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梔梔在想什么?”沈淮序見她走神,心生不滿。
南梔被他聲音拉回現(xiàn)實,斂下心神,轉(zhuǎn)而笑著看向沈淮序,“臣妾剛剛想到了殿下,多謝殿下今日護(hù)著臣妾。”
她語氣體貼又溫柔,“殿下想來還有事情,臣妾便不耽誤您時間了。
沈淮序捏著她的手腕,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小騙子,她這是巴不得趕緊離去,哪里想他了。
他故意附身湊近她耳邊,清潤的嗓音里裹挾著調(diào)戲的意味,“既然想孤,晚上等著孤。”
這時長信宮門口,有人看見了太子的身影,急忙進(jìn)去稟報。
沈淮序的視線落在那進(jìn)去的太監(jiān)身上看了一眼便淡淡收回,饒有興趣地盯著南梔。
南梔一下便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,心中極為不愿,偏生面上還得含羞帶怯地應(yīng)他:“臣妾等您回來?!?br>
太子最好有事,忙得抽不開身,別回來了。
“孤不逗你了?!鄙蚧葱騽e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離開了她身側(cè),松開了她的手腕,轉(zhuǎn)而對著身后的青玉吩咐:“送她回去?!?br>
“屬下領(lǐng)命?!鼻嘤窆Ь椿氐?。
南梔見他發(fā)話,是一刻也不想停留,轉(zhuǎn)身便離去。
沈淮序看了一眼她離去的身影便收回了視線,轉(zhuǎn)而朝著長信宮里走去。
云霜一見到太子進(jìn)來,便高興喊道:“殿下,您過來了!快里面請,皇后娘娘正念叨著您呢!”
殿里的梁皇后見兒子過來,她仔細(xì)觀察了他幾眼,看著沒什么變化的太子,心中落了口氣。
“序兒來了,快坐下?!?br>
“兒臣給母后請安?!鄙蚧葱蛐辛藗€禮,便朝著椅子走去,極為自然地坐下。
梁皇后面帶微笑,直接問道:“序兒可是為著那姑娘過來的?”
沈淮序笑了笑,面上波瀾不驚,絲毫沒有因著梁皇后這話有所波動,“母后,兒臣可是特意過來看您的,父皇的病情穩(wěn)定,暫無大礙,兒臣想著多日未見到母后,便過來看望您,母后今日身子可好?”
梁皇后聽著這話自然是高興不已,雖兒子話里真假參半,她也多日未曾見到兒子,心中自然是想念的,倒是懶得計較他話里的真假。
總歸這話把梁皇后哄得高興,面上笑得合不攏嘴。
“序兒有心了,難為你事務(wù)繁忙還掛念著母后,母后沒事,倒是你父皇眼下突然昏迷,有些人怕是會生些不該有的心思。”
梁皇后想著那些個不安分的皇子,眼底閃過寒光。
沈淮序卻是一臉淡然,他手上拿著茶盞,漫不經(jīng)心轉(zhuǎn)動著,眼神耐人尋味,“母后不必?fù)?dān)憂,兒臣自然會解決?!?br>
梁皇后看著太子的臉,目光逐漸柔和下來,也是,兒子是個有成算的,想來心里定是有了主意,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太子在回程的路上遇刺,怕是與那幾人脫不了干系。
想到此,梁皇后眼里暗藏兇光,很快雍容華貴的面上恢復(fù)了正常,“母后自然是放心你,不過母后聽說你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刺客,可有被傷著哪里?是誰動的手?”
“兒臣身上并未受傷,母后不必?fù)?dān)憂,刺客一事,兒臣自會查清楚?!鄙蚧葱蝽?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。
梁皇后見此,倒是沒再多問,太子自小便聰慧,沒讓她操什么心,她對他自然放心。
太子長到這般大,唯一讓人費心的便是婚事,之前她給他挑選的人,他一個都看不上,眼下倒是難得動了心思帶了個姑娘回來,看來這婚事也該提上日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