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刪減版本的武俠修真《畫皮帝王》,成功收獲了一大批的讀者們關(guān)注,故事的原創(chuàng)作者叫做李無相,非常的具有實力,主角李無相趙喜。簡要概述:夜深時,李無相正躺在柴房里柴房在薛家主屋左手邊,小小一間,柴火占了一半,剩下一半正能布置個稻草鋪子,再余下出入的空間搬過來之前已用煙熏了好一會兒,蛇鼠之類即便有,也全跑光了,再灑上從陳家雜貨買來的雄黃粉,就不虞有不速之客李無相叫自己的呼吸悠長平穩(wěn),像一個真正睡著的人這并不容易,甚至算得上吃力因為他越來越餓了,餓到覺得身上有氣無力,就快不能維持現(xiàn)在的人形這叫他想起吸血鬼了...

作品試讀


天上白玉京,

十二樓五城。

仙人撫我頂,

結(jié)發(fā)受長生。

這是他來處的世界,古代一位極有名的詩人所做的一首長詩中最有名的四句。

這些日子,李無相也想過這個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,最終他覺得這或許算是什么“平行宇宙”之類——也許只是在某個很遙遠的時間節(jié)點上出現(xiàn)偏差,所以習(xí)俗文化與自己來處相當(dāng)類似,就連文字都仿佛。

可這解釋不了剛才聽到的這兩句詩!那么多的文字,“恰好”也組合成了這么兩句,概率有多?。克恢涝趺此?,但知道應(yīng)該小到了“絕無可能”!

在自己之前有人來過的?這個念頭跳出來之后,他微微喘了幾口氣,似乎又覺得剛才的震驚稍微平復(fù)些了。沒錯……自己能跑到這個世界,或許其他人也能來。然山派收徒的儀式之一就是念出這么兩句、梳上道髻,那,難道是剛才趙奇欲言又止的那位祖師爺?shù)纳硎烙絮柢E么?

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實在太少了,離開金水之后,要務(wù)之一就是要叫自己形成對這個世界更加詳細的印象。

到第二天早上,李無相早早地起了。他將自己梳洗一番,完全露出滿頭的白發(fā),但這回沒再用炭黑涂抹。如果這頭發(fā)被趙奇這種謹小慎微的人過了手都覺察不出異常的話,那尋常人也應(yīng)該看不出來了。

然后他在雞窩里找到了兩枚新生出來的雞蛋。本想留給薛寶瓶一枚,但實在不想自己一瞧見她的時候就忍不住想往脖頸的血管上看,就自己全喝了。

等天邊的薄霧開始被初升的朝陽驅(qū)散時,李無相來到了陳家門前。

陳家不像他想得那么恢弘大氣,只有個高且寬敞的大門,沒設(shè)門檻,兩扇黑漆大門板敞開著。門內(nèi)的院子極大,十幾個鎮(zhèn)兵正在院子里套牛,該是想要去犁地。院中沒鋪磚石,是紅土地面,車轍印縱橫交錯,看著很像是古時候招待往來行商的那種大車店。

或許已經(jīng)知道了他今天要來的消息,鎮(zhèn)兵們沒有攔他,而只是邊做事邊交頭接耳地看著。李無相掃了他們一眼,就發(fā)現(xiàn)這些鎮(zhèn)兵雖然也都矮小干瘦,但精神飽滿、神色輕松,想來平時的生活也都不壞,至少應(yīng)該是能吃得飽的。這么看,這些鎮(zhèn)兵更像是陳家半兵半農(nóng)的長工,而陳家更像是個在發(fā)跡階段的小地主,跟李家灣那種在本地統(tǒng)治了百余年的大家族該是沒法兒比的。

他走進院子里,看到左手邊是一排馬廄、鎮(zhèn)兵們居住的廂房,靠右手邊則有一顆老樟樹,樹底用青石條圍著,想來平時會坐人。樟樹與右邊的廂房之間有一排一人高的樹籬,那樹苗細細長長,葉子蔫頭耷腦,看起來是新移栽的,那這就應(yīng)該是為了給趙奇在這院子里隔出一片相對清靜幽雅的空間了。

兩個人正在正堂門口,遠遠地看著他。一個是中年婦女,臉上有一絲和氣但不夸張的微笑,顯得端莊大方,但目光將他看得很仔細,該是陳繡的母親。陳繡在她身后,笑意掩不住,一見他就跟自己的母親耳語幾句,然后朝李無相招招手,李無相就站定,對兩人施了一禮。

這時陳繡又往左手邊指了指,李無相看過去,見到馬廄里還有兩匹馬,三個人正在伺候它們。兩人是鎮(zhèn)兵,另一個是個看著顯老相的男子,似乎正在教鎮(zhèn)兵該怎么細細地鍘草料,這就該是陳家的家主陳辛了。李無相看過去時,陳辛也轉(zhuǎn)頭往他這邊看了一眼,朝他微微一笑,點點頭。李無相又施一禮,正要走過去拜見,陳繡的母親卻遠遠對他擺擺手,又往趙奇居住的廂房那邊指了指。

李無相明白她這是叫自己先去拜見趙奇,看來也是知道趙奇性情古怪,怕他挑自己的理的。

這一家三口給他的印象很不錯。他就感激地笑笑,移步向趙奇的居所走過去了。

走到趙奇的門前時,還能感覺到背后的目光。他站下了,先安靜地聽了聽,聽到門內(nèi)尋常人無法覺察的微小動靜。那是衣衫在門板上輕輕摩擦的聲音,該是趙奇就站在門口。

于是他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:“師父,弟子李繼業(yè)來見師父了?!?br>
趙奇沒說話,李無相就不再開口,雙手垂下、微微低頭,站在外面。

過上一小會兒,他又聽到門內(nèi)更加輕微的腳步聲,還幾乎可以想象到趙奇的樣子——在門后慢慢抬腿、躡手躡腳地走回到屋內(nèi)的椅子上坐下了。李無相在心里笑了笑,趙奇這人還挺有意思,看來想叫自己玩程門立雪的那一套,該是從來沒收過弟子,生怕他自己威嚴不足而被弟子看輕,因此故意不出聲。再想想,也許他昨天特意來看自己,到了半夜也會后悔,覺得太冒失沖動了……

不過現(xiàn)在仔細一想,趙奇在收徒這事兒上似乎也的確有點兒心急,為什么?

李無相又站了一刻鐘的功夫,就再次低聲說:“師父,弟子李繼業(yè)來見師父了?!?br>
門內(nèi)還沒動靜,但李無相聽到輕微的翻書聲了,該是趙奇自己都被自己搞得無聊,開始看書。于是他仍舊不動,慢慢在心里揣摩趙奇這人??粗侨畞須q,比自己如今的年紀大上不少,在這種時代甚至可以做自己的父親了。之前覺得他小心謹慎,但這幾次接觸現(xiàn)在,李無相對他的評價改變了一些。

趙奇的這種小心謹慎,似乎并非源于理性考量,而是因為對他自己的不自信,怕被人看輕,要再說得難聽點,就是自卑敏感。前世的時候李無相見多了這種人,甚至自己就在此列,他太知道該怎么叫這樣的人覺得如沐春風(fēng)、對自己印象大好了。

于是他安安靜靜地又等了一會兒。這時太陽升起來了,他倒不覺得熱,反而被曬得暖洋洋,比夜里舒服多了。

然后他聽到門后啪嗒一聲響,仿佛是筆桿落地,該是趙奇一不小心碰掉的。

門內(nèi)門外稍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,李無相第三次說:“師父,弟子李繼業(yè)來見師父了。”

一陣腳步聲之后,趙奇把門打開了:“你等了多久了?”

“弟子等多久都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?!?br>
趙奇咳了一聲:“你知道我……為師為什么要你等這么久嗎?”

李無相立即為他找到一個極好的理由:“師父想考驗弟子的耐心。”

趙奇嗯了一聲:“不錯,你很有悟性,也有耐心。進來吧?!?br>
李無相走進屋,輕輕關(guān)上門。趙奇的房間陳設(shè)很簡單,有一張床,靠窗一條長桌,一張椅子,靠山墻邊又有一個小圓桌,兩張圓凳。墻壁該是新粉刷的,掛著一個皮質(zhì)的斜搭扣背囊,一柄長劍,一柄拂塵。地面也應(yīng)該是新鋪的,地磚很新,只在縫隙中積了些塵土。

趙奇在椅子上坐下,李無相就垂手站在他一步遠處。兩人沉默了一會兒,趙奇又咳了一下,開口說:“為師也是第一次收徒,俗話說師父領(lǐng)進門,修行在個人。不如你先說說看,你對修行這個事情,知道多少?!?br>
李無相想了想,撓撓頭:“師父,我其實什么都不知道?!?br>
趙奇愣了愣:“什么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?”

“就是……除了知道那個打坐的法子,別的,像平時應(yīng)該做什么,往哪兒去,還有別的……別的門派是什么樣子,都有什么人,我都不知道?!?br>
趙奇把眉皺了起來:“你總該知道八部玄教吧?”

“呃,只知道有八部玄教這個門派?!?br>
趙奇閉上眼又睜開,嘆了口氣:“八部玄教不是一個門派,而是八個門派——你怎么連這個也不懂?”

李無相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。趙奇還真是第一次收徒,現(xiàn)在就已經(jīng)開始覺得有點不耐煩了。

他立即做出惶恐的樣子:“師父別怪我,實在是有些事情……嗯,師父,你看,我家還在的時候,有一次我家新招了一個做工的人,要寫一張契約書,寫好之后,又要他按上手印??赡莻€人連在哪里按手印都不知道,我當(dāng)時就覺得那人有點笨??珊髞聿虐l(fā)現(xiàn)他其實也算聰明,但是因為第一次見到契約書那種東西,才不知道怎么辦……現(xiàn)在我在師父面前應(yīng)該就跟那個人差不多,師父你見多識廣,好多師父覺得是常識的東西,像我這樣的凡人實在沒見過,所以也實在不知道的?!?br>
趙奇的神色緩和下來,聽到“凡人”這個詞的時候臉上更是略過一絲得意之情,于是又嘆了口氣:“行吧。那為師就從頭來,給你一點點說吧?!?br>
他又稍微猶豫一會兒,好像對將要說的東西很不情愿,卻又不得不講:“我接下來要給你說的,是八部玄教他們自己的看法,同時呢,也是這世上的教區(qū)——你知道教區(qū)吧?嗯——教區(qū)之內(nèi)的凡人的看法,你姑且聽著,往后我會對你說我派以及其他門派的看法。”

“八部玄教,是八個門派,供奉八位靈神。真形道供奉統(tǒng)管群山的五岳真形大帝,玄冥道供奉統(tǒng)管江海湖泊的六瀆玄冥大帝,太陽道供奉統(tǒng)管乾陽的東君太陽大帝,太陰道供奉統(tǒng)管坤陰的素曜太陰大帝,保生道供奉統(tǒng)管萬物生化的濟慈保生大帝,五官道供奉統(tǒng)管天地五行的昊天五官大帝?!?br>
“這六派門下弟子眾多,所統(tǒng)轄的區(qū)域占據(jù)天下六州有余,這些地方就是你們所說的教區(qū)的了。他們自稱是天下玄門的正宗,覺得他們,和幽冥道所供奉的統(tǒng)管陰間的幽冥地母,已掌控了這世間所有的大道,將余下的教派全視為旁門左道,只要稍有余力,就想要征伐一番。幾十年前,這金水鎮(zhèn)不是鬧了玄教嗎?我猜那回就是太陽道的修行人想要占了金水做教區(qū)。往后行走江湖,萬一遇見我前面說的那六派玄教的人,你就要小心些。”

李無相皺眉想了想:“師父,那幽冥道我就不用小心了嗎?”

“幽冥道也是八部玄教之一。但幽冥道傳人極少,道場都不知道在哪里,也并不愛管閑事,所以遇到他們,只要你不去招惹,就用不著怕?!壁w奇長舒一口氣,看著是將自己不樂意提的都講完了,將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,“你是不是在想,這才七個,那八部玄教中的第八個呢?”

“是,弟子都心癢死了?!?br>
趙奇笑起來:“好,你聽著,這八部玄教中的第八個,供奉的是統(tǒng)管世間人道的東皇太一帝君。你見識再少,也該知道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做‘業(yè)’的朝代吧?如今的九州就是大業(yè)時劃分下來的,如今人世間的種種規(guī)矩禮儀、風(fēng)俗習(xí)慣,也是大業(yè)時傳下來的。業(yè)朝的皇帝,尊名李業(yè)的,就修成正果、飛升成仙,又證得大道,成了東皇太一帝君?!?br>
他說到這兒時候,稍微頓了頓。李無相知道他在想什么,立即問:“那供奉這位帝君是哪個門派?”

趙奇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笑意,看著有些譏諷。他輕輕哼了一聲:“倒不能說是哪個門派吧。要是按八部玄教的說法,天下間有群喜歡練劍的,自稱是在世的劍俠,這群人算是東皇太一門下的正統(tǒng)。但其實吧,這事說起來曲折是頗多的。

“業(yè)朝還在的時候,供奉東皇太一的是太一道,乃是國教。后來八部玄教中我前面說的那六個,跟太一道起了沖突,大戰(zhàn)一番惹得天下動蕩,業(yè)朝才亡了。太一道是戰(zhàn)敗了的,也就散了。太一道的修行人擅用劍,之后的門人日漸稀少,所以剩下的這群劍俠被認為是接過了太一道的法統(tǒng)的。一直到今天,六派還在追剿那些劍俠,那他們喜歡說自己是正統(tǒng),就由他們說去吧?!?br>
趙奇又微微搖了搖頭,看著李無相:“而實則呢,當(dāng)初的太一道修士不但擅長用劍,更擅長化虛為實之術(shù)。你是不是聽說過一些神異的傳聞?譬如說有的奇人在紙上畫了一捧鹽,將紙一抖、那鹽就簌簌落下來?或者有人在紙上畫了個小人,再一吹氣,那小人活了?又或者在畫卷上畫了人物市景,結(jié)果里面竟真成了個栩栩如生的小世界?告訴你,這些全是當(dāng)初的太一道修士的手段,這才是真正的仙術(shù)。而如今,太一道的這一脈,就傳到了咱們?nèi)簧脚??!?br>
李無相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。趙傀把一百多個人都弄到了一塊小小的空心磚里,自成一個小世界,說要“煉太一”,應(yīng)該用的就是趙奇所說的然山派的手段,但可能更加精妙。趙奇對然山派的說法,肯定有不少自吹自擂的成分在,但然山派要真跟他說的這些事情沾了一點點邊、趙傀又真是然山派的宗主,那自己原來的猜測就沒錯了——對普通人來說,他也算是個大人物了。

那……他真的就這么輕易地死了嗎?被薛寶瓶的一碗雞血給殺死了?

趙奇笑了笑:“怎么,現(xiàn)在知道你這然山派弟子的分量了?”

李無相立即回過神:“師父,那……以后我是不是也可以練這些仙術(shù)?”

他說這句話時,本來是為了將自己剛才稍稍發(fā)愣的一瞬間敷衍過去,叫趙奇覺得自己被那些神仙手段震懾了。但這句話說完之后,卻發(fā)現(xiàn)趙奇的表情有點奇怪——他的嘴角先是稍稍向下壓了一下,眉頭微微一緊,隨后看向自己的眼神又渙散了極短的一瞬間,然后才笑著說:“這都是高深的手段,如果你勤奮努力,總有一天也是可以的。”

一個念頭從李無相腦袋里冒了出來——趙奇應(yīng)該是自己都不會使他所說的那些神仙手段。因為提起那些東西的時候,他表現(xiàn)出了一瞬間的不悅與失落。而隨后看向自己的那種眼神更古怪,那種眼神有點兒心虛。是因為不會那些手段,還是因為別的?

趙奇又挺了挺身子,將聲音稍微提高了些:“再給你說說其他的門派吧。除了八部玄教,其他的那些里,也得分成兩類。一類,是有法帖的門派。法帖這東西,是從業(yè)朝的時候傳下來的——那時天下亂得很,除去八部玄教之外,還有許多散修,平時勾心斗角、殺伐不停,攪得世間大亂。等到天下從業(yè)朝滅亡的混亂中逐漸平定下來,一些頂尖的高手們就聚集在一起,開了一個盟會?!?br>
“在那盟會中,各派高手共同煉制了三十六部法帖。法帖這東西,乃是看不見摸不著的‘道運’,有了這東西,便可以匯聚一地的天地靈氣,將原本平常無奇的風(fēng)水化為洞天福地,從而開宗立派。自那之后,除八部玄教之外,凡是有法帖的門派,才能被稱為正宗,雖然也談不上什么同氣連枝、互幫互助,但至少也不會輕易相互攻伐,倒也能保世間的一時安寧。”

李無相想了想:“師父,那咱們?nèi)簧脚伞?br>
趙奇哼了一聲,揮揮手:“自然是有法帖的,乃是正宗。但世事浮沉,總有興衰榮辱的時候,也不是說有了法帖就能高枕無憂,如今天下還不是強者為尊么,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過有法帖的正宗被滅殺、強奪的事情,所以為師告訴你,行走江湖的時候還要小心,時候不到,那玄門正宗的名頭先不爭也罷。不少門派沒有法帖稱不得正宗,但門下強者眾多,不也可以煊赫一時么。”

李無相乖順地點點頭:“弟子謹記。那,師父,咱們?nèi)簧焦┓顤|皇太一,那其他門派呢?供奉的是灶王爺之類的神靈么?”

趙奇不情不愿地說:“灶王爺、司命真君之類的許多靈神,雖然得道也早,但說起來這類靈神原本都是受太一統(tǒng)轄,自太一敗落之后,教區(qū)之外的凡人所信奉的這些,都被那六部玄教斥為邪神異端了,只有三十六派正宗之外那些不入流的宗派、散修,才會供奉這類靈神?!?br>
李無相想要再問是不是那另外三十五個“正宗”供奉的也是東皇太一,但瞧見趙奇的表情,就知道用不著問了。初聽趙奇提到太一道、法統(tǒng)時,他還覺得雖然不知道然山派現(xiàn)在怎么樣,但竟然真的大有來頭??扇缃癜押竺娴倪@些也聽了,他覺得自己完全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——

簡單地說就是原本在業(yè)朝時,世上有八大派,其中的第八大派太一道衰敗了,門下弟子散落各處,起了內(nèi)訌,都在爭奪唯一正統(tǒng)的名頭——這就該是趙奇之前所說的,業(yè)朝滅亡之后的混亂時期了。

這伙人打來打去,終于覺得這么干不是個辦法,因此開了個會,覺得大家都還是別爭了,不如說咱們?nèi)啥祭^承了太一道的法統(tǒng),大伙兒都是正宗,于是,這三十六派正宗所供奉的應(yīng)該都是東皇太一。

可另外的七部玄教似乎并不同意他們的看法,只說趙奇口中的那群“劍俠”才是真正繼承了太一道法統(tǒng)的,也不知是真有什么內(nèi)情還是為了繼續(xù)挑撥內(nèi)斗。

再合著趙奇之前所說的,“世事浮沉,總有興衰榮辱的時候,也不是說有了法帖就能高枕無憂,如今天下還不是強者為尊”,以及陳繡口中的一些細枝末節(jié),李無相就對然山派大致有了底——雖然是三十六派正宗之一,但這些“正宗”在三千年來似乎過得有好有壞,譬如古早時期的高門大戶,時至今日,也許其中不少已比不上趙奇口中的那些不入流的宗派了。

至于然山派,應(yīng)該也早已人丁凋零了。趙傀還沒結(jié)丹就能做了一派宗主,之后十幾年來不知所蹤,門下弟子也做鳥獸散,只有個趙奇自己找過來。這么一想還怪可憐的。

這就太好了,至少趙傀這人死了,不至于搞得天下震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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