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慌亂地看向四周想悄悄將木簪丟棄。但趙玉堂豈能讓她如意,她偏頭看向了身邊的侍女:“搜。”
一聲令下侍女便圍上了春香,只是隨意一拉,那木簪便從她懷里落了下來。
春香的臉色白得像蠟:“這……這是是誣陷!奴婢、奴婢是跟著王妃一道從趙家嫁過來的,奴婢的為人難道王妃您還不清楚嗎?”
趙玉堂淺笑一聲:“是嗎?”
她與春香在出嫁時才第一次見,更何況春香跟過來的目的,她們心里都很清楚。
此時說這話倒像是在警告她一般。
趙玉堂扯著衣袖捂著嘴角柔弱地輕咳了一聲,“春香,你當(dāng)真以為本王妃什么都不知道嗎?”
“你偷聽主子說話時,可想過自己是陪嫁丫鬟?”
“你明知如今因?yàn)樽铀玫膯栴},本王妃深受議論,卻還要對王爺?shù)氖替腥绱讼伦髦拢惝?dāng)真是為本王妃好嗎?”
春香見她不肯保自己,當(dāng)下便像那急了兔子般跳叫起來,“你不要忘了你……”
趙玉堂瞬間冷了眼,“還敢胡說八道,張嘴!”
她身邊的貼身侍女上前便扇了過去。
那侍女的力氣可不小,一巴掌就把春香扇得頭暈?zāi)垦?,“你們可看清楚了,這便是對王妃不敬的下場?!?br>不僅解決了一個心術(shù)不正的侍女,還能殺雞儆猴,倒是一舉兩得。
“拖下去掌嘴二十,再丟到外院去。至于你……”她看向秋香。
那侍女急忙磕頭,“王妃饒命,奴婢……奴婢什么也不知道!”
趙玉堂想想道:“罰俸三月,再做觀察吧?!?br>畢竟她善良端正的形象得留住。
趕走這二人后,她再次看向了沈幼凝,“本王妃可算幫了你一個大忙,接下來你應(yīng)該知道怎么做吧?”
沈幼凝哆嗦著點(diǎn)頭。
“知道就好,今日,我也算給你做了個樣,日后機(jī)靈著些?!?br>沈幼凝不解,作為正妃,侍妾不應(yīng)是越蠢,她才放心嗎?為何還要自己機(jī)靈些?
難道……她所圖謀的并非是容闕?
趙玉堂也不關(guān)心她要在荷塘里泡多久。
她讓侍女丟下一件披風(fēng)便領(lǐng)人離開了。
待她們走遠(yuǎn),沈幼凝這才敢從水里爬起來。
她現(xiàn)在凍得直哆嗦,心里的火苗卻還是一股股往上竄,只是因著池塘的水,她的理智還算清明而已。
她顫顫巍巍地?fù)炱鹋L(fēng)裹在了身上。
回到芙蓉堂的時候,她的身體幾乎已經(jīng)僵住了,但遠(yuǎn)遠(yuǎn)看見了院里的燈光,她的心又活絡(luò)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