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即將消失的老公,我喊住他:“文遠,我陪你一起去拿快遞吧,剛好散散步?!?br>聞言,老公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地慌亂。
他心虛道:“老婆,不用啦,那樣就不是驚喜了,你乖乖在家等我好了。”
我沒再堅持。
他的反應讓我已然明白,這些都是他有所預謀的。
他并非是出門后被威脅了,而是精心策劃了這場自殺直播。
我對他最后一絲念想徹底破滅。
一想到我前世遭遇的網(wǎng)暴和各種詆毀謾罵,都是他故意為之,我就一陣窒息,喘不上氣。
這輩子,我一定不能重蹈覆轍。
于是我冷靜下來,給司機劉叔發(fā)了一條信息,讓他立刻去幫我查兩件事。
劉叔是退伍軍人,之前一直跟我爸的,我對他很放心。
安排好后,我敷上面膜,躺在沙發(fā)上靜靜聽歌。
約莫二十分鐘后,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。
很快,有人在小區(qū)群里說有人跳樓。
我知道,張文遠要開始他的表演了。
我不為所動,繼續(xù)安靜地聽歌。
這一世我不會再去勸他,要好好當一個看客。
突然,保姆小桃拿著手機急沖沖地跑了過來。
“夫人,我們小區(qū)有人跳樓,我怎么看著像是先生呢,你快看看是不是他?”
小桃將手機湊到我臉前,緊張地問我。
我連眼睛都沒睜開,徑直道:“瞎說什么呢,文遠給我拿快遞去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小桃焦急道:“可是視頻里真的很像先生,夫人您看一眼?!?br>我心中冷笑。
若不是有著前世的慘痛經(jīng)歷,我真不敢相信,眼前這個樸素的農(nóng)村姑娘才是真正的蛇蝎。
前世,當我被全網(wǎng)網(wǎng)暴,被小區(qū)鄰居朝家門口扔雞蛋和爛菜葉子時,小桃是我最后的希望。
我讓她站出來幫我澄清,我從來沒家暴過張文遠,我們一直很相愛。
可小桃卻同樣在網(wǎng)上對我各種造謠污蔑。
她說經(jīng)??吹轿遗按龔埼倪h,說我有時候還帶野男人回家。
她還說我不僅家暴老公,也經(jīng)常辱罵她是個農(nóng)村出來的下等人,只配一輩子服侍有錢人。
在她的惡意引導下,我被人人喊打。
一些偏激的網(wǎng)友人肉我,恐嚇我,揚言要捅死我,開車撞死我。
這直接導致我不敢出門,得了抑郁癥,最終徹底精神崩潰才選擇服下大量安眠藥。
而我彌留之際,她和老公卻一起出現(xiàn)了。
這讓我越發(fā)確信,這場詭異的跳樓自殺,是她和老公聯(lián)手策劃的。
我沒有立刻拆穿她,繼續(xù)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聽歌。
見我沒反應,小桃徹底急了。
若是我不去天臺,不主動承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,他們的戲就不好唱下去,網(wǎng)友對我的網(wǎng)暴也不會那么猛烈。
平時對我極為恭敬的小桃,情急之下一把揭走了我的面膜,把手機懟到我眼前。
她急道:“夫人,我沒有亂說,真的是先生在跳樓?!?br>我這才坐了起來,點開那個視頻。
小桃嘴角下意識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。
而我內(nèi)心卻同樣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