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孕晚期大出血,老公卻守在感冒的白月光蘇嘉怡身邊。
還怪我占用醫(yī)生十分鐘導(dǎo)致蘇嘉怡的感冒加重。
“現(xiàn)在知道痛了?嘉怡感冒的時候你是怎么做的!”
我止不住的哀嚎,唯一能動的手指徒勞的扯碎了身下的床單。
他惡狠狠的挖苦我。
“生個孩子能有多難,用這個理由已經(jīng)多少次的欺負嘉怡了?”
我絕望的哀求他救救孩子,讓醫(yī)生進來為我接生。
他卻冷冷的掃了我一眼。
“這是對你的懲罰,讓你嘗點苦頭,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!”
七天后,他終于想起為他懷孕生子的我。
“來給嘉怡道歉,我就原諒你?!?br>
可他不知道,我和孩子都已變成了冰冷的尸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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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總算恢復(fù)了味覺,喝了七天的白粥,我都快變成白粥了?!?br>
蘇嘉怡皺巴著小臉,嘟起嘴說話還用著撒嬌的口吻,像一只軟綿綿的小貓咪。
“你就是一只小饞貓。大病初愈可不能貪嘴,我會讓喬姨看住你的。”
陸嶼對此很是受用。
蘇嘉怡乖順的點點頭:“生病太難受了。真羨慕宋姐姐,她現(xiàn)在一定在舒舒服服的坐月子?!?br>
陸嶼本來享受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,冷著臉看向旁邊的傭人喬姨。
“宋青青還沒有消息?”
喬姨局促的搓著自己的圍裙。
“那天宋小姐被送到醫(yī)院之后......就再沒聽過她的消息了,是少爺您說的這個家里不許再提起她?!?br>
陸嶼確實說過這樣的話。
“宋姐姐肯定是生我的氣了,都怪我感冒的不是時候。宋姐姐說過她是孕婦,是這個家里最尊貴的人,凡事都應(yīng)該要以她為先。”
蘇嘉怡在旁邊懊惱的說。
陸嶼眼底的一絲擔(dān)憂頃刻消散,捏了捏蘇嘉怡的鼻子,很是寵溺。
“都是因為宋青青的嫉妒心,害你感冒加重,你一直身子就弱。我已經(jīng)幫你教訓(xùn)過她,以后我也不會再讓她欺負你?!?br>
喬姨在旁邊還是忍不住嘟噥一句:“宋小姐的孕反應(yīng)一直很嚴重,前幾天大出血把我嚇了一跳,不知道她生產(chǎn)得順不順利,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。”
“懷個孕恨不得讓人把她供起來,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出身卻嬌貴的不得了。生個孩子能有多難?天天擺著委屈的嘴臉,實際上事事算計!”
“讓她跟嘉怡道歉也裝死不吭聲,不過是仗著生了個孩子想要拿捏我。這一次必須要給足她教訓(xùn),不然嘉怡以后還要因她再吃苦?!?br>
我靜靜的在旁邊看著這一切,聽著我的老公是如何在別的女人面前惡語評價我。
我死在了七天前產(chǎn)房的病床上。
那天我看著陸嶼的背影,將自己踐踏的卑微到塵埃里,只希望他能有一絲惻隱之心,不要讓我這么痛,讓醫(yī)生進來幫我接生。
畢竟肚子里是我們的寶寶,我為他受了很多苦卻都忍下了,只為了這個小生命能順利降世。
“別想再靠著肚子里的孩子拿捏我,這半年多的時間我容忍你已經(jīng)夠多??赡氵@個妒婦,害的嘉怡那么難過無助,我不會再繼續(xù)縱容你?!?br>
疼痛讓我頭腦清醒卻胡言亂語,可他一定聽得出我在求救,我快要痛死了。
他吩咐守在門口的手下:“等她識趣的安靜下來,你們再離開?!?br>
之后不論我如何呼救,都沒有人理會我。
生命一絲絲從我的軀體里抽離,我終于安靜下來。
我活著時,在這個世界聽見最后的聲音,是沖進病房的醫(yī)生大喊。
“產(chǎn)婦快不行了,上呼吸機!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