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名叫做《過往千千,不可追憶》的小說,是一本新鮮出爐的現(xiàn)代言情,作者“千千”精心打造的靈魂人物是許春和阿瀚,劇情主要講述的是:內(nèi)心卻翻江倒海,一股被羞辱的怒火在胸腔燃燒。回到辦公室,我看到張德瀚正指揮著幾個同事收拾東西。他轉(zhuǎn)頭看到我,笑得一臉得意:鄭哥,不好意思啊,現(xiàn)在這個辦公室是我的了。他指了指角落里一堆紙箱,你的東西我都幫你收拾好了,你快拿走吧。我看著那堆被隨意丟棄的私人物品,握緊拳頭。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徑直走到角落,抱起紙箱。......
訂婚前夕,我求了女友半年,她才答應穿我家祖?zhèn)髌炫邸?br>
可訂婚宴開席很久,女友卻遲遲未到。
我打了無數(shù)電話之際,意外看到女友竹馬發(fā)的動態(tài):某人出差連軸轉(zhuǎn)幾天,因為我想,就來陪我游泳了。
配圖是他和女友在泳池的自拍。
女友泳衣布料看著分外眼熟。
面對滿堂賓客,我宣布不訂了。
愛了女友六年,我倦了。
.賓客散盡,許春和就打來電話。
我心底一陣煩躁,卻又鬼使神差地接了起來。
許春和的聲音帶著不耐煩的冷淡:你來莊新俱樂部接我和阿瀚。
我垂眸,語氣冷淡,我在附近。
俱樂部距離訂婚酒店不過200米。
你怎么會在附近?
下一秒,她恍然大悟般地啊了一聲。
啊,我今天忘了。
下次我們再訂婚吧,你先來接我們。
我沒接話,她繼續(xù)說:訂婚而已,別耍脾氣,快來接我。
是啊,一個訂婚而已。
對她而言,我的真心、我的付出、我祖?zhèn)鞯钠炫鄱疾恢狄惶帷?br>
訂婚前她還非要出差,說好訂婚前一天回來,結(jié)果回來了也是去陪張德瀚。
我直接掛斷了電話,胸口悶得厲害。
朋友圈里,許春和更新了動態(tài):我家小朋友好愛運動哦。
配圖是張徳瀚在泳池邊大秀肌肉的泳裝照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涌上心頭,我嗤笑一聲。
此刻我才發(fā)現(xiàn)在這段感情里,我是這么的多余。
六年來的執(zhí)念,在這一刻煙消云散。
2.許春和回來已經(jīng)是凌晨兩點。
客廳里堆著幾個行李箱,全是她的東西。
我瞥了一眼她凌亂的衣領,隱約可見某種曖昧的痕跡。
她蹙眉,語氣里帶著不耐煩:鄭史宴,你搞什么鬼?
我停下收拾的手,語氣冰冷:我們分手,你搬出去。
至于嗎?
我不過是忘了今天訂婚,我最近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。
我冷笑反問:忙到連自己訂婚的日子都能忘卻沒忘陪別人游泳?
我家的旗袍呢?
她臉上閃過一絲心虛,嘴唇抿了抿,你那個旗袍我不知道丟哪里了,我賠你錢。
她掏出手機,作勢要轉(zhuǎn)賬,兩萬夠了吧?
我壓了一夜的火氣,終于在這一刻徹底爆發(fā)了。
不夠!
你明知道那件旗袍對我意義多重要!
那是我祖母的遺物,不是錢能衡量的!
她不耐煩地輕嗤一聲:所以呢?
那我再給你加一萬,夠了吧?
叮咚,手機提示到賬三萬。
她一臉不以為然,行了,我困了,我們今晚先冷靜下吧。
說完,她進了客房,用力關上了門。
我看著緊閉的房門,心里最后一絲溫存也徹底熄滅了。
我拿起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:喂,老張,幫我找個靠譜的搬家公司……3.或許是做賊心虛,她起了個大早,做了早餐。
她沖我揚了揚手里的三明治:芝士培根的哦,你的最愛。
這是她慣用的伎倆,做錯事后的小把戲。
試圖用一點廉價的討好來掩蓋她犯下的錯誤。
以前,我或許會心軟,但今天,我不想買賬。
不吃了,我語氣冷淡,我先去上班。
剛走到車庫,她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,我們一起去公司吧?
我停下腳步,有些詫異地挑眉:你不是覺得需要避嫌嗎?
她是公司股東,我是項目經(jīng)理,她一直嚴令禁止我公開我們的關系,在公司里也刻意保持距離,恨不得裝作不認識。
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前后矛盾,有些尷尬地解釋:車庫沒什么人會看到的。
我沒再爭辯,拉開副駕駛的車門。
副駕駛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毛絨玩具,座位上還貼著瀚寶專座。
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,手忙腳亂地把玩偶扔到后座,語氣帶著一絲慌亂:阿瀚經(jīng)常蹭我的車,這都是他胡鬧的。
看到這一幕,一股酸澀的苦味直沖我的鼻腔。
以往,我在她車里連一根頭發(fā)絲都不能掉,有一次我不小心把身份證掉在她車里,她勃然大怒。
把身份證扔在我面前,警告我再有下次就扔垃圾桶。
現(xiàn)在,她卻任由另一個男人堆滿了他幼稚的玩具。
我看著她一時半會清理不完,煩躁說:不用麻煩了,我開我自己車就好了。
我轉(zhuǎn)身走向自己的車,拉開車門時,她又拉住了我,我來開吧,我們很久沒呆在一起了。
我瞥了一眼她略顯慌亂的眼神,最終還是沒再說什么。
快遲到了,我不想和她在這里浪費時間。
4.一路上,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著話題,我并沒有多接話。
剛上高架,許春和的手機就響了。
張德瀚的聲音立刻從車載藍牙里傳出來。
春和…我好不舒服啊…我眼皮一跳,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許春和的聲音立刻變得慌亂,阿瀚?
你怎么了?
哪里不舒服?
你等著,我馬上就去找你!
她轉(zhuǎn)頭看我,語氣急促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:前面你下車!
我要掉頭!
高架上車流如織,我下去?
我詫異地看向她,你瘋了?
這里……她眼中閃過一絲冷意,我識趣地閉了嘴。
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,每次我們在一起,只要張德瀚一個電話,她就會毫不猶豫地丟下我,奔向他。
多說也沒意義。
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,找補似的解釋:這里離公司很近的,阿瀚不知道病成什么樣了,他在這里沒家人,就我在,你理解一下!
我沉默著下了車。
她的車絕塵而去,沒有一絲猶豫。
冷風灌進我的衣領,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我掏出手機,想叫輛網(wǎng)約車。
卻在車流中被穿行的車撞到一旁,身上多處擦傷。
5.我坐在醫(yī)院走廊的塑料椅子上,等著拍片叫號。
這時,許春和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你怎么回事,賭氣不去上班?
今天是你們項目匯報,聽說你人遲遲不來。
多大的人還公私不分!
再有下次,你就辭職吧!
我張了張嘴,想解釋,想告訴她我被車撞了,現(xiàn)在在醫(yī)院。
可是,她根本不給我機會,不等我說話,就掛斷了電話。
我愣愣地握著手機,心里像被潑了一盆冰水。
我抬頭,看到許春和小心翼翼地扶著張德瀚從我面前走過。
許春和一臉擔憂,不停地低聲安慰他。
那是我從來沒得到過的溫柔以待。
我閉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
算了,就這樣吧,我累了,真的累了。
6.從醫(yī)院出來,我渾身像散了架似的。
我叫了搬家公司,把許春和的東西送到張德瀚家。
我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,點燃一根煙。
尼古丁的味道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大門被猛地推開,許春和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,鄭史宴!
你什么意思!
不去上班,把我的東西都送到張德瀚家?
你腦子進水了嗎?!
我淡淡抬眸看她一眼,她這才注意到我身上纏著的繃帶。
你這是……受傷了?
嗯,今天上班路上出了車禍。
她心虛地不敢再問下去,卻依舊嘴硬:也不是我害你出的車禍,你憑什么把我東西送走??!
我掐滅煙頭,語氣冷淡,許春和,我們分手吧。
她皺眉,別說氣話!
我嘆了口氣:我沒有說氣話,我是認真的。
我們結(jié)束吧,我成全你和張德瀚。
她臉上閃過一絲被戳穿的惱怒:你就是愛亂吃醋!
我真是煩死你這樣了!
要是分了,你別又跪下來求我復合!
三年了,我們因為張德瀚吵過無數(shù)次,說分手的都是她,而我一再堅持,每次都低聲下氣地求她回來。
現(xiàn)在,我不會再這么卑微了。
你走吧,我不會后悔的。
我們分手。
我神色堅定,沒有一絲猶豫。
她臉色難看,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摔門而出。
我看著緊閉的大門,想著明天要記得找人換鎖。
7.剛到公司,領導就叫我去他辦公室,史宴啊,你的職位…有點變動。
接下來領導交代我的職位被撤了,手頭上正在洽談的重要項目,也要移交給張德瀚負責。
領導拍了拍我的肩膀,一副惋惜的樣子,你工作能力很強,公司也很器重你,只是,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
除了許春和,還能有誰?
她一直不喜歡我在公司發(fā)展得太好,覺得我會搶了張德瀚的風頭。
之前就旁敲側(cè)擊地讓我辭職,說我倆在一個公司影響不好,容易讓人說閑話。
現(xiàn)在倒好,直接把我職位撤了。
我面上不顯,扯出一抹笑,沒事,我知道了。
內(nèi)心卻翻江倒海,一股被羞辱的怒火在胸腔燃燒。
回到辦公室,我看到張德瀚正指揮著幾個同事收拾東西。
他轉(zhuǎn)頭看到我,笑得一臉得意:鄭哥,不好意思啊,現(xiàn)在這個辦公室是我的了。
他指了指角落里一堆紙箱,你的東西我都幫你收拾好了,你快拿走吧。
我看著那堆被隨意丟棄的私人物品,握緊拳頭。
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徑直走到角落,抱起紙箱。
箱子很輕,里面裝著我?guī)妆緦I(yè)書籍,還有一個許春和送我的,印著事業(yè)有成的擺件。
我抱著紙箱走出辦公室,路過張德瀚身邊時,他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:鄭哥,慢走啊,不送了。
我停下腳步,轉(zhuǎn)頭看著他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張德瀚,你最好祈禱你以后別落到我手里。
現(xiàn)在的項目的甲方周氏企業(yè)是看在我的能力合作的,我不在了,這個項目能不能順利進行還不一定。
8.我是打算辭職了。
之前獵頭公司一直聯(lián)系我,開出的條件比現(xiàn)在好得多,只是因為許春和,我一直壓著沒答應。
現(xiàn)在看來,我真是蠢到家了,為了一個根本不愛我的女人,放棄了那么多機會。
正走著,腳下一絆,我整個人往前撲了出去。
紙箱里的東西散落一地,那尊事業(yè)有成的擺件摔了個粉碎。
膝蓋傳來一陣劇痛,沒好傷口崩裂了。
哎呀,鄭哥,你沒事吧?
張德瀚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幸災樂禍,走路怎么這么不小心呢?
下次注意點,最好戴個眼鏡。
我明顯感覺有人伸腳絆倒我。
周圍幾個同事也圍了過來,卻沒有一個人伸手扶我一把,反而竊竊私語。
我冷笑一聲,看著張德瀚那張?zhí)搨蔚哪槪簭埖洛?,別高興得太早,小人得志的嘴臉真難看。
張德瀚臉色一變,你說什么?!
許春和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,看到我狼狽的樣子,非但沒有關心,反而怒斥道:鄭史宴!
你不好好工作,在這里干什么呢?
凈挑事!
我掙扎著站起來,膝蓋火辣辣的疼。
許春和看到我褲子上的血,伸手想扶我,我一把推開她。
用不著你假惺惺!
滾,狗男女!
許春和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,最終卻什么也沒說出來。
我踉蹌著離開,任由鮮血順著褲腿滴落。
我直接去了人事部,遞交了辭呈。
9.離開公司后,我掏出手機,撥通了獵頭公司的電話:喂,王經(jīng)理嗎?
我,鄭史宴。
之前你說的那個職位,我現(xiàn)在可以考慮了。
電話那頭傳來王經(jīng)理驚喜的聲音:真的嗎?
鄭先生,太好了!
您什么時候有空過來詳談一下?
明天吧。
我掛斷電話,心情突然輕松了許多。
離開這里,離開許春和,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