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站在那干嘛?趕緊過來。”系主任催促宋驍。
宋驍?shù)募揖?,系主任很清楚,所以他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。
但下一秒,系主任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,他就看見陸時宴已經(jīng)一步步的朝著兩人的方向走去。
這下,系主任和陳院長面面相覷,兩人都跟著安靜了下來。
陸時宴是朝著南笙的方向走去。
宋驍也意識到了。
下意識的,宋驍也跟著走了過去。
但在陸時宴在南笙面前站定的時候,南笙的聲音都在發(fā)顫:“叔叔——”
她老老實實的叫著陸時宴,拼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南笙的腦子轉(zhuǎn)的飛快,是在想要如何和陸時宴解釋剛才的事情。
畢竟上一世,宋驍被陸時宴圍追堵截到無路可走。
到現(xiàn)在,南笙都記憶深刻。
在海城,沒有人可以逃得過陸時宴的報復(fù)。
而南笙的這一聲叔叔,是把所有人都震驚了,就連宋驍?shù)谋砬槎甲兊皿@愕起來。
南笙竟然是陸時宴的侄女?
陸時宴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侄女?
但大家很快就想到了,陸時宴從小領(lǐng)養(yǎng)在身邊,捧在掌心長大的掌上明珠。
她從來都沒在媒體面前曝光過,但是海城卻人人都知道。
只是萬萬沒想到,竟然是面前的南笙。
宋驍回過神看向了南笙。
他一直都知道南笙的家境很好,不缺錢,一切都是最頂尖的。
一直到在這里遇見南笙,南笙的解釋里,宋驍才知道南笙是領(lǐng)養(yǎng)的。
因為18歲了,所以和原生家庭脫離關(guān)系了。
但宋驍也沒想到,南笙的原生家庭,竟然是海城的陸家。
那個在金字塔最頂端的陸家,是所有人一輩子不可及的高度。
一下子,宋驍也安靜了下來。
“學(xué)長,你先走,回頭我和你解釋?!蹦象匣剡^神,著急開口對著宋驍說著。
南笙的腦海里就一個念頭,她絕對不能讓宋驍和陸時宴面對面。
她不敢想這樣的畫面。
宋驍并沒動,就這么站著。
陸時宴的眼神從南笙的身上挪開,落在宋驍?shù)纳砩稀?br>甚至陸時宴全程都沒和南笙說一句話。
南笙看著陸時宴看向宋驍?shù)臅r候,更是著急了。
“學(xué)長!”南笙在催促宋驍。
而后,想也不想的,南笙就擋在了陸時宴的面前:“叔叔,這件事我可以解釋,學(xué)長......”
但南笙才開口,陸時宴冷淡的聲音傳來:“徐誠,帶大小姐出去?!?br>“是?!毙煺\不敢遲疑。
很快,徐誠走上前,公式化的開口:“大小姐,您先跟我出去。不要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。陸總是一個很理智的人,不會做過分的事情?!?br>這話一半提醒,一半警告。
而徐誠也沒給南笙遲疑的機會,是半強迫的帶著南笙出去了。
南笙被徐誠帶出去的時候,還不斷的回頭看著宋驍和陸時宴的方向。
她真的怕出事。
“徐特助......”南笙叫著徐誠。
徐誠一板一眼的解釋:“陸總只是要找宋同學(xué)聊天,畢竟學(xué)校推薦宋同學(xué)到陸氏集團實習(xí),所以請大小姐不要擔(dān)心?!?br>南笙哪里能不擔(dān)心。
宋驍要真的是去了陸氏,那才是在陸時宴的眼皮下。
她尋思著,自己一定要告訴宋驍,拒絕這個邀請。
很快,徐誠把南笙帶了出去,保鏢就在外面站著,不給南笙再進去的機會。
只是南笙也沒離開,局促的在原地的等著。
等著陸時宴和宋驍出來。
周圍的空氣都跟著窒息了,南笙一動不動的站著。
而在訓(xùn)練室內(nèi),音樂已經(jīng)被關(guān)掉了,安靜的好似一根針掉下來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陸總......”系主任小心翼翼的開口叫著陸時宴。
陸時宴這才淡淡說著:“你們先出去,我和他談一談?!?br>這口氣不是商量,而是命令。
系主任和陳院長面面相覷,但是也不敢停留。
幾乎是在瞬間,他們明白了,為什么陸時宴要第一時間見到宋驍。
怕是早就知道宋驍和南笙之間有曖昧,是第一時間要來阻止。
他們只希望,宋驍不要因此把陸時宴給得罪了。
若是得罪了,那么宋驍真的就沒有任何出路了。
所以兩人在離開之前,拼命給宋驍眼神暗示。
就算和南笙有什么,在這個時候也要第一時間否認。
宋驍不知道是注意到?jīng)]有,但面對陸時宴的時候,宋驍很安靜。
和陸時宴比起來,宋驍?shù)臍鈭鼍臀⑽⑷趿艘恍?br>就連身形都不如陸時宴來的成熟,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。
但宋驍?shù)难凵癫]回避陸時宴的眸光,很平靜。
陸時宴單手抄袋站著,襯衫挽到了手肘處,手臂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。
他就這么看著宋驍,陰沉開口:“海大給我推薦了宋同學(xué),我親自來了一趟,結(jié)果我看見的是你在這里談情說愛,染指我的掌上明珠?!?br>最后的四個字,幾乎是陸時宴一字一句說出口。
他的腮幫子緊繃,壓著情緒,絲毫不給宋驍任何面子,直白而的陰沉。
宋驍沒應(yīng)聲,因為陸時宴說的話,讓他無法反駁。
在來訓(xùn)練室找南笙,看見南笙跳舞的瞬間,宋驍真的有了染指的想法。
只是強大的意志力,讓宋驍并沒這么做。
但是身體上明顯的反應(yīng)也讓宋驍無法忽略自己的想法。
簡單而直接。
而面對陸時宴的時候,宋驍是頂著壓力,不讓自己有任何逃脫的沖動。
他忽然明白了海城記者的話。
沒人可以在陸時宴的陰鷙里活下來。
陸時宴見宋驍不說話,冷笑一聲。
他的食指指著宋驍,每一個字都顯得極為刻?。骸八悟?,孤兒,從小在修車行長大?,F(xiàn)在的住的地方也不過就是修車行的一個小倉庫。學(xué)費靠獎學(xué)金,生活費還要靠打工和學(xué)校的貧困補貼?!?br>這是赤裸裸的把宋驍?shù)囊磺蟹诺搅伺_面上,絲毫不給任何的面子。
“就你這種情況,你有什么資格染指她?”陸時宴冷笑一聲。
而后他后退一步,雙手抄袋,但字里行間卻已經(jīng)越發(fā)顯得陰沉。
字字句句都是對的宋驍?shù)倪瓦捅迫恕?br>