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目光越過時玖,看向門口風(fēng)塵仆仆趕回來的時家父子倆。
看到時父,時玖舉著手里的碎片,一臉為難:
“爸爸,時三徽姐姐不小心打碎了你最喜歡的古董花瓶,但她一定是不小心的,您可千萬別罰姐姐。”
聽著她這茶言茶語,我直接翻了個白眼。
按照上輩子這家人的尿性,時玖這么一說,我在這個便宜爹面前的好感度,只怕直接斷崖式下跌。
時父果然沉著臉,他的目光掃向地上的碎片,隨后再次開口:
“你把瓷片對著徽徽,是想干什么!”
時父猝不及防的質(zhì)問,讓本想看好戲的時玖傻了。
另一邊的時鄔錦快步走到她面前,一把奪過了她手上的瓷片。
時玖這次回過神,慌張的解釋:
“不是......爸,我只是想把碎片撿起來......這不是您最喜歡的嗎......”
我爸語氣生冷,轉(zhuǎn)眼看向我時,卻換上了慈父的笑意:
“徽徽不喜歡,砸了就砸了!咱家有錢!”
時父的態(tài)度,不僅讓時玖傻眼了,我也有些二丈和尚,摸不到頭腦。
畢竟上一世,時父可是處處看不上我這個長在鄉(xiāng)下,毫無千金小姐禮儀的女兒。
就在我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時,一道聲音憑空響起:
“徽徽是不是被我嚇到了,早知道應(yīng)該把時玖帶到外面教訓(xùn)......”
“妹妹好像有點害怕,一定是時玖趁我跟爸沒回來欺負她了!”
看著時父和時鄔錦緊閉的雙唇,我垂眸掩下了心里的驚疑。
難不成重生之后,我居然獲得了能聽到別人心聲的功能?
可是,為什么時家人對時玖的態(tài)度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轉(zhuǎn)變?
也許是在時家當(dāng)了十七年的小公主,面對時父的責(zé)怪,時玖有些沉不住氣的含淚看向我:
“我只是心疼爸爸的古董花瓶,明明是姐姐犯了錯,爸,你卻說是我不對......果然,我才是這個家里的外人......”
看著又開始賣慘的時玖,我直接當(dāng)著大伙的面翻了個白眼:
“不就是砸了個贗品花瓶,這是什么天大的錯嗎?”
我語氣平淡的開口,絲毫不在意的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碎片。
“一眼假的印章,粗糙的瓶口,這種貨色連個A貨都算不上?!?br>
“我要是沒猜錯,真正的順治年間的青花瓷花瓶,應(yīng)該是被爸放在了書房的保險柜里在吧?”
聽了我的話,時父先是有些驚訝,隨后贊賞的連連點頭:
“沒錯沒錯,客廳放的的確是假的,沒想到徽徽居然有鑒別古董的本事?。 ?br>
“果然是我們時家的女兒!”
時玖詫異的看著手里的瓷片,怎么也沒想到這居然是個假貨。
看著時父時母和時鄔錦都圍在我身邊,原本是時家掌上明珠的她,此刻卻被冷落在一旁。
時玖暗暗握緊了拳頭,眼里閃過了嫉妒。
為了拉回家人的關(guān)注,時玖刻意表現(xiàn)出善解人意:
“爸爸媽媽,姐姐剛回來,先讓她來選選房間吧。”
想到還沒給我收拾房間,時母連連說是,拉著我就來了三樓:
“徽徽啊,你看看你喜歡哪個房間,我立馬讓王媽收拾出來?!?br>
幾個人帶著我在三樓轉(zhuǎn)了幾圈,和其他緊閉的房間不同,有一個布置溫馨,面積最大的房間,卻大喇喇的打開著。
我暗暗瞥了眼時玖,果然看到她眼里閃過的不懷好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