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黎嘴角一抽,他這擺明了是想賴上她,生怕她把自己摘干凈,不管他。
陶笛也聽出他的意思,擔(dān)憂的看了眼溫黎。
莊星臨沒得到溫黎的回應(yīng),低頭看到她不情不愿的表情,委屈的問,“寶貝,你該不會是不想對我負(fù)責(zé)吧?”
“……別叫我寶貝?!?br>
“那你別管我了,就讓我一個人孤獨的等死吧!”
“……應(yīng)該死不了?!睖乩鑼嵲拰嵳f。
哪想莊星臨忽然推開她,自己踉蹌著往前走,然后一不小心險些絆倒,悶頭一下子撞到了墻上。
一米八多的年輕大高個,靠著墻慢慢往下滑的場景,看的身后醫(yī)生滿頭黑線。
考慮到還要在醫(yī)院混口飯吃,醫(yī)生壓下情緒,連忙驚慌的沖上去,“臨少沒事吧!這要再撞出個好歹…”
莊星臨心碎欲絕,“做了好事,也沒人關(guān)心,也沒人在乎,這個世界好冷漠!這樣做會寒了好人的心!誰以后還會做好事啊!”
醫(yī)生選選擇沉默,這位幾乎不做好事的主怎么好意思說的這些話?
“都別管我了!”莊星臨把別人尬的半死,仍還在自顧自的道。
溫黎實在聽不下去,面無表情的走到他跟前,朝他伸出手,“你的戲演過了?!?br>
“過了嗎?”被拆穿莊星臨也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,他笑的兩眼彎彎,把手搭過去,“……那回頭我報個演技提升班,再好好磨一磨。不過你又決定管我了嗎?”
溫黎就事論事的道,“沒說不管你,這件事是因我們而起,你受了傷,我肯定會負(fù)責(zé)到底的?!?br>
“負(fù)責(zé)到底這個詞,從寶貝嘴里說出來,怎么能這么動聽?”他又軟綿綿的倚在了溫黎身上,“難受……頭暈……惡心……想吐……”
溫黎道,“閉嘴別說話,就會好很多?!?br>
“真的嗎?”莊星臨眸光瀲滟,好奇的問,“寶貝還懂看病呢?”
“我不懂,但你閉嘴,對我的耳朵和心情會好很多。”
“……”
莊星臨微怔后,旋即懶懶笑出聲。
他真是覺得這小跛子是個寶藏,每一次和她相見,她都能表現(xiàn)出不同的一面,讓他為之感到驚喜。
就像現(xiàn)在這樣,一針見血的,伶牙俐齒的,卻又怎么看怎么覺得可愛。
醫(yī)生見自家少爺頂著滿頭的血,笑的又寵溺又蕩漾的,真怕他失血過多腦子壞掉,忙道,“我們先去包扎吧?!?br>
包扎時,莊星臨以怕疼為由,非要抓著溫黎的手,不然他不包。
溫黎內(nèi)心已然麻木,把手遞了過去。
莊星臨這才喜滋滋的讓醫(yī)生包扎。
溫黎冷眼看著,心想,她就說什么來著,江馭的朋友和江馭,本質(zhì)上是一個德行,不達目的誓不罷休。
不過,今晚的事情,確實是個意外。
鑒于莊星臨確實是幫陶笛挨的那一下,要是那一下讓陶笛挨了,她得心疼死,換成是莊星臨挨得……她被他折騰使喚也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摹?br>
幾個人陪著莊星臨包扎完,檢查報告也出來了,除了皮外傷,被確診為腦震蕩,需要住院觀察幾天。
醫(yī)生連夜安排了高級病房,送莊星臨住進去。
溫黎本想說明天再來看他,被莊星臨搶先道,“天不早了,讓你朋友和弟弟先回去吧,你在這里照顧我就好。”
“……都這么晚了,你又受了傷,好好睡覺就行,我留下來照顧你的意義不大。”她觀察著他的臉色,軟下聲音和他打商量,“我明天一大早過來行嗎?”
少女一張清純至極的臉上,表情有著幾分微微討好,因此眉眼溫柔下來,讓他的心也像是泡在了溫水里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