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聞言,心中只剩苦笑。
我的兒子,那個純真善良的孩子,三天前已化作了塵土,怎么可能去做這件事?
“我兒子?呵呵呵呵......”笑聲中滿是對世事無常的諷刺與無奈。
“你笑什么!我就知道你肯定要狡辯,你自己看!”
馮鈺的怒火更甚,他掏出手機,一段模糊的視頻映入眼簾。
畫面中,一個身形與馮陽相仿的孩子,戴著帽子口罩,在柳蕓家門前鬼祟行事。
“就憑這個?”我怒不可遏。
“監(jiān)控為證,你還想狡辯!”馮鈺的聲音冰冷而決絕。
柳蕓在一旁,故作溫柔地勸解:“阿鈺,別生氣了,孩子嘛,難免會犯錯,重要的是讓他認識到錯誤。”
她的言辭間,滿是虛偽與算計。
說罷她又看向我,聲音里帶著委屈:“月月姐,你討厭我沒關系,可是你也不能教壞孩子啊,孩子離開的時候,正好撞了我一下,那側臉分明就是陽陽啊。教唆孩子做這樣的事,還不承認錯誤,可是會影響孩子以后的性格啊!”
我怒視著這對男女,心中的憤怒與悲痛交織成一片:“那你們去報警?。 ?br>
馮鈺顯然不愿在我這里浪費時間,他猛地推開我,企圖闖入屋內尋找兒子。
柳蕓也拉扯著我,言語間故意激怒馮鈺:“月月姐,雖然是小事,但你也不能包庇孩子啊,做錯了事就要勇于承擔?!?br>
推搡之間,柳蕓故意伸出的腳絆倒了我,我重重地摔在地上,手中的骨灰盒也隨之滾落,那白色的骨灰如同雪花般灑落一地,也灑滿了我心碎的每一個角落。
我如同瘋魔般撲向散落一地的骨灰,雙手顫抖著試圖將每一粒骨灰重新聚攏,裝進那已殘破的盒子中。
柳蕓裝作驚訝的樣子,驚呼:“哎呀,這是什么??!月月姐......你不會是還想讓孩子去我家門口扔這些面粉搞破壞吧!”
我無心跟她爭辯,小心的想將撒出的骨灰重新裝回去。
然而馮鈺卻一腳踹向了骨灰盒:“我就知道,兒子干這些事肯定是你教唆的!你不是說要離婚嗎!好!孩子歸我!跟著你只會成為你這樣心理扭曲的人!”
馮鈺這一腳徹底擊碎了我的希望,骨灰如同被風卷起的塵埃,四散開來,彌漫在整個房間,再也無法拾起。
那一刻,我內心的怒火如火山般爆發(fā),不顧一切地沖向馮鈺,柳蕓故意擋在他身前,我的巴掌落在了柳蕓的臉上。
柳蕓頓時捂著臉,哭的梨花帶雨。
馮鈺見狀一腳將我踹倒在地,惡狠狠的說道:“沈月!你敢傷柳蕓!我會讓你和那個兔崽子吃不了兜著走!”
坐在地上,我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,看向他的眼神據是嘲諷:“好啊,你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,那你自己去把他找出來??!”
馮鈺顯然被我的話激怒了,他怒不可遏地掏出手機:“你少得意,你肯定是把臭小子藏我媽那了!”
說罷他開始打電話,試圖通過婆婆來找到兒子,但電話那端傳來的卻是小劉的聲音。
“我媽呢?怎么是你接的電話?”馮鈺的聲音中滿是不悅。
“馮總,您......您不知道嗎?老太太因為您兒子的事情,受到了極大的打擊,已經住院了,現在還沒有醒來?!敝淼穆曇衾锍錆M了同情。
“馮陽?他怎么了?”馮鈺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疑惑。
“太太......太太沒有跟您說嗎?您的兒子,馮陽,他......三天前去世了......”
馮鈺先是一愣,隨即臉色瞬間變得鐵青:“你胡說八道!今天早上我還在監(jiān)控里看到他了!是不是沈月讓你這么說的!”
助理在電話那頭顯得手足無措:“馮總,這是真的,您那天說特效藥都要給柳小姐治手......”
憤怒與震驚交織在馮鈺的臉上:“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,竟然聯合沈月一起騙我!你被解雇了!”
他猛地掛斷電話,轉身惡狠狠地盯著我,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(fā)泄在我身上:“沈月,你竟敢聯合我媽來騙我!好!你們不把馮陽交出來,我報警!讓警察帶他去少管所好好反??!”說完就要拉著柳蕓離開。
正在這時,兒子送葬隊伍的負責人見我許久沒下去,也上來了:“沈女士,您兒子該上路了,咱們別耽誤了時間?!?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