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
我攥緊手機(jī)沒有動作。
只是舉起酒杯,一杯又一杯喝酒。
同事們的竊竊私語也悄然傳進(jìn)了我的耳朵里。
“還老公呢,怕只是在床上叫老公吧?不然為什么她不敢打電話?”
“她都有孩子了,所謂的老公竟然還不現(xiàn)身,肯定是哪位大款養(yǎng)在外面的野女人吧?”
“說的也是,哪個好人家會娶一個妖妖艷艷的女人回去,這樣的女人只配當(dāng)個玩物,高興的時候給點錢哄著,不高興的時候就踹了,而且,我聽說她的單子都是靠陪睡拿到手的,咦!”
我當(dāng)做沒有聽見,只是苦笑著喝下一杯又一杯酒。
本應(yīng)該讓我風(fēng)光無限的宴會。
卻讓我出了這輩子最大的丑。
5.
每次我有應(yīng)酬的時候,遲燃總會讓管家開著燈等我,然后等他回來居高臨下的批評我一頓。
今天也是這樣的。
遲燃終于回到家的時候,家里的燈已經(jīng)開了六個小時。
已經(jīng)是凌晨三點。
遲燃找遍了屋子都沒找到我,最后才打開了嬰兒房的房門。
這時候我已經(jīng)抱著女兒安安睡下。
他闊步走過來搖醒我,語氣不耐:“怎么不等我回來?一身酒氣,也不怕熏著孩子?!?br>
嫁給遲燃三年,不論幾點我都會做好飯菜等遲燃回家,然后嘰嘰喳喳自顧自的和他說許多話。
只是今天,我沒給他做飯,也沒有和他說話。
我不想看見他,也不想去思考為什么他成了宋喬喬的男朋友,用逃避來拒絕面對,將自己縮在一個安全的角落里。
可遲燃卻皺眉,覺得不自在了。
他嘆了口氣,難得沒有質(zhì)問我為什么又喝這么多酒,只是扔給我一束花。
“送你的花,喜歡嗎?”
從前每次我不開心,遲燃都會定一束花來哄好我,我覺得是浪漫,如今看來,只是敷衍。
今天他又一次送了我花。
我摟住睡得香甜的安安,皺著眉將那束花踢遠(yuǎn)。
出軌這種事,在他眼里也能用一束花敷衍過去嗎?他哪里來的自信?
見我將花踢開,遲燃的表情陰沉下來。
“宋清念,你這是什么意思,就算不喜歡也不用這么不給我面子吧?”
他的語氣,好像是為了買束花哄我費了多少心思一樣。
我笑了一聲,忍住發(fā)癢的鼻子將花踹的更遠(yuǎn)了一些,花束滾了幾下,殘敗的花瓣隨之落下來不少,我無聲地和遲燃對視。
“我不喜歡你就不送了嗎?遲燃,我花粉過敏,安安也花粉過敏,害我們過敏你才開心嗎?”
我沒有按照他記憶中那樣,擺出一副開心,歡喜著將所有事情翻篇的模樣。
迎接我的,是遲燃的暴怒。
他將牙齒咬的吱吱作響,伸手指著我怒吼:“過敏就過敏,宋清念,怎么你就這么嬌氣?”
“這場婚姻都是你們逼我的,我肯買束花,你還不知足!”
“還編出過敏這種謊話,你不就是嫉妒我喜歡宋喬喬?她比你活潑可愛,溫柔體貼,你那里有臉和她比?”
“難不成娶了你我就沒有愛別人的權(quán)利了?別把我當(dāng)成你的所有物!我覺得惡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