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一個已婚女人睡了?
十分鐘后,拍賣會正式開始。
裴明耀也在此刻灰溜溜的回來,看他那頹廢樣,大概連霍家人背影都沒見到。
“失敗乃成功之母。”
蘇流箏一邊看著臺上拍賣的古玩,一邊開口對身旁垂頭喪氣的人說,“多大點事,來參加晚宴的賓客這么多,除了舉辦方,其他人跟你一樣都見不到人,放心吧。”
“呵呵,沒想到你還會安慰人?!迸崦饕行┮馔?,還以為蘇流箏又會像之前那樣奚落他。
蘇流箏側(cè)頭,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,“感動吧?”
“臺上這對青花瓷瓶我很喜歡,拍下來送我唄。”
裴明耀臉色陡然一變,冷哼:“我就知道你沒好心。”
“嘁,不樂意拉倒,小氣鬼?!碧K流箏是真的想從裴家口袋里掏點錢出來,可惜,裴家從上到下,都很摳門。
她收回目光,繼續(xù)盯著臺上的青花瓷瓶。
她看得認真,裴明耀心頭一動,猜測她應(yīng)該是真喜歡,不知怎么,竟抬手叫了價。
蘇流箏意外,詫異的看過去,就聽見裴明耀說:“就當這三年給你的補償?!?br>“你可以說對不起,但我不會說沒關(guān)系?!眲e以為一對瓷瓶就能讓她忘記那些傷害,做夢呢。
裴明耀瞪她一眼,覺得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,“你要不要?”
“要?!碧K流箏點頭,不要是傻子。
瓷瓶剛到手,她還沒來得及細看呢,就察覺到有一束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抬頭掃過四周,卻沒發(fā)現(xiàn)異樣。
秀眉輕蹙,正狐疑的時候,裴明耀湊過來,“這有什么好看的?”
蘇流箏把瓷瓶小心收起來,“你不懂。”
好不好看不重要,重要的,這是裴家掏錢。
二樓,霍宴霆坐在包廂內(nèi)。
他所在的位置剛好可以將整個會場盡收眼底,自然也沒錯過蘇流箏和裴明耀。
他看著蘇流箏沖她身旁的男人露出笑容,那樣的笑容,她可從沒對自己露出過。
啪嗒,握在手中的杯子碎成瓷片,扎進霍宴霆掌心。
“霍總!”
包廂內(nèi)坐著這次宴會的舉辦人,本以為這次可以趁機和霍家拉近點關(guān)系,可誰知道這位爺從坐進來之后就一言不發(fā),現(xiàn)在竟然還捏碎一個杯子。
這是對自己的安排有什么不滿嗎?
“張總,您先去忙吧?!毙l(wèi)明及時開口,走過去幫霍宴霆處理碎片。
霍宴霆察覺不到掌心傳來的疼痛,任由衛(wèi)明處理,“霍總,一些細小的碎片進了肉里,還是要去醫(yī)院處理一下。”
“她身邊坐著的人是誰?”異常平靜的雙眼沒有一絲情緒,可閃過的冷光卻讓衛(wèi)明知道。
他很生氣。
“裴家裴明耀,出國三年,剛剛回來?!?br>“他們什么關(guān)系?男女朋友?”男女朋友四個字,幾乎是被霍宴霆咬碎了說出口。
衛(wèi)明神色復(fù)雜,替自家老板簡單包扎好手掌,然后起身矗立在他身旁,“根據(jù)我的調(diào)查,如果資料沒錯......他們應(yīng)該是夫妻。”
“夫?妻?”
霍宴霆以為自己出現(xiàn)幻聽,他側(cè)頭看向衛(wèi)明,“你要是查不清楚,就給我重新查。”
“夫妻?你的意思是我霍宴霆被一個已婚女人給睡了?”
衛(wèi)明站在一側(cè), 恨不得捂住耳朵,這話是他能聽的嗎?
不會被滅口吧。
“好!很好!”
霍宴霆點頭,怒極反笑,“洛城這個地方,這是讓我開了眼。”
“蘇流箏,你可真是好樣的!”
樓下,蘇流箏打了個冷顫,不知怎么,感覺到一股寒意。
“冷?”裴明耀見她發(fā)抖,嘲諷說:“活該,讓你穿這么少?!?br>“裴明耀,你平時和許嫣在一起也這么小心眼嗎?”蘇流箏好奇地問他。
“嫣嫣和你才不一樣呢,她......”
“她單純又善良,不像我這么惡毒是吧?”蘇流箏搶先一步說了裴明耀要說的話,把這個男人要說的話堵在嘴里。
裴明耀臉色很精彩,最后也只能來上一句:“你知道就好!”
“來了來了,你媽是不是讓你給她拍這顆大白菜?”蘇流箏指著臺上的拍品。
裴明耀點頭,瞥她一眼,“人家是翡翠,什么大白菜。”
“翡翠做的大白菜,我說錯了嗎?”蘇流箏反問,又嘀咕道:“這綠油油的顏色,他怎么不做成一頂帽子呢?”
“蘇流箏,你能不能正經(jīng)點?”
還帽子?綠色帽子誰愿意要?就算是翡翠也沒人愿意啊。
競拍很快開始,裴明耀本以為自己手到擒來,可誰想到,半路殺出個程咬金,二樓有人叫了價。
今晚來的人都知道,二樓只有一位客人。
霍家人要,裴明耀沒那個膽子搶。
但,工作人員卻將翡翠大白菜送到裴明耀面前,“裴少,客人說這是他送給您的禮物,希望您會喜歡?!?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