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?
你不問問女兒的情況嗎?
你心里只有李婉婉母子是嗎?
如果是她們出事的話,你還會那么冷靜嗎?”
我哽咽著問道。
白樺怒了,他對著電話憤怒的道:“你有什么氣沖我來,詛咒她們母子干什么?
你真惡毒,要死也是你先死,沒事別給我打電話?!?br>
說完,他直接掛斷了電話,把我的手機拉進了黑名單。
我渾身只有一點軟組織挫傷,但是我的一雙女兒,一死一殘。
巨大的悲痛讓我喘不過氣,一個人蹲坐在醫(yī)院的走廊上嚎啕大哭著,周圍的人路過時,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。
這樣無助的時刻,我的老公,卻在陪著其他女人,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顧。
不知道哭了多久,直到醫(yī)生喊我進辦公室去,跟我說起安安的情況。
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辦公室出來的。
醫(yī)生說孩子太小,截肢后不僅要面臨著幻肢的痛苦,還要面臨著高風險感染,讓我要隨時做好心理準備。
我跌跌撞撞的走到重癥監(jiān)護室的門口,隔著玻璃,看著渾身插著管子的安安。
她的下半部分空空蕩蕩,雙腿從小腿處截肢了。
以后,再也站不起來,一想到這些,我的心臟就揪著痛,像是被一把大手死死抓住了一般,痛的無法呼吸。
但是我不能倒下,白樺的手機打不通,我只能自己處理一切事情。
我跑到廁所洗了一把臉,整個人清醒了一些。
鏡子里,我臉色蒼白,眼睛紅的腫成一條縫,看起來隨時都會倒下一般。
將平平的尸體認領后,在醫(yī)院的幫助下,我將她的遺體快速火化,開了死亡證明。
然后抱著孩子的骨灰準備去看看安安,然后再把骨灰放回家。
只是,當我路過兒童病房的時候,隔著玻璃門,看見了里面的白樺和李婉婉母子。
抬頭看了一眼這病房,是豪華VlP病房,里面環(huán)境舒適,家具一應俱全,桌子上還有不少玩具,看起來溫馨的很,一點都不像是醫(yī)院里。
白樺此時不顧形象的跪趴在地上,李婉婉的兒子小濤像是騎馬一樣騎在他的背上,讓他馱著走。
而李婉婉則是穿著一條嶄新的碎花裙坐在一旁拿出手機錄視頻,幾人歡聲笑語,好像是一家人。
我抱著骨灰的手緊了又緊,心痛和憤怒席卷我的渾身,讓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。
這是兩個女兒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。
我還記得當初女兒想要玩騎大馬的游戲,白樺怎么都不同意,他板著個臉,丟下十塊錢讓我?guī)Ш⒆尤ス珗@玩。
所以,他哪里是不愿意玩騎大馬,只是不愿意跟女兒玩罷了。
我一直都有李婉婉的微信,掏出手機一看,她的朋友圈更新了。
是剛剛錄制的視頻,小濤騎在白樺背上,像一個威武的將軍,她還配了文案。
謝謝你陪著我,歸來半生,我們還是少時模樣看見這文案,我的呼吸急促起來。
我的老公,就是這樣在別的女人面前諂媚的,而面對我和女兒,他永遠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