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再說一遍,你想要做什么?
我盯著眼前的男人,心頭的怒火馬上噴涌而出。
我救了你一命,你不應該對我以身相許嗎?
他信誓旦旦的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,我簡直要氣笑了。
這是剛搬來的鄰居,林航,看著三十來歲,額前的劉海一縷一縷的垂落。
他自信的撩起劉海,向我拋了一個媚眼。
你裝什么?
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暗戀我了。
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下的青黑,整個人仿佛被吸干了精氣。
剛剛他突然大搖大擺的進入我家,旁若無人的四處逛家里的房間。
甚至趁我不注意打開我的臥室,對里面的布置發(fā)出不滿的言論。
話里話外都是我一個女子居然能住這么好的房子,真是祖墳冒了青煙。
我有些不悅,強忍著怒氣詢問他來做什么。
結果他居然說來提前看看我們兩以后的婚房。
當初要不是我救了你,你現在還能這么生龍活虎的站在這里和我說話嘛?
林航得意洋洋的炫耀著所謂的救命之恩。
我一頭霧水,不明白他在說什么。
林航賤兮兮的翹著二郎腿,語氣里帶著不可思議。
昨天的事情你這么快就忘了?
是我從車下救了你。
說起這件事,我滿是無語的看著他。
昨天回家的時候,聽到有人呼喊抓小偷,我眼見著盜賊開車逃竄。
我攔在他的汽車面前,試圖逼停他。
小偷也是不想招惹上人命,我明顯的感覺到車子已經有停下來的趨勢。
誰知道一個男人突然沖出來,一把就推開了我。
嘴里還吐著不干凈的話,臭女人,想訛錢是吧?
看我怎么替天行道。
趕來的失主攔住了男人,我才免遭一頓毒打。
而這時的小偷也早就開車跑了,得知事情真相后,男人非但沒有道歉,反而讓我跪下來反思。
我和失主面面相覷,不明白他在發(fā)什么神經。
沒有理他,我直接就回了家。
晚上我才知道他是我家隔壁剛搬過來的鄰居。
林航自顧自的走到我的面前,審視的目光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林先生,這個玩笑并不好笑,我還有事,您先出去吧。
林航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,翹著自己的蘭花指指著我。
我這是給你面子,一般人哪里有這個機會。
他的語氣,好像我已經占了天大的便宜。
見我還是沒有反應,林航居然直接沖過來抱住我。
摟住我的腰就往房里帶。
春宵一刻值千金,讓我先檢查檢查你的身體,不干凈的女人可是配不上我的。
我終于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,怒氣直沖天靈蓋。
拿起角落的掃把,毫不客氣的把他趕了出去。
你也不看看什么樣,一大把年紀了,還想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?
這世道,真是什么人都有,還有上門發(fā)癲的。
林航在門外破口大罵,賤人,還玩欲擒故縱的把戲,等著我收拾你。
第二天剛進小區(qū),街坊鄰居們就把我團團圍住,她們嘰嘰喳喳的恭喜我。
寧寧啊,你怎么結婚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啊?
不過感覺你婆婆不是個好惹的,你可要小心著點。
我的腦袋暈乎乎的,鄰居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我要結婚的事情。
我愣住,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。
誰結婚?
我結婚?
我怎么不知道?
從鄰居們的只言片語中,我總算得知了事情的全部過程。
今天有一個穿著艷麗的女人到處發(fā)喜糖,說是她兒子要和任寧結婚了。
我眉頭緊蹙,我一個黃花大閨女,怎么出去上個班的功夫就被迫結了個婚?
2家里的大門敞開著,心里咯噔一聲,我小心翼翼的走進去。
林航正大大咧咧的躺在沙發(fā)上,指揮著那些搬家工人把東西放進我的房間。
看到我回來,他不但不慌亂,反而神情鎮(zhèn)定的上下掃視我。
你說你這一天天的,在外面拋頭露面,哪有賢妻良母的樣子?
他的那副語氣著實好笑,也不等我說話。
林航嫌棄的翻找家里的廚房,語氣不滿,以后你就留在家里相夫教子,現在趕緊去做飯吧,我都餓了,有空多和我媽學學做菜啊。
我媽說的對,女人還是要管教一下,你看看你,一無是處。
還成天花枝招展,指不定在外面做著什么勾當。
林航打量和言語調戲肆無忌憚的落在我的身上。
我的手指發(fā)出嘎吱的聲音,腳用力踹向他的后背。
他失去重心,摔了個狗吃屎。
你那張鞋拔子臉做什么春秋大夢呢?
現在就給我滾,不然我就報警了。
我眼神嚴厲的盯著他,林航疼的面色扭曲,艱難的爬起身。
任寧,差不多就行了,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
我脫下高跟鞋,不顧這些工人的阻攔,追著林航的腦袋打擊。
我限你個鬼,你誰啊?
我和你很熟嗎?
給我當看門狗,我都嫌你長得丑。
工人們壓抑的笑聲時不時的響起,林航掛不住臉,狼狽的逃去門口。
你給我等著,我找我媽來收拾你。
搬家工人站在我的面前,不好意思的搓搓手,表示這個工錢還沒拿。
我著實是被無語住了,林航這個狗東西和他們說的就是找我拿錢。
不過看他這架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我多留了一個心眼,留下了他們的電話。
咖啡廳里,我正和客戶商討著這次的合作細節(jié)。
一股濃重的酒氣刺激著我的鼻腔,我有些煩躁的抬頭,沒想到又看到了他。
林航抓著我的手,癡迷的嗅著我的袖口。
你還算是有些良心,知道在這里等我,我們現在回家吧。
他拉著我就要起身,我掙扎著想要逃開他的桎梏。
奈何女人的力氣還是弱于男人,何況是一個喝醉的男人。
客戶小姐看出我的不情愿,上手撥開了林航。
這位先生,我想任小姐好像并不認識你呢。
林航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,看到我臉上的不耐煩。
他無奈的扶額苦笑,你別鬧了,在外人面前你要讓我丟臉嘛?
林航直勾勾的盯著客戶小姐,嘴角快要流出哈喇子。
你長得還不錯,給我做夫人也行,正好你們兩一個主內,一個主外。
這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和著是來選妃的啊。
客戶已經是強烈的不滿,她朝我使了個眼色,我心領神會。
兩人一人一圈,打的林航眼冒金星,捂著自己流血的鼻子。
你們兩個賤人是想要造反嘛?
我今天一定要給你們兩點厲害瞧瞧。
他四處張望,拿起凳子毫不客氣的揮過來。
我一個不注意,林航就揪著我的衣服,撕拉一聲,里面的短袖就被扯爛了。
客戶也失了冷靜,我心頭驚懼。
巨大的動靜引起了咖啡廳服務員的注意,周圍的賓客也紛紛上前幫助。
林航見自己沒有了機會,面容扭曲的厲害。
越來越多的人堵住他,林航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。
你給我等著,我一定會回來收拾你的。
他是就會說這一句話嘛?
3下班回家,碰到隔壁王叔給我打招呼。
我正準備回禮,一個耳光猝不及防的落在我的臉上。
我的臉偏到一旁,嘴里的血腥味彌漫,我有些發(fā)蒙。
小狐貍精,你怎么這么不安分呢?
見到一個男的就上趕著舔是吧?
循著女人的聲音,我看到了一個穿著隆重的阿姨。
這樣悶熱的天氣,她還穿著一個大貂毛,脖子上的金項鏈和手上的金戒指都格外扎眼。
女人不屑的打量我,冷哼一聲。
就是你逼著我兒子娶你,長得也不怎么樣?
父母都是在鄉(xiāng)下上班吧。
女人的話把自己逗笑了,她呵呵的捂著嘴,似是想要看到我難堪的一面。
我眉眼冷漠,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回去。
雙手黏膩的很,這得是打了多少粉。
女人捂著自己的臉,面上都是難以置信。
上了年紀的臉龐,此刻所有的皺紋都擠在一起,更顯得扭曲。
你敢打我?
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我。
她張牙舞爪的朝我奔過來,周圍的路人見狀趕緊攔下來她。
鄰居阿姨們都苦口婆心的勸她,寧寧還沒進門呢,你對她好點,有點當婆婆的樣子。
聽到她們的話,這時我才知道,原來眼前的女人就是自稱是我未來婆婆的人。
我狐疑的瞧著眼前的女人,她的面貌和林航的臉緩緩重合。
你們都看看這狐媚子,穿的什么東西?
剛剛還和一個老男人眉來眼去,指不定在外面玩的花。
這樣的人,我可是不放心當我兒媳婦。
她話里話外都是對我的嫌棄,我看了看我的衣服。
夏天穿緊身短袖和牛仔褲,我不認為有任何的問題。
這位大媽,我好像都不認識你,你一上來就是當你好媳婦,你家是什么很有身份的人嘛?
林航的母親眉眼間都是得意,我兒子林航可是我們林家三代唯一的男丁,在大公司上班,前途無量。
她又嫌棄的評價我,大老板的女兒都想嫁給他,真是便宜你了。
圍觀的人哄堂大笑,我也忍俊不禁。
說起她兒子,大家可能都不認識,但是談到林航,可是小區(qū)里家喻戶曉的人物。
不過三十歲出頭,就在我們小區(qū)物業(yè)當保安,工資三千五呢。
確實前途無量。
而他的事跡不是每天語言騷擾小區(qū)里的單身女住戶,就是讓居民交攔路錢。
奈何物業(yè)總管是他舅舅,盡管多次舉報,仍是無可奈何。
大家都紛紛和她保持距離,林母還一臉不明所以。
聽說你昨天把我兒子趕了出來,你現在跪下磕頭,請我們回去,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你了。
她那一副施舍的口吻,好像我才是那個占了大便宜的人。
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,她也絲毫不在意。
林母直接上手扒拉我的衣服,嘴里還說著不干凈的話。
你看看你都穿的什么東西?
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,真是丟林航的臉。
我反客為主,扒掉了她那一身不合時宜的貂毛,瞬間毛就到處亂飛。
不小心扯斷了她的金項鏈,現場彌漫著一股詭異的尷尬。
你賠我我的金項鏈,今天你不賠你就別想走。
我也沒想到這東西這么脆弱,林母獅子大開口要我賠償五十萬。
正巧林航剛從樓棟里出來,他抖著二郎腿,看到我們這邊的動靜,迅速跑過來。
4媽,你怎么了?
林母好像看到了救星,哭哭啼啼的告狀。
你看看你媳婦什么東西,把我的項鏈弄成這樣,今天回去我一定要她好看。
林航也替她出氣,怨懟的瞪我。
把媽弄成這樣,你高興了?
還不趕緊道歉。
他們母子的這一出著實是把大家搞得目瞪口呆。
我雖心有愧疚,還是忍不住的回懟。
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店里修復。
我最后說一遍,你們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
你兒子這種德行還配不上我。
我話說的難聽,卻沒有人反駁我。
倒是林母率先跳了出來,她氣急敗壞的指著我的鼻子。
我今天一定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,不然我以后在這個家里我還有婆婆的權威嘛?
我無心和這兩個人糾纏,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。
林母和林航的臉色瞬間變了,兩人面面相覷,交換眼色。
好了,媽說了不和你計較,你就不要得寸進尺了。
你再無理取鬧,我可就不娶你進我加我家門了。
他這語氣,我差點以為反清復明,我可以登上皇位了呢。
圍觀群眾也被他們兩的無理取鬧給震驚了,紛紛勸說他們兩不要太咄咄逼人。
警察匆匆的趕來,林母正躺在地上打滾,哭訴著我就是一個毒婦。
女人像潑婦一樣,而林航站在一邊,冷眼旁觀,聲聲質問我。
現在你高興了?
事情鬧大了你才舒服嘛?
林航不好意思的給警察叔叔道歉,抱歉,我老婆不懂事,非得驚動你們。
我目瞪口呆,林航這一波操作屬實是太絲滑。
上前一步將手中的金項鏈遞給警察叔叔,我自首,弄壞了這個大媽的項鏈,我愿意承擔賠償。
我還要舉報他們兩造謠,對我的名聲造成了嚴重損害。
林母聽到我的話,忙不迭的起身,當著眾人的面揚手就要扇我。
賤蹄子,你胡說什么呢?
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。
警察叔叔打斷了我們的爭執(zhí),任憑林母和林航好話說盡。
我也沒有予以退讓,阿姨們也給我作證林母在外宣傳我是她的兒媳。
我們都被帶回了警察局。
等待的過程中,林航窩在林母的懷里,委屈的和她控訴我的“暴行”。
然后檢查結果出來,所謂的金項鏈不過是街頭價值兩元的東西。
而林母獅子大開口朝我要五十萬,完全可以說是敲詐勒索。
即便是事情已經暴露,但林母的臉上仍舊沒有絲毫的慌亂。
她居然信誓旦旦的譴責我,說是我調換了她的金項鏈。
由于兩邊都沒有證據,也只能作罷。
而因為他們的造謠并沒有對我造成實際傷害,警察也只能是對她進行口頭教育。
就你兒子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我還看不上,也就你這種人喜歡。
我毫不客氣的諷刺瑟縮在林母后面的林航。
聽到我侮辱了她寶貝兒子的林母,面色扭曲,鮮紅的嘴唇猶如血盆大口。
突然一群工人蜂擁而至,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鋤頭,喊著要找林航。
警察看著他們的架勢,像是來砸場子。
林家母子還沉浸于對我的譴責之中,聽到這些人的話,也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反而冷冷的朝我仰頭,指使著我去應付工人們。
你還在看什么?
還不趕緊去,把錢付了。
原來他們也知道自己沒付工錢???
和警察叔叔確定不需要我之后,我甩下兩人,瀟灑的轉身回家。
在這里還不老實,不要臉還真是能遺傳。
工人們堵著惱羞成怒的林家母子,要他們還錢。
林母不服氣的和為首的工人扭打在一起,我兒子給你們機會讓你們有工作,你應該感謝我們。
有本事就去找那個賤女人要錢啊,你們就會欺負我們孤兒寡母。
人不要臉到一定境界,確實是厚顏無恥。
我捂著自己的心口,好險,差點被神經病訛上了。
我沒有理會兩人徑直回了家。
難得的周末,大門劇烈的敲動,我忍著怒氣開了門。
一大群人涌進來,我猝不及防的被擠到一邊。
各種各樣的女人在我家四處轉悠,嘖嘖稱奇。
這林航的老婆還真是有點本事,就是不知道這房子來的干不干凈。
這些女人笑作一團,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我,眼里卻是慢慢的惡意。
她們在說什么?
林航的老婆?
5這些不知道哪里來的七大姑八大姨嬉笑著評價我的房子。
你怎么還在睡?
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嘛?
女人的聲音滿是怨懟和不滿,林航攬著林母的手臂就走了進來。
這些人好像進了自己家一樣,完全不避諱,一進來就脫鞋,四處搜刮。
林母不屑的瞧了我一眼,對我頤指氣使。
去吧,為了你們的婚事,我把親戚都叫來了。
多做幾個菜,別讓我丟了臉。
之前還讓我們進警察局,這精神損失費就從你的彩禮里扣了。
她過分自然的吩咐讓我不由得愣住,這大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嘛?
對了,給航航打一盆洗腳水來,做我兒媳婦連這點眼力見也沒有。
我沒有說話,轉身去了廚房。
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林母和那些人夸夸其談,她的臉上布滿了得意。
她啊,還不是占了大便宜,攀附上了我兒子。
不然就她這種無父無母的女孩,誰家敢要她?
我怒火中燒,攥緊了手上的菜刀。
一個女人撞到我的身上,我的首飾滾落一地。
她罵罵咧咧的撿起,狠狠地唾了我一口。
你走路不長眼嘛?
看不到我這么大個人?
肥胖的女人越過我,走到林母的面前,嬌羞的展示自己手里的東西。
姑姑,這些都好好看,能送給我嗎?
林母目光死死的黏在珠寶上面,流露出貪婪的目光。
她有些不情愿,正欲拒絕,身旁的林航推了她一把。
林母才勉勉強強的答應了女人的請求,其他的人見狀也興奮起來。
紛紛表示自己也要去挑選,林航大手一揮,慷慨同意了大家的請求。
全程沒有一個人問過我這個主人的意見。
我眼尖的發(fā)現拿我首飾的女人,衣服被撐破了一個大口。
那是我前兩天才買的新裙子,準備在今年公司年會上艷壓群芳的。
我的怒火徹底爆發(fā)了。
那些人自顧自的商量著等一下要拿走什么,這些林航的親戚們像鬼子進村一樣瘋狂掃蕩。
我堵在臥室的門口,不允許她們進去。
你在干什么呢?
別在那里丟人現眼。
林航大聲斥責我的行為,胸膛劇烈起伏,一副被氣狠了的樣子。
這個大爺臉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。
進局子里的事是一點也沒讓他們長記性啊。
七大姑八大姨撥開我就想要進去,我猛的抽出菜刀,指著她們。
她們被我嚇到,尖叫著往后退。
林母氣惱的站起身,破口大罵,嘴里不停地輸出我從未聽過的臟話。
拿了我首飾的女人癟著嘴,也在附和林母的話,對我進行道德上的譴責。
我直接上手撕碎了她的衣服,本就搖搖欲墜的裙子如今是徹底變了樣。
她沖破天的尖叫聲格外刺耳,半個身子光露在外面。
你們是什么東西?
也配拿我的用?
我一把搶回了她手里的東西,一腳踹在她的小腿。
女人張牙舞爪的想要沖上來打我,刀頂住她的額頭,一時間,女人面色慘白。
其他人也是不敢輕舉妄動,只能指責起了林母。
她的臉掛不住,看著我的眼神越發(fā)陰沉。
造孽啊,我就知道你這個掃把星就是來害人的啊。
林航悲痛欲絕的捶著自己的胸口,話外都是對我的失望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。
我真的是看錯你了,你現在太讓我失望了。
這兩神經病,在演什么戲呢?
你們擅自闖入我家,還當著我的面偷東西,這就是入室搶劫,你們等著和警察解釋去吧。
大家看到事情發(fā)展不對勁,暗戳戳的提醒林母攔住我。
這就是你要我們看的好兒媳婦,這潑辣樣,我們可是高攀不起。
人群中不知道誰出了聲,我本就火氣沒消,如今更是火上澆油。
我拎著菜刀一步一步逼近那些人,她們哆哆嗦嗦的瑟縮在墻角,不敢說話。
在我下了逐客令之后,所有人都一溜煙的跑了。
不就是拿你幾個東西,你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嘛?
女人最基本的就是要寬容大方,照顧孩子老公,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。
她巴拉巴拉的一大串,苦口婆心的勸我回頭是岸。
林母四處打量了一下房子,嘖嘖的開口。
房子小了一點,做婚房也是委屈我們航航了。
我的心底翻涌著怒火,拿起菜刀朝他們揮去。
他們兩人像是沒有料到我會動真格的,大驚失色,林航畏畏縮縮的跟在林母的身后。
任寧,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嘛?
他又提起這件事,仿佛這樣就可以死死拿捏我。
你們家不是在對面嘛?
發(fā)了羊癲瘋,天天往我家跑。
再不走,別怪我不客氣了。
林航的神色有些不自然,我的耐心慢慢耗盡,菜刀丟在地上。
嚇得他們臉色慌亂,手腳并用的滾出了我家。
這家人屬實是太奇葩,一個上門要求我以身相許,一個在外造謠我是她兒媳婦。
心中警鈴作響,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大早上的,外面就傳來了爭吵聲。
6林航光露著上身躺在床上,被窩里還有一個露出半張臉的女人。
我眉頭一挑,這不是小區(qū)里頂頂有名的王阿姨嘛?
之前找到我家的那個陌生女人滿眼冷漠,驅趕著林航和王阿姨下床。
兩人不慌不忙的收拾自己的衣服,沒有絲毫的慌亂。
這位先生你擅自進入我家,甚至在我家做出這些事情,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。
女人的話音剛落下,林母的聲音就出現了。
解釋什么解釋,這里是我兒子的家,想住哪就住哪。
你管得著嘛你?
林母拎著一大推的菜,溫聲細語的將手中的購物袋給了林航。
還在給自己邀功,說這是自己特意給林航買的內褲秋衣,尺碼正合適著。
她見到床上的女人大驚失色,怒氣沖沖的抓起王阿姨,一個又一個耳光落在王姨的臉上。
賤人,你敢勾引我兒子,你怎么這么欠玩呢?
林母霸道的把住林航,向王姨宣示主權,表示兒子永遠是她的,這些女人永遠都別想替代她的位置。
眼光若有若無的落在我的身上,帶著絲絲縷縷的防備。
笑死,她不會以為我會看得上林航這個媽寶男吧。
王姨氣的臉色鐵青,指著林母的鼻子一頓輸出。
你以為你又是什么貨色?
是你兒子主動找我,說自己愛我,不然你以為我看得上這么個東西?
她的語氣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了嫌棄。
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,而林航卻躲在林母的身后默默無聞。
眼見事態(tài)發(fā)展越發(fā)奇怪,陳蘭忍無可忍,拖拽著林航丟了出去。
你們都給我滾出去,這里是我家。
現場陡然安靜了下來,所有人都盯著林家母子。
是啊,現在的問題可是陳蘭譴責林航私自搬入她的家中,還未經允許倒賣她的家具。
林母也緩過神來,趾高氣昂的指著陳蘭的臉。
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?
你得拿出證據來,不然我就搞死你。
事到如今,林母還沒有認清局勢,還在放狠話。
林航的臉上隱隱蒼白,他惱怒的瞪我。
我不明所以,他發(fā)什么神經?
任寧,這些人是不是你帶來的?
我說了你不要無理取鬧,你再這樣,就別怪我不娶你了。
他自以為是的撩了自己的頭發(fā),露出油膩的額頭。
人群里爆發(fā)出哄笑聲,嘲笑他的不自量力。
林母一聽到林航的發(fā)言,氣不打一處來。
揚著手就想要給我?guī)讉€耳光,被眾人攔下。
我就知道你這個掃把星沒什么好事,這還沒進門呢,就給我們家航航找麻煩。
是不是你把他們叫過來的?
你看不得我們好過是吧。
我無聲的勾起唇角,林母確實沒說錯,我的確看不得他們家好過。
我隱忍著怒氣開門,陌生的女人帶著和善的笑容,輕聲細語。
這位小姐,您好像進錯了房間,這邊是我的房子,您看什么時候能搬出來?
我一頭霧水,不明白女人在說什么。
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,女人的眉頭蹙起,心底認為是我故作拖延。
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是擅闖民宅了,請您今天就搬出去。
女人的聲音越發(fā)嚴厲,沒有了剛剛的溫和。
物業(yè)匆匆趕來,氣喘吁吁的朝女人招手。
陳小姐,你找錯人了,您的房子不是任小姐在住。
不可能,登記表登記的就是她的名字,我不可能會看錯。
這時我才從物業(yè)的口中得知,原來林航的房子根本就不是他的。
眼前的女人陳蘭才是房子的主人,房子裝修好沒多久她就因為有事出國了。
沒想到一回來就發(fā)現自己家被偷了,里面雜亂不堪。
精致裝修的地板滲水,那些昂貴的家具都有不同程度的磕損,甚至有些貴重的還不翼而飛。
陳蘭勃然大怒,找物業(yè)問個清楚。
卻發(fā)現自己的房子在沒有經過自己同意的情況下,就直接對外出租了。
而那個名字赫然就是我的名字。
7但是事實上,這件房子并沒有出租,而是一直被林航霸占,占為私用。
我心頭一震,搬來的時候,我也曾見過陳蘭一面,當時心里還有些奇怪。
怎么對面的住戶一下子就從女人變成了男人?
如今看來林航是背著陳蘭,偷偷住人家的房子。
物業(yè)急忙替我解釋,而我門口的監(jiān)控攝像頭也顯示林航才是那個小偷。
想起林母和林航的種種作為,我攔住憤怒的陳寧,和她商量著。
林航平時喜歡帶女人回家,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,隔壁總能傳出不停地曖昧聲音。
掐著早上的時間點去抓他,不僅能當場社死,還能徹底丟了臉面。
今天早上我親耳聽到對面的動靜,和陳蘭對視一眼,便開始了我們的計劃。
這樣的奇葩母子,自然需要一點教訓來整頓整頓。
她高高在上的語氣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,不知道還以為是我欠了他們什么。
自己犯賤不要找別人背鍋,上梁不正下梁歪,蛇鼠一窩。
我毫不客氣的回擊他們兩,林航的臉色瞬間變了樣,好像受了奇恥大辱。
他面容陰沉的拿起床頭柜上的煙灰缸,惱怒的朝我砸過來。
陳蘭一腳踹到他的臉上,在我家,還敢這么囂張,現在和我去見警察。
王姨見情勢不對,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溜走了。
才從警察局出來不久的林家母子此刻臉上也沒有絲毫的害怕。
你有證據證明這房子是你的嗎?
沒有就趕緊給我滾。
你就是看上了我兒子的色相,現在想方設法的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吧。
你們這些女人啊,都一個德行。
林母的話著實激發(fā)了陳蘭壓抑許久的怒火。
林航擋在他母親的面前,色瞇瞇的打量著陳蘭,摸摸自己的下巴。
你太老了,一看就生不了兒子,我看不上你的。
做個小情人玩玩。
他還順手將自己的皮鞋丟到我的面前,揚著頭,把鞋舔干凈,今天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你了。
面前的皮鞋散發(fā)著陣陣怪味,不知多久沒有洗過鞋了。
林母也是一副你占了個大便宜的嘚瑟樣。
我至今為止,都不明白這對母子如此囂張的底氣到底從何而來。
陳蘭狠狠踹向林航的最薄弱的地方,疼的他在地上打滾。
呸,你們還真是不要臉,住別人的房子,一副選妃的口吻。
當初清朝覆滅的時候,就你們兩跑出來了是吧。
見說不過,也打不過陳蘭,母子兩也只能氣急敗壞的咒罵。
今天這房子就是我的,你進我家,小心我告你。
哦豁,這還有人倒打一耙。
從進來起,林家母子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,似乎是篤定了這個房子就是他們的。
如若不是我知道真相,恐怕還真得被他們騙了。
警察趕來的時候,林家母子正被大家單方面壓制。
林母仍然不服氣,咒罵在場的人都是黑心肝。
你們都睡了任寧是吧,一群骯臟的東西。
她的話太過難聽,警察也忍不住蹙眉。
一個滿頭大汗的男人喘著氣,身體還在劇烈起伏。
林航看到他,眼里迸發(fā)出喜悅,他挑釁的瞧了我一眼。
笑嘻嘻的湊到男人的身邊,正準備開口,男人卻迫不及待的給了他一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