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被掉包的真千金,我被接回時家時,假千金已經(jīng)鳩占鵲巢十七年。
親生父母偏心她,唯一的哥哥袒護她,
就連我的未婚夫都怨恨我的出現(xiàn)。
在家庭的冷暴力中,我從天臺一躍而下,結(jié)束了短暫的一生。
誰知再睜眼,我重生了。
只是,這次他們卻將我寵了團寵。
原來,他們也重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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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寶貝,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?!?br>
一棟豪華的別墅前,時母拉著我的手,語氣里滿是溫柔。
作為被掉包的真千金,一直生長在鄉(xiāng)下的我,并沒有被眼前奢華的布置震驚,反而只是淡淡的抽出了手。
究其原因,是因為這樣的場景,我早已在腦海里經(jīng)歷過一遍。
上一世我也是被這樣帶回了時家,那時的我眼里既有找到家人的歡愉,也有面對奢華別墅的艷羨。
結(jié)果時玖卻在別墅三樓,居高臨下的冷嗤一聲:
“媽,這個窮酸的丫頭是誰啊?家里現(xiàn)在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了嗎?”
面對假千金的嘲諷,時母不僅沒有出言反駁,只是嗔怪的對時玖說:
“這是時三徽,以后就是你的姐姐,你啊,說話別再沒大沒小的了!”
時玖佯裝驚訝:
“她就是時三徽姐姐啊?!”
“媽媽,姐姐回來了,你可不能就不寵我了?!?br>
時玖跑下樓,一下?lián)溥M時母的懷抱,跟她撒著嬌。
時母樂呵呵的連連說好:
“當然了,咱們時玖可是媽媽的小心肝!”
看著母慈女孝的畫面,作為親生女兒的我站在一旁,反倒格格不入。
從前的我不知道時玖的心思,后來也就逐漸明白,她那是給我的第一個下馬威。
看到我不說話,時母眼圈一紅:
“徽徽,你是不是還在怨媽媽,這么多年才把你找回來......”
她的表現(xiàn)讓我不露痕跡的蹙了下眉頭。
記憶里,上一世時母雖然最初對我還算好,可因為時玖的關(guān)系,找到我后也沒有這么感傷。
就在我還在思索哪里出了問題時,時玖猶如上一世一樣,出現(xiàn)在了別墅三樓。
因為思索,我眼神隨意落在了一個花瓶上,時玖見狀傲慢的開口:
“媽,她是誰啊,現(xiàn)在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咱家了嗎?”
“這個青花瓷花瓶,可是順治年間的古董,你最好只是看看,否則要是把它碰壞了,十個你都賠不起?!?br>
看著時玖滿臉的倨傲,我撇了撇嘴角,剛想開口,就被時母搶了先。
時母臉色難看,她提高了音量,語氣嚴厲的對站在樓上的時玖說:
“我早上就跟你說過,今天我們時家的親生女兒要回來了,你是沒聽見還是故意刁難徽徽?”
“況且就算家里來的是客人,你就是這樣表現(xiàn)的?!平常教你的禮儀,都教狗肚子里了?!”
時玖沒料到一向疼愛自己的時母,今天對她的態(tài)度居然發(fā)生了一百八十度大反轉(zhuǎn),整個人錯愕的站在了原地。
但很快她就反應(yīng)過來,慌慌張張的跑下樓,一改剛剛的倨傲,低眉順眼的沖我道歉:
“時三徽姐姐,不好意思,剛剛是我失言了,姐姐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?!?br>
這招以退為進,時玖運用的爐火純青。
上一世她也是憑借示弱、賣慘,成功離間了我和家人的感情,讓我被家人厭棄。
有了上一世的經(jīng)驗,我本該用最優(yōu)的方案,和她來一場綠茶的較量,但我偏偏不愿意賣乖討巧。
我沒有搭理她,反而走向了,剛剛她嘴里那個順治年間的青花瓷花瓶。
我隨意的握住瓶口,仔細打量了兩眼,隨后沖時玖勾起了一抹笑。
下一秒,我手一松,隨著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,青花瓷花瓶摔在地上,摔的四分五裂。
“時三徽,你在做什么!”
時玖瞳孔一震,焦急的跑到我面前,從地上拿起花瓶的碎片。
“這可是爸爸最喜歡的一個古董,你怎么這么不懂事??!”
她面上好像在為我的過錯焦急,但我卻看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幸災(zāi)樂禍。
就在她話音剛落,別墅門口傳出一道男人的暴呵:
“你在干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