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退出群,周詠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“陳景川,你現(xiàn)在立刻過來一趟。”
“去哪?”
“你知道的,老地方?!?br>“有事嗎?”
“給思言道歉?!?br>“為什么要道歉?”
“你剛才突然退群,你知不知道其他朋友會怎么想他?”
周詠薇的語氣生硬,卻又強(qiáng)勢無比。
“我不想別人詆毀思言?!?br>“是我喜歡他,要給他一個(gè)名分?!?br>“他是無辜的,不該因?yàn)槟愕聂斆Ш蜎_動,背上小三的罵名。”
饒是我早已不會再因?yàn)樗男袨樵捳Z而牽動.情緒。
但此時(shí),卻也氣的心口悶悶生疼。
攥著手機(jī)的手指都在隱隱顫抖。
開口時(shí),聲音也在發(fā)顫:“周詠薇,你不能這樣欺負(fù)人?!?br>“你憑什么這么欺負(fù)我?”
“是你先辜負(fù)我在前,我什么都沒做,我甚至恭喜你們了,還不夠嗎?”
我的聲音顫的厲害。
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。
“陳景川?!?br>“這次我可以不再追究?!?br>“但我希望你記住,思言是無辜的?!?br>“你不要遷怒他,傷害他?!?br>電話掛斷了。
我坐在沙發(fā)上,整個(gè)人都在發(fā)抖。
床頭的遺照上,媽媽正在溫柔慈愛的看著我。
我忽然鼻腔一酸,撲過去緊緊抱住了相框。
隔著一層冰涼的玻璃。
我將臉輕貼在了媽媽臉上。
照片上的媽媽,好像也在為她的孩子傷心難過。
我不愿難過,不愿媽媽九泉之下知道了傷心。
等到媽媽的忌日過去。
我會帶著媽媽留給我的遺物。
永遠(yuǎn)離開京市,再不會回來這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