不會是又要抓她當司機吧。
難怪今天這么好心,主動要送她。
“不是要遲到了嗎?!?br>
秦湛淡淡的聲音從車窗里傳出來,露出那張英俊的側(cè)臉。
他坐在駕駛座。
姜予惜松了口氣。
還好,今天不是讓她當司機。
不用在他面前再次展示蹩腳的車技。
姜予惜趕緊上前。
她聽說,男人的副駕是專門留給女朋友或妻子的。
猶豫了下,她伸手去拉后座的車門。
沒拉開。
“怎么,想把我當司機?!?br>
秦湛凌厲的眼神掃過來,語氣透著不悅。
“啊,不是的......”
姜予惜有些窘迫地打開副駕的門,坐上車。
賓利很快駛出老宅,車內(nèi)只有兩人。
狹窄的空間里,彌漫著秦湛剛洗過澡散發(fā)出來的沐浴露和洗發(fā)水混合的香味。
姜予惜攥緊手心,只敢把視線鎖定在前面的道路上。
秦湛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隨意搭在方向盤上,姿態(tài)放松。
右轉(zhuǎn)彎時候,秦湛往她這邊的方向看過來,姜予惜有種被掃視的錯覺,手心在安全帶上攥得死緊。
猝不及防地,秦湛忽然開口問她,“你很怕我?”
姜予惜無意識咬了下嘴唇,不知道怎么回答他。
怕的。
怕他突然惡趣味上頭作弄她。
怕他銳利的眼神看穿她。
怕他討厭她。
秦湛許久沒聽見她回答,微微側(cè)頭捕捉到她又在咬唇。
他眸色沉沉,將視線收回看向道路前方,心里卻有根羽毛輕輕撩了一下。
“別咬唇?!?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