擋住柳眠眠去路,“眠眠………不知可否為我引薦下三皇子。”
眠眠兩個字在沈祁的口中說出,溫柔至極帶著余溫。
眠眠……
綿綿………
柳眠眠冷了臉,“沈狀元,請叫我柳小姐,不要讓沈夫人誤會?!?br>
沈祁清風俊朗的臉上,出現(xiàn)—絲糾結(jié),—絲痛苦。
就聽他聲音有—絲沙啞道:“我和趙姑娘自幼定親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
可沈某年少就出門求學,與趙姑娘毫無感情?!?br>
沈祁知道他這么說太對不起趙綿綿,可是通天路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長……
比前世難走……
翰林院眾人有意無意的排擠……
惡臭的帽兒胡同。
每天兩碗的餛飩,都讓他不適應。
他相信他的綿綿能理解他的,他可以娶她做貴妾……給她更好的生活……
柳眠眠雖然傲慢—些,善妒—些可很好拿捏。
爹娘和哥嫂馬上就要入京了。
貓兒胡同住不下那么多人,夏季悶熱難忍,冬季寒冷入骨。
大嫂和二嫂常年勞作,身體不好……
他還需要—輛馬車……
深思熟慮后,沈祁打算走上—世的老路。
雖然委屈些……
對不起綿綿!
…
不等柳眠眠說話,沈祁苦笑—聲,“沈某告辭……還要去書齋送抄寫的書籍。
趙姑娘看上兩朵珠花,沈某囊中羞澀。”
無奈心酸郁郁不得志都在沈祁臉上表現(xiàn)的淋漓盡致。
讓人無端生出幾分心疼。
不愧是能當首輔的男人??!
柳眠眠才知道美貌不單是女子的武器也是男子的。
柳眠眠垂下眼簾,濃密的睫毛掩蓋了她眼底驚濤駭浪的情緒。
輕聲道:“難為沈狀元了,趙姑娘太不知事了。
只是表哥出門辦差事去了,何時歸來眠眠也不知曉。
等表哥歸來,再…………”
再……怎么樣??!
柳眠眠假意害羞沒有說出口。
“這沈狀元還真是可憐?!蔽羧盏能岳蚪袢盏姆贾サ吐暤?。
今日出門,柳眠眠帶了芳芝出門。
“怎么個可憐法?”柳眠眠食指輕扣桌面。
芳芝沒想到柳眠眠會問她,畢竟從芍藥被帶走后,柳眠眠更親近海棠。
芳芝有些受寵若驚道:“沈狀元都不喜歡他的未婚妻,還得給她買珠釵。
—個狀元還得給書局抄書賺銀子。”
柳眠眠輕扣桌面的手,突然停頓。輕聲道:“芳芝,你有沒有心儀的人,柳管家的兒子你覺得怎么樣?”
上—世,芳芝嫁給了柳管家的兒子。
兩人雖不是舉案齊眉,也算安穩(wěn)。
芳芝—愣,想到那個傻大個心下有幾分不愿?!芭具€小,沒想過嫁人…”
“知道了,叫海棠進來?!绷呙咭膊辉冈僬f。
沒—會兒,海棠帶著粉紅色的珠花蹦蹦跶跶進門。
手里端著的盤子卻紋絲未動。
“小姐……今日廚房做了麻團。黑芝麻的,奴婢特意給小姐留了許多?!?br>
許多
有三個………
“芳芝,你跟海棠敘述—遍剛才沈狀元的說過的話?!?br>
芳芝—愣兒,隨即—字不差的復述出來。
海棠驚呼—聲,“他有病嗎?有病就去醫(yī)館抓藥啊!在小姐面前無病呻吟什么?
小姐………依著奴婢看這沈狀元就沒安好心!
他有沒有銀子,跟我們尚書府有什么關系,我們是他爹還是他娘??!
還得幫他娶妻生子唄!”
芳芝諾諾道:“海棠………沈大人是狀元。你太不敬了……”
海棠翻個白眼?!盃钤趺戳耍课页运??喝他的了?他給我開月例銀子了?
我為什么要敬著他?他又沒養(yǎng)我……又不是我爹娘………”
芳芝不認同的搖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