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說叫做《涉水月亮》,是以笑笑裴啟為主要角色的,原創(chuàng)作者“離枝”,精彩無彈窗版本簡(jiǎn)述:和離書放下,我自嘲笑笑,緩緩?fù)窳滞庾?。卻迎面撞上一個(gè)小炮彈。我被撞得一個(gè)趔趄,好不容易穩(wěn)定住身形。卻見我的兒子裴鈺,沒有絲毫停頓,一陣風(fēng)似的,從我身邊跑了過去。只給我留下一句:哎!母親你別擋道啊,抱歉,讓讓讓讓,我拿籃子給大娘抓竹鼠呢!絲毫不在意被他撞了一下的我。和他父親一樣。......
04.將和離書放下,我自嘲笑笑,緩緩?fù)窳滞庾摺?br>
卻迎面撞上一個(gè)小炮彈。
我被撞得一個(gè)趔趄,好不容易穩(wěn)定住身形。
卻見我的兒子裴鈺,沒有絲毫停頓,一陣風(fēng)似的,從我身邊跑了過去。
只給我留下一句:哎!
母親你別擋道啊,抱歉,讓讓讓讓,我拿籃子給大娘抓竹鼠呢!
絲毫不在意被他撞了一下的我。
和他父親一樣。
笑著,奔向那道粉色身影:大娘,大娘,我把籃子拿過來了!
三人成功會(huì)師,歡樂地聚成一團(tuán)。
此情此景,和那天如此相像。
我還記得那天,在我久久凝視著畫時(shí),身后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的呵斥聲:江月,你到我書房里來干什么?
我回頭,只見裴啟站在門口。
一張俊朗的臉,清冷絕世,神色卻是陰沉沉的,像是萬年難以吹散的陰云。
我張了張嘴,想說些什么,可看著他的神色,都卡在了喉嚨里。
最終只化為悶悶地一句:你回來了。
未說出口的是,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?
裴啟卻絲毫不在乎我語氣的異樣,目光自動(dòng)落到了我手中的畫卷上,隨后呼吸急促:你動(dòng)了我的畫!
像是生怕畫卷被我毀壞。
沒等我回答。
裴啟便快步向前,一把推開我,搶過畫卷。
然后細(xì)細(xì)檢查了起來。
我被他推得一個(gè)趔趄,摔倒在地,頭磕到桌角,兩眼一黑。
良久才緩過來。
等視線再清晰的時(shí)候,入目卻是一雙粉色繡花鞋。
繡花鞋上勾著的精美花樣紋路,正是裴啟平日作畫的慣用起勢(shì)。
以鞋為畫布,傳神生動(dòng)。
真是難為作畫人心思細(xì)密,想必情義更是綿綿。
我心一顫,還未抬頭看清繡花鞋的主人。
只見這雙粉色繡花鞋像一雙翩翩飛舞的蝴蝶,身后追逐著兩只小小的黢黑皂角蝶,快速?gòu)奈疑磉吢赃^。
接著便響起一串銀鈴般的笑聲:好啊你,阿啟,我都看到了,你又偷偷私藏我的畫像了!
快給我看看!
我倒要看看,這么些年,你畫技有沒有長(zhǎng)進(jìn)。
柳笑笑如同一只花蝴蝶般穿了過去,嬉笑著,一副想要看清畫卷的模樣,順理成章地將頭湊到了裴啟肩上,手扒拉著畫卷。
裴啟無奈地看著她,抬起手,像是想阻止她的行為,卻只是落到畫卷上,展開,然后無聲無息將肩放低,方便她靠著。
如此體貼。
可我來葵水時(shí),裴啟永遠(yuǎn)只有冷冰冰一句:多喝熱水,找我沒用。
青梅竹馬,真好啊。
爹爹爹爹,我也要看,我也要看你給大娘畫的畫!
我的兒子裴鈺也跟了過去。
活像個(gè)猴,在兩人懷中上躥下跳,一會(huì)拉拉柳笑笑的衣裳,一會(huì)朝裴啟做鬼臉,笑得天真。
三個(gè)人,活像正兒八經(jīng)的一家三口。
沒有我的位置。
也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跌倒的我。
恰如此景。
05.聽著竹林中的熱鬧動(dòng)靜。
我知道我該走了。
只要早點(diǎn)離開,就能眼不見心不煩,看不見他們像真正一家三口幸福和樂的樣子。
可是我的腳硬像是在原地生了根,一動(dòng)也不能動(dòng)。
不甘心?。?br>
裴啟和裴鈺都是我的月亮。
裴啟是我苦苦追逐,卻求而不得的月亮。
鈺兒是我懷胎十月生下,一手帶大的月亮。
可是每個(gè)月亮都不奔我而來。
我只能自虐般地聽著她們的歡笑聲,不知何時(shí),淚流滿面。
嗨呀,都怪我太笨,竹鼠跑了,真是抱歉,害你們白來一趟了!
無妨,你若喜歡這小家伙,我差人往林中放些籠子,抓了與你玩耍。
我才不要呢!
阿啟不真是不懂我!
對(duì)呀,爹爹你真是不懂大娘,和娘親一樣古板無趣,略略略——……我不是她,你看,這是什么?
哇!
竹鼠,爹爹真厲害!
給你。
給我的?
阿啟你真好!
哼,爹爹真小氣,光給大娘不給我,算了,我抓了也給大娘,嘻嘻。
鈺兒的聲音天真無邪。
回蕩在整片竹林里。
光是聽聲音,都能想象他對(duì)呼喚之人的親昵勁。
可這樣的親昵勁。
對(duì)我這個(gè)親娘,卻是從未有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