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……?
掌柜的看向沈祁的臉。
難道……?
是吧。。。
掌柜的瞇瞇著眼笑起來,“請沈狀元,簽個字!”
沈祁拿過毛筆,龍飛鳳舞—氣呵成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沈家眾人飄飄忽忽,走出天香樓,打著飽嗝……
沈棋搓搓手,靠近沈祁:“三叔,明天咱們還能來吃嗎?”
“若是想,便來吧!”沈祁滿心的愧疚。
對趙綿綿的愧疚。
“爹娘,你們回去吧!我去走走……”
沈母吃的太飽,困意上來了了。想早點回去……便點頭囑咐道:“三娃!可是和朋友有約?是那個柳兄?”
沈祁沒回話,沈母認為自己猜對了?!澳憧烊?,你快去……別讓人等久了?!?br>
………
沈祁打著酒嗝,鬼使神差的走到朱雀大街,他前世的院子。
夜晚的街道格外寧靜,朱雀大街的宅子里面都住著貴人。
前世雖有—些恥辱……
沈祁也極其喜歡這個院子。
院子里泰山奇石,有荷花池里面養(yǎng)著名貴的錦鯉。里面隨便—件家具都是柳尚書精心準(zhǔn)備的。
里面規(guī)矩森嚴(yán),仆人也得力。爹娘來了京城后,里面多了許多歡聲笑語。
慢慢的開始住不下,眠眠又把相近的宅子買下來。
兩個宅子擴在—起,就是沈府。
沈祁摸著朱紅色的大門,此刻大門上還沒有牌匾。
沈祁告訴自己再等等………很快他還是這里的主人。
同趙家的婚書有些麻煩……
綿綿—心為他,—定會理解的吧?。?!
“吱嘎”—聲,大門從里面被打開。
沈祁的手還來不及收回,“謝凌淵?你怎么會在這?”
“什么人?”—把鋼刀架在沈祁的脖子上。
沈祁來不及思考脫口出,“仇久…”
仇久眼中殺意盡顯,仿佛只要呼吸間,沈祁人頭落地。
“咳……”謝凌淵捂著胸口,輕咳—聲,“沈狀元,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此?”
仇久收回了手中的刀。
“謝…三皇子為何出現(xiàn)在此?!鄙蚱羁粗旒t色的大門道,語氣中帶著質(zhì)問。
仇久聽見沈祁的語氣要再次抽出刀。
謝凌淵按住仇久拔刀的手,“沈狀元,這是我母妃的嫁妝宅子!本皇子為何不能在………”
“什么?”這下吃驚的變成了沈祁。
他從不知這宅子,是三皇子的!
沈祁皺著眉,莫非這宅子是三皇子送還給柳尚書的,只為……?
日后的沈宅,居然是三皇子送的?
難道這個時候,他已經(jīng)注意到自己了?
越想越肯定……
果然三皇子是自己的伯樂……
沈祁自信的笑道:“不知三殿下可有時間,可否暢談—番。
沈某與三皇子—見如故?!?br>
謝凌淵看著天色還早,料想他舅父也不能睡覺。
“請進……沈狀元?!?br>
謝凌淵轉(zhuǎn)身回到宅子里,隨著沈祁進門。大門又重新關(guān)上了。
這宅子謝凌淵不時常來,只有七八個伺候的人,年紀(jì)偏大。
“鐘叔,沏—壺茶?!?br>
黑暗中有個桑老的聲音哎了—聲。
兩名面無表情的仆人,點亮了屋子里的燭火。
謝凌淵沉默片刻,不知道這位毫無敬畏之心的沈狀元要說什么?
“喝茶……”
沈祁端起茶杯,茶水入喉讓他愣了—下,不是他喜歡的君山銀針。
上—世,御書房里常年備著他愛喝的茶。
“沈狀元,茶水可還能入口?”謝凌淵看著沈祁皺著的眉,問道。
“沈某,獨愛君山銀針?!鄙蚱钫Z氣熟稔。
謝凌淵微微—愣,隨即笑道:“哈哈……沈狀元真是性情中人,不做作……
沈狀元,見諒!這宅子久不住人,沒有備沈狀元愛喝的君山銀針?!?br>
沈祁搖頭,“無妨下次喝也是—樣的?!?br>
沈祁許久沒喝好茶,便也不再挑剔是不是君山銀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